劉憐曦懊悔剛才自己無禮的行為,神色緊張地道:「你……」他思索著楚辰英的話,卻無法理解她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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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站起來,低聲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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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望着她的背影,沉思道:「她的反應究竟代表甚麼?沒想到在嬌人面前,我竟與其他男子無異,都是這般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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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雲映珠和敖清就來到了這邊,前者道:「原來你們在這裏。」楚辰英神思恍惚,沒有聽到雲映珠的話,徑自往段正康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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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還是頭一次見楚辰英如此魂不守舍。雖然楚辰英平時冷冰冰的,但雲映珠知道她內心深處是渴望着熱情。她狐疑地道:「她怎麼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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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內心苦惱,腦海中反覆思索楚辰英的話語。雲映珠的質問無疑讓他更加煩躁,他皺眉道:「別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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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拉雲映珠到一邊去,輕聲安撫道:「我看他們倆都心思重重的樣子,你別給他們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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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鼓起腮幫子,嬌嗔地道:「我不是想添亂。我只是想幫幫他們。你也知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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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輕撫雲映珠的俏臉,柔聲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旁人不便插手。我相信二弟能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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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輕輕拍打敖清就的胸脯,笑道:「你就是幫憐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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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難得地開了個玩笑,道:「若我幫辰英姐說話,你豈不是要吃醋?」雲映珠撅起嘴道:「我現在說不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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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壞笑道:「你不是說我是個悶葫蘆嗎?現在我聽你話,說多些話了,你又埋怨我。真不知我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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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笑靨如花,撒嬌道:「既然你愛聽我的話,我就賞你……」她忽然湊上前,將香吻輕輕印在敖清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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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的臉孔比雲映珠更紅更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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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對面不遠處,劉憐曦正躺在草地上,心中思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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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和雲映珠與他有一段距離,正常人是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的。劉憐曦並沒有故意偷聽,只是偶然聽到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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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羨慕敖清就,另一方面也為雲映珠感到高興。敖清就自從與雲映珠接觸後,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但這只限於對熟人。對於同僚,他仍然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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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輾轉反側,心中煩悶不已,終於決定坐起來,開始運功調息。隨著內力在體內流轉,他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傷勢也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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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破曉,曙光透過薄霧,將大地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影中。再睜開眼睛,太陽已高掛天際,金光灑滿大地。遠處的農田裡,早起的村民已開始耕作,問候和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讓這個早晨充滿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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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站起身,朝村里走去。來到段正康的家門前,他看到雲映珠、敖清就和楚辰英正圍坐在桌邊,享用段正康母親準備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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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的母親見劉憐曦進門,笑道:「你也來吃點吧。」劉憐曦便坐下來,隨意拿起一塊餅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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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婦人自從知道敖清就在朝中擔任大官後,對他們的態度判若兩人,變得格外恭敬和殷勤。她笑容滿面地對敖清就說:「敖大人,我家孩子很勤奮,天還沒亮就起來讀書,學堂的夫子都說他是個可教之才。不知道您能不能指點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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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小臉一紅,道:「娘,兒子有夫子教導就夠了,哪敢勞煩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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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瞪了兒子一眼,低聲斥道:「我在給你鋪好路,你懂什麼?還不快回房讀書!」隨後,她又轉向敖清就,笑容不減,「敖大人,我這兒子沒什麼見識,說話也沒大沒小,您別介意啊。如果您有空,能不能指點他一下?這屋子啊,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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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一本正經地道:「娘,人家敖大人是有正事要辦,你就別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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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喝道:「你小孩子懂甚麼?」隨即又對敖清就笑道:「敖大人,我這兒子真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說話不知輕重,您千萬別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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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剛進門,就看到這婦人纏著敖清就,問這問那。他托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敖清就如何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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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站起身,用他平時與同僚相處時的語氣說:「夫人的話,敖某不敢當。」