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之熵 - 02 - 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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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2 - 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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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日夜晚，傅楚萍在公園向范姜時學坦承一切惡形惡狀，包含她曾經和藺晨昏有肉體關係，又為了銷毀裸照意外殺死對方，導致情勢失控。時至今日，傅楚萍已經失去官羽妃，之後還可能失去目前與千面晨昏同住的百里百合。

另外，傅楚萍為了推理出「藺晨昏為何能起死回生」，前陣子開始關注隔壁班的克洛洛，結果撞見克洛洛殺人。傅楚萍以「協尋千面器官」為由，希望克洛洛放她一馬，但傅楚萍唯一知道擁有千面器官的人只有艾瑞，等同出賣范姜時學的朋友。

捫心自問，范姜時學是否接受搞砸一切的傅楚萍？或許當事人都不清楚。范姜時學只有意識到，他們再也不是平凡的高中生。

當務之急是處理克洛洛的潛在威脅。為此，范姜時學直接向同班的克洛洛攤牌，表明自己與傅楚萍站在同一陣線；結果克洛洛十分健談，問什麼答什麼，於是他們獲得千面的重要線索——

其一，目前散佈在城市裡的白髮人，許多是由千面器官偽裝而成。千面器官能繼承人類的外貌與記憶，繼續過該名人類原本的生活。

其二，克洛洛聲稱「所有器官都是他的」，不過傅楚萍推測，也許每個千面都有類似認知，才會彼此搶奪器官，克洛洛則稱之為狩獵。此線索延伸出另一個議題——想像起來，當初可能存在一個擁有所有器官的千面，基於某個原因導致器官四散，可惜克洛洛沒有分裂以前的記憶。

其三，千面無法長久維持人形，隨時間推移，體內人類細胞將由末梢開始消逝，最終回歸千面器官原型，屆時便失去知覺，也無法做千面最喜歡的「觀測」。即使有些千面以和為貴，還是必須進行狩獵，至少補充其他千面體內的人類組織，如此便能解釋范姜時學在 the Castle 見證的場景——艾瑞以千面的特殊能力溶化一名嗑藥致死的女性，吸收部分透明液體，多出來掃進排水溝。也許艾瑞就是無心狩獵的千面，從屍體補充人類細胞，延緩侵蝕發生⋯⋯不過范姜時學沒有把所有細節轉告傅楚萍，避免討論失焦。

傅楚萍已經告訴克洛洛，近期將提供艾瑞的下手時機，以此證明自己有活著的價值。但克洛洛是否願意相信傅楚萍，並承擔身份曝光的風險？恐怕沒人能給出答覆。

克洛洛也許幾天過後，甚至下一秒突然回心轉意，跑來取走傅楚萍的性命都有可能。

按常理推斷，如果傅楚萍要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宿舍應當是首選，因為非住宿生不好隨意進出，況且克洛洛是男性外貌，踏入女生宿舍非常顯眼。但舍監不可能隨時待在一樓，如果克洛洛趁四下無人闖入宿舍，找到傅楚萍的房間下殺手，再以傅楚萍的外貌離開宿舍，就能製造完美的密室殺人事件。

范姜時學認為，不如帶傅楚萍離開傷心地，同居以後彼此也有更多獨處時間，方便討論將來如何應對這些混亂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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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樓梯間隔壁是一樓大門，門後有長廊，兩側為出租套房，盡頭即為范姜時學與傅楚萍的新家。

進門左側銜接浴室，靠牆堆放兩袋垃圾與攤平綑綁的瓦愣紙箱；鞋架下層收納外出鞋，上層當作臨時置物台。范姜時學脫掉布鞋放置於鞋架，襪子投入浴室外的洗衣籃。

室內共有兩扇窗，一扇緊貼隔壁建築，白天陽光照不進來，情侶倆的雙人床擺放此處。傅楚萍仍穿著上午前往殯儀館的黑色衣服，捲成一隻蝦子，抱著枕頭裹入棉被。范姜時學放輕腳步，避免吵醒夢中人。

