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園群俠誌：本篇》 - 【西樓篇】（四十六）

【西樓篇】（四十六）

Dec 28,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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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九門之中，唯有極樂刀，是九門裡最多幫眾的門派。他們會收養棄嬰養成門人，也會在戰場中回收被棄的殘兵敗卒，又或在鄉野村民之中募集一些痞子，越是為世所不容的人，越是極樂刀最堅實的骨幹。

　　其中更包括，因着朝廷腐敗所出現多不可數的難民和乞丐們。

　　未知因何，佟楠竟沒被流寇似的逃兵們所殺，反而，卻落到雙腿俱瘸的小乞丐哪裡。

　　「小哥…哥……哥哥，再來一下，讓我可以為刀門獻上稚子……。」小乞丐雖然稚嫩之齡，卻竟原來已有成熟之軀，褪去破衣，才曉得原來是一名女子。

　　佟楠已被媚藥弄得神志恍惚，更遑論拒絕殘女的索求，可正當如火如荼之際，倏忽有人大步闖來，並嚷嚷：「賤女人，別佔着，咱們也要為刀門效力！」

　　「對…對啊！」

　　並且來人不上一二，而是成群結隊的十數來人。

　　佟楠被貼上奇怪的藥後，此一大群卑陋齷齪或是體殘身缺的女人，不知從何處突然四面八方蜂擁到來。

　　就似嗅到鮮肉的一群野犬

　　她們目光中衹有一物，就是能滿足她們獻上殘軀來貢獻極樂刀的男人：佟楠。

　　可憐咱們的麒麟子，被藥物薰染後，心裡百般拒絕，但單衹一碰，身體就來了興致，全沒頑抗之力

　　她們接二連三肆意蹂躪受傷中的佟楠外。還分別做着另一噁心的事，就是沒停止過藉由親嘴灌食於他，目的就是養着他的身子，不讓他太情精疲力竭而死。

　　此刻的佟楠，簡直就是活在人間地獄，無血無淚，除了戇笑和癱着身子任人魚肉，便沒有其他可做的事。

　　光陰仿似滯留不前，不知道還要滿足多少個醜陋女人的慾望，可事情還未見盡頭，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女人群中開始混進了幾個……男人。

　　*****

　　已不知多少時辰過後。

　　「啊！啊！啊！……。」

　　佟楠從惡夢中驚醒。

　　可身上傳來的惡臭，還有來自下身的疼痛，很快讓他知道模糊印象裡所遇到事，全屬真確，無一虛假。

　　「嘔！」

　　想到這裡，他立時嘔吐大作，冷靜下來時卻又開始飲泣，頭痛欲裂，加上背上又帶傷，可說苦不堪言。

　　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何生之為人，為什麼自己還要醒來回到人間，怎樣受了這等傷害還要苦苦的活著受傷。

　　越想越多，雙手開始向着身靠的牆壁抓劃，口裡更是呢喃自語：

「讓我離開……我要出去……。」

　　可沒想到，本能似的求援叫喊，又惹來外頭另一群女人相繼湧入如同籠牢的狹小泥房來，這意味着新一輪的蹂躪再次展開。

　　這裡絕對是一個世上最噁心的……地獄。

　　*****

　　然而，經過了不知多少天，佟楠在瘋狂的事變之中，不知那來的意志，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就似肉體的傷害不過是別人的事，儘管它真實地不停發生在自己身上。

　　或者是不停用藥的關係，又或是放棄了思考之後，察覺到之前沒想過的什麼。

　　還有一個轉捩點……就是在掙扎求生時，佟楠發現地面上有一些舊抓痕，在他來到之前已存在於泥房裡的舊抓痕。

　　「這些痕跡不是胡亂刻劃，是有規律的。」

　　要知道泥房裡黯淡無光，根本無人會留意到地面上的抓痕，惟獨癱瘓地上的佟楠會去觸摸這些不為人知的痕跡。

　　且還被佟楠發現，這些抓痕之中裝了文字，大抵是進出泥房的瘋婦瘋子們都是目不識丁的文盲，所以根本沒人發現到有文字藏於地上。

　　「……這裡寫的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在杳無希望的闇影之中，佟楠竟在絕處習得他生來第一套冥神通：《無量血功》

　　可是這套功法修煉起來丁點也不順利，蓋因抓刻於地上的那人，也早已精神朽壞，使得刻到地上的功法顛三倒四，非為順序。

　　「剛先凝練出來的冥神通，怎樣又一下子消失？」

　　過上不久，他卻發現到除了順序，練此功法還有一件非得下定決心不可的事，《無量血功》顧名思義就是從“血與肉”之中煉製冥神通的功法。

　　正值四肢被藥癱瘓了的佟楠，每日能讓身體正常運作的時間，算來不過三刻多一些，雖然身上的灼傷已不知什麼時候自然康復了超過一半有多，但要逃出生天，還須好些時日和意志。

　　不過，《無量血功》的確讓佟楠生出了逃生的希望，而且他把仇恨的焦點，全放到整天玩弄他身體的這群醜八怪身上，要是真有一日能殺光這廝，就是再大代價都願意付出。

　　「麒麟子…啊…麒麟子…你若是下不了手，就讓大哥來幫你一把。」

　　佟楠喉底裡生出另一道嗓音在跟他口裡嘟噥私語，低沉而冷酷，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的表情滿是仇恨，絕對不是當初的佟楠會做出的反應。

　　沒錯，在極端的困境之下，佟楠創造出了一個來幫助自己的援手，佟楠的另一道人格：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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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篇】（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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