停了片刻又道:「令郎聰明伶俐,勤奮好學,將來一定有大好前途。教導二字不敢說。」他一直覺得他能當上內閣大臣只是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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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白黨氣焰囂張,權力滔天,賀弘棣不會急於培植實力,提拔新人;若不是賀弘棣不喜雪哀閣,自己也不會被委以重任;若不是劉憐曦甘冒風險,取得解藥,賀弘棣也不會視自己為救命恩人。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並非完全靠實力,而是剛好佔了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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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笑道:「敖大人真是謙虛,您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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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臉紅耳熱,他從不習慣別人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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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見他不好意思的樣子,更加重語氣道:「看您這麼瘦,今晚我就宰雞給大家補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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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知道,肉對農村人來說是非常珍貴的,通常只有在大節日才會吃。他明白這位婦人望子成龍的心切,便不再推辭,微笑道:「夫人,這隻雞還是留給令郎補身吧。我今天沒什麼要事,就留在這裡與令郎探討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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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聽到敖清就答應了她的請求,臉上笑開了花,仿佛兒子中了狀元般高興。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好,我先離開,不打擾你們。我兒子就交給你了。」她的語氣愉悅,與昨天喝罵兒子時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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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笑道:「你這小子真有福氣啊,有敖大人這樣才高八斗的人來教你,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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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一臉自豪地道:「我選中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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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道:「你別聽他們亂說,我哪裡才高八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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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天真地看著劉憐曦,問道:「我聽人說,朝廷裡有個大神仙當了大官。那是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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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裝作傷心道:「唉,小弟我只是一個城門校尉,官小得都沒有人記得,所以也沒有人看得上我。」說到最後一句時,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楚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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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楚辰英聽到這句話後,臉色微微變了,本來她這些仙人不食人間煙火,按理不該出現在這裡吃早餐。但段正康的母親再三邀請,盛情難卻,她只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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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劉憐曦進門以來,楚辰英一直低頭默默吃飯,避開劉憐曦的目光。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子,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情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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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她不想理睬自己,心中難免感到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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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聽了劉憐曦的話後,認真地安慰道:「官位無分貴賤,即便是小官,也是大夏朝重要的一部分。您不必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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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本來就是開個玩笑,但見這位小兄弟說話有板有眼,不禁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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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見段正康小小孩童竟有如此見地,心中歡喜,道:「今日我有空,如果你在讀書上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雖然我不是夫子,但我會盡我所能,將自己所知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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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眼中閃著光,明白這是難得的機會,忙不迭地謝過敖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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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道:「我還未逛完鄉耩,不如你們兩個陪我走走吧。」說著,她拉著劉憐曦和楚辰英出了屋子,免得打擾敖清就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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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耩,早已經有不少村民下田勞作,所以當劉憐曦、雲映珠和楚辰英三人走在街道上時,整個村子顯得格外冷清。與定安城的喧鬧不同,這裡的街道上幾乎聽不到叫賣聲和呟喝聲,只有零星的幾個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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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表情誇張地抱怨道:「這裡真是悶死了。這裡的人究竟是怎麼過日子的?」劉憐曦隨聲附和:「如果讓我在這裡生活,恐怕早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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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道:「這裏安靜美麗,那裏有你們說得那麼差。」雲映珠不解:「為什麼?明明定安城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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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沒有正面回答她,反而轉移話題道:「明天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我們是不是該準備一下?」其實,她本質上喜歡熱鬧,但經歷了太多事後,她漸漸認為自己是剋星,所以寧願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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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聽到她的提醒,這才想起自己劍傷未癒,若強行施法,恐怕會傷及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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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拍了拍自己的頭,道:「我差點忘了正事。你昨天才受傷,要不我去找張逸和馬正他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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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知道馬正去了別的地方尋找合適的天庭人選,短時間內不會回來,而張逸則需要保護雪哀閣,無法脫身。他略一沉吟,道:「他們兩個都有事,你不如回去看看有哪個神風衛有空,帶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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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事就交給我了。」