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太初,世界與創造者共存,世界就是衪,衪就是世界,但創造者有序,世界卻無序。2創造者在混沌中定下了秩序,規範了生命,重塑了世界,一切井然有序,繁華豐足。
3從手中的生命裡,創造者挑選了兩個族群為世界之首,一群被稱為「人」,一群被稱為「索卡」(索卡也就是監察的意思),4把人分配在光明中,把索卡分配在黑暗中,各群各領一方,管治萬邦。5過了十個十年,索卡的城市因其強盛日趨繁榮,人卻因其弱勢日趨朽壞,6創造者見人將滅便動了慈心,給了索卡人的模樣,使他們成為人的監察者,不能揭露身份,在暗中保護他們。7創造者為了維持這新定的秩序,於是從索卡的軍隊中揀選了一員,賜予他權力和超越本族的能力,讓他成為最接近自己的索卡,作族群的劊子手,8又為他起名叫「命」。
9那時,「命」的能力比後來的劊子手大,死亡如風一般臨到死囚的身上,在眨眼間便使他們命喪黃泉。
10在那之後又過了十個十年,在索卡的協助之下,人雖然比第一個十個十年繁榮,卻因貪婪、憤怒、疾妒、傲慢、色慾、暴食、怠惰而泛起連串災禍、戰爭和飢荒。11命見本族的子民奮力協助人,卻因暴露身份而受懲罰,因而深感不忿,12他又見索卡的地土因創造者的使命而逐漸衰落,便覺創造者虧欠了索卡,對人生出恨意並起了叛逆的心。
13命的恨意隨著年日逐漸增加,直到有一天,他決意依舊把發現索卡的人宰殺,卻違抗創造者的命令,在暗中收容本該因暴露身份而喪命受罰的索卡,把他們藏到一個名叫「凱」的地方。14命為了重奪索卡的自由和地土,以反抗創造者的勞役為名,在創造者的背後暗中煽動眾多索卡向人發動攻擊,與聽命於創造者的索卡戰鬥,15組成了創世以來第一群叛逆者,又自稱為「底法他」。16世界亦從此分裂出索卡、底法他與人三個群體。
18從那時起又過了二十年,19有一天,命奉創造者之命遠征,宰殺索卡及其目標之時,誤闖到一個名叫「礦識」的洞窟。20命在洞窟中看見壁畫,就很驚奇,於是仔細研讀,發現壁畫記下眾生的起源和與創造者並列的眾神明的存在,就伸手觸摸它。21但忽然,地大震動,洞窟像要塌下來一樣,眾神明的天敵,創造者所封印的就因此從沈睡中醒了過來。22眾神明的天敵卡奧斯(翻出來的意思就是「亂」)看見了命,就問他:「你是拉葛斯的被造物嗎?」23命說:「是的,卡奧斯,我是。」24卡奧斯又問他:「拉葛斯和眾神明對我做的事,你可曾聽過嗎?」25命說:「我聽過。」26卡奧斯說:「被造物啊,我聽到你心中對造物者懷著的恨意,這可是真的?」27命又回答他:「是的,拉葛斯使我族屈居於外族之下,偏袒他們,勞役我們如同奴隸一樣。」28於是卡奧斯便看準了命的恨意,引誘他:「被造物啊,你可願意得到與拉葛斯同等的能力,使你能拯救你的本族嗎?」29命說:「我當然願意。」30因此,卡奧斯便把自己的能力賜予了命,想藉他的手把封印衪的創造者除去。
31帶著這神力回到本鄉,命與佔所有索卡約三份一的底法他合謀,便向創造者發起了戰爭。32創造者受到這突然的襲擊,險被殲滅,於是棄首索卡的領域,向眾神明請求協助。33眾神明得知卡奧斯的解放後,便合力鑄造一把能揮動各神明的力量的鐮刀,藉此能力與命發起了歷期十年的戰爭。34最終,在創造者的刀下,命被擊敗,驅逐出了創造者的世界,35又築起世界的屏障,防止命再以卡奧斯的能力潛入,挑起戰爭。36可是,命的能力卻沒有完全消失,自那以後從別的世界中,命召來了幽靈,依舊對人作出威脅。
37戰事過後,創造者為了確保太初的秩序能得以持續,於是挑選了一名戰爭的勇士成為新的劊子手,並把鐮刀賜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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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了從Nexus裡的老朋友——Archivist那借來的典藉,我嘆了口氣,抱頭苦惱著。這篇關於Fatalist的傳說,坦白說,我經已倒背如流,然而每當我再次翻看的時候,內心總是忐忑不安的。
看來要擊退Fatalist便要付出對等的代價,沒有退路亦沒有捷徑。
我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Timo……」
一把低沈且輕柔的聲線突然在我前方傳出,於是我馬上把典藉收到枱下,抬起頭來,發現站在我面前的原來是Lewis。
「怎麼了?」為他這突然的靠近我感到驚奇。
「我可以坐下嗎?」
「隨你喜歡吧。」我冷淡的回答他。
於是他便坐到了長櫈上,雙手合十放在枱面,身體往前傾,低聲且凝重地問:「其實……你跟Alfred到底怎麼了?」
不願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亦不願再想起那晚的悲傷,我別過了頭來,「沒什麼,就只是翻臉了。」