另一扇窗面朝巷弄，從室內向外伸手，就能觸碰路邊停靠的機車，路人亦可直接看進室內環境，因此毛玻璃窗緊閉。兩張書桌並排窗前，范姜時學將隨身物品擱置桌面，替手機充電。

環顧十坪室內空間，大件傢俱都是成雙成對，一半沿用房東既有傢俱，另一半從范姜時學老家寄來。范姜時學想起鄭興的叮囑，應該打給父母聊聊近況。

他將手機連接充電線拿起來，點亮螢幕，上頭顯示幾則未讀訊息。原本想長按螢幕預覽訊息，就不會在克洛洛那廂標示已讀，卻不小心點開了。

訊息內容沒有文字，而是一連串香蕉、蚯蚓、公雞與熱狗的貼圖，都在暗示「男性生殖器」，也就是艾瑞擁有的千面器官。

范姜時學即將在下週末的聯誼活動，促使克洛洛狩獵艾瑞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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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聲響仍驚醒夢中人。

傅楚萍睜眼時，恰好看見毛玻璃窗外閃過人影，應該只是普通路人。

她隨即下床，走向范姜時學，沿途脫掉長褲，解開黑襯衫扣子，從身後環抱結實可靠的背影。

「學，你害怕嗎？」

她靠在耳邊輕聲說話，撫摸范姜時學的私密處。

「現在不會，但有時候覺得害怕。」

「那後悔嗎？」

「萍是說哪件事？」

「和我交往，或出賣艾瑞學長，怎樣都好。」

「我以前很容易後悔，以後也可能後悔現在做出的決定，但我沒辦法預知未來。」

「學，我想要你愛我。」傅楚萍令范姜時學轉身。

此時范姜時學眼前，是一具柔光照射的成熟女體，黑襯衫貼伏鎖骨，偌大乳房圓潤飽滿，乳暈略帶茶色，腹部中央宛如水波的凹陷向下延伸至肚臍，腿間嫩肉吹彈可破。

范姜時學站著不動，讓傅楚萍扒除他的衣物。

下拉內褲時，短小粗壯的陰莖向上彈起。

范姜時學雙手向下，從臀部捧起傅楚萍，將她放在書桌。推開她的雙腿，彎低身體親吻陰唇，舔拭陰道口滲出的液體。

傅楚萍單手拄著桌面，撐起上半身，另一手撫摸范姜時學的頭，像是馴服一隻乖巧的狗。

「插進來，我想要學插進來。」

「這張桌子用很久了，我怕會壞掉，我們去床上⋯⋯」

「不行，我要你在這裡幹我。」

傅楚萍身後，是一扇透光毛玻璃窗。

如果這時窗外有人經過，便會看見毛玻璃映出傅楚萍沒紮辮子的凌亂長髮。

如果來的人是克洛洛，敲破那扇玻璃，就能用折疊刀刺穿傅楚萍的咽喉。

「我怕桌子會壞掉，先用舌頭幫妳好不好？很舒服的。」

范姜時學壓著傅楚萍，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唇瓣與側頸，緩慢下移重心，舌尖滑過乳房，輪流吸吮兩側乳頭，繼續往下舔過肚臍，恢復成原本的口交姿勢。

黏稠水聲接連不斷。體溫直線飆高。書桌頻頻撞擊。傅楚萍劇烈抽搐身體。

傅楚萍想抓范姜時學的手，結果重心不穩倒向後方，後背靠著那扇透光的毛玻璃窗。

「學，我會被殺死嗎？」

傅楚萍抓到范姜時學的手，旋即拉向自己的脖子，用力捏手背，是要范姜時學用這種粗魯的力道掐脖子。

范姜時學舔拭陰蒂，將手指插入濕漉的陰道，往恥骨上緣摳弄，另一手偷偷減緩力道，從傅楚萍的脖子滑過鎖骨搓揉乳房。傅楚萍卻扯過范姜時學的手，移回自己的脖子。

「用力，掐死我，讓我窒息，讓我死掉。」

她希望范姜時學繼續掐脖子，要比剛才更粗魯。

范姜時學不願意照辦，只有輕輕摸著脖子，以水聲回應那般怪異的要求，悉心呵護著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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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地板刻下許多凹痕，牆面也畫上一條條撞擊紋路。

書桌搖搖晃晃，好似精疲力竭，勉強熬過傅楚萍最後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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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 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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