說完,雲映珠便御風飛向天空,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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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來到昨日被襲擊的地方,盤腿坐下,開始打坐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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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則跳上樹,靜靜地注視著地上的劉憐曦。她的心情此刻既矛盾又甜蜜。她開心有人喜歡她,不嫌棄她,但同時又害怕別人的眼光和閒言碎語。唉,她究竟該怎麼做才好?思來想去,她依然無法找到解決的辦法,索性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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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時分,雲映珠才回來,身後跟著兩名神風衛——孟戰和黃翰。當她見到劉憐曦和楚辰英的時候,愣了一下。一個在樹上,一個在地下,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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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自己故意給他們創造的獨處機會,能讓他們的關係迅速升溫,誰曾想他們竟然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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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白費了心思。她還特意在定安城磨蹭了幾個時辰才過來。這個劉憐曦真是個大傻瓜,白白浪費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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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道:「喂,呆子,去吃飯了。」劉憐曦聞言站起來,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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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指了指在樹上睡著的楚辰英,給劉憐曦使了個眼色。劉憐曦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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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扯著嗓子大喊:「辰英姐,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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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失去平衡,從樹上跌了下來。雲映珠見狀,驚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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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辰英即將墜地的瞬間,一個黑影迅速躍起,飛身接住了她。這人自然是劉憐曦。他一手緊緊摟住楚辰英纖細的腰肢,另一手穩穩地托住她,兩人四目相對,他深情地望著她那雙如寶石般漆黑的杏眼,內心差點就失控,想要低頭親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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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見到地上不僅有雲映珠,還有兩名神風衛,臉頰霎時泛起紅霞。她聞著劉憐曦身上獨特的氣息,一時間竟有些不願離開他的懷抱,心中充滿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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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抱著她,從半空中緩緩落地,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輕輕放開了她。手中依然殘留著她的幽香,讓他心中不禁一陣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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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雖然用手遮住眼睛,但卻偷偷從指縫中觀察著他們,心裡暗自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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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這是楚辰英今天跟劉憐曦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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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見狀,衝劉憐曦眨了眨眼,還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劉憐曦對她聳了聳肩,無聲地笑了笑,然後跟著楚辰英一同走回段正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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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神風衛則留在鬼界入口前,凝神戒備。楚辰英走在前面,劉憐曦和雲映珠走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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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輕輕推了推劉憐曦,劉憐曦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雲映珠對他豎起大拇指,臉上帶著「老娘看好你」的表情。劉憐曦被她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但心裡還是感激她對自己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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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鄉耩異常熱鬧。家中的女子們紛紛走出來迎接辛勞了一天的丈夫和玩了一天的孩子,歡笑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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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吃雞。你們可有福了。」剛進門,段正康的母親便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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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笑道:「謝謝夫人,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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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下來,段正康的母親不停地往敖清就碗裡夾菜,吃得他肚子都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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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亥時,劉憐曦和楚辰英準備前往鬼界入口與神風衛匯合。臨出門前,段正康擔心地叮囑道:「大神仙,你一定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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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放心吧,你的大神仙很厲害。你只要記住不要出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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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則留在村裡,保護眾人的安全。此時,村民們早已關緊門窗,因為他們知道,今晚恐怕會有一場惡戰降臨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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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之中,閻羅王是最大的一位,掌管凡人的生死和輪回。一般來說,只有凡人會害怕鬼,其他四界基本不會太過關注鬼界。因為鬼的數量在六界中最少,除了少數執法人員如牛頭馬面和城隍爺等以外,大多數都是力量較弱的遊魂野鬼。 因此,從一開始劉憐曦就沒有考慮過要疏散人群,他自信自己能夠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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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村裡人說,那些鬼魂通常在凌晨時分出來作惡,擄走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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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等四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悄悄藏匿身形,耐心等待時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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