「我從Alfred口中略知一二。」
「那你還要問嗎?」
「不,這是因為我相信你有你的難言之隱。」他忽然著緊地說,卻又馬上平靜了下來,「我一直都相信你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只是,你們不需要這樣決裂下去啊。我都有替你勸過Alfred啊。」
害怕Lewis這出自好心的行為會再次惹來Alfred的探尋,我立刻擺出一副厭煩的樣子,凌厲地說:「請你別做多餘的事!我們倆的事,我們自有分寸。」
因此,他嘆了口氣,安靜了下來一下,「都已經一個月了,難道你倆還沒有消下氣來嗎?」
「沒有!一丁點也沒有!」
「這樣真的好嗎?看著你孤單一個我心裡很不好受,不只是我,我們都是。」
但我只是聳了聳膊,「反正我平常都沒有多少時間跟你們在一起,沒差啊。加上,我相信你也從Alfred口中得知我有Tiffany和Michael啊。」
「但是……」
然而,我卻看了看他身後的影子,打斷了他的話,「Alfred來了,我建議你還是離開好了,要是被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或許連你也一併翻臉。」
朝身後看去,Lewis糾結著該去或留,又欲言又止,但最後他還是無奈地站起身來,卻又在離開之際再回過了頭來,「Timo,有什麼需要記得跟我說,你和Alfred的事並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接著,他便從我的面前走到飯堂的前方,在Alfred還未看到之前,坐到離我甚遠的長櫈上。
嗯,我知道,謝謝你呢Lewis。其實一直以來,Lewis都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比起Alfred更會體諒人的朋友,但或許這樣說對於Alfred來說會有點不公平吧,因為說到底,我始終也是那個曾跟Alfred走得非常接近的人,亦是因為這段友誼他才會如此著緊我,對我的疏離感到心痛和妒忌。
看著Alfred抵達飯堂,他馬上便走到Lewis那裡,明顯的從眼角中看到我的身影,卻閃縮地迴避著,就如我一樣。
「啊~累死了!」
倏然的,Hacker一個勁的坐在我面前。
苦笑了一下,我的目光便從Alfred那方回到了Hacker身上,搖了搖頭,「你有哪時是不累的?」
「Fair point。」她回答道,然後便閉上眼趴在枱上,帶著不甘的心情投訴說:「啊~我真的不明白,學校open day關我屁事?為什麼要逼我們回來幫忙帶tour啊?今天是星期六啊,星期六!這根本就是非法使用童工,我要去勞工處告學校。」
「哈哈……你加油了……」我無奈地回應道。說罷,Marcus的身影這時便從我的眼角映入我的眼簾中,於是我轉過了頭來,看著那正搬運著樂器的他。
而與此同時,Hacker亦再次張開眼睛,重新坐好,當注意到我的視線後,她便看了我一會,然後改變了語調凝重且認真地問:「怎樣了?最近還好嗎?」
「好。」目不轉睛的盯著Marcus,我為了不令她擔心,決斷地說,「Fatalist沒有再出現了,大概是屏障的關係,但仍不能掉以輕心。」
「嗯,那麼找到了解決方案了嗎?」
我搖了搖頭。
輪到Hacker,這次輪到我在她的面前撒謊。
「唉……」她沮喪地嘆了口氣,「我這邊也沒什麼頭緒。四處的書藉和網上的資料和謠傳都沒有明確記下當年擊退Fatalist的是什麼。」
我低下了頭並迴避著她的視線,「嗯。沒關係啦,謝謝你。」
但她卻彷彿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因此皺起了雙眉,疑惑起來,「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道謝?很不像你啊。」
「嗯?沒什麼啊,只是……因為這是危險的領域,但你卻這麼義不容辭的幫助我……」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朋友嘛,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她回答說,然後便開著玩笑,「加上,將來有事我這才能討價還價啊。」
「這才是重點,對吧?」我裝作無奈的看著她。
「你覺得呢?」
我搖著頭苦笑起來。
隨著一陣秋風的吹襲,直看著眼前的Marcus在這操場中築起的舞台上為接下來的表演作準備,在它左方的小型足球場旁拉起了的白色防彈布,因為被吹得傳出了與地面磨擦的聲音和鐵圈與索帶的碰撞聲,因而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防彈布的後方屹立著的是兩個架在木架上的草靶,和一整排排列得井井有條的弓。這個景象其實並不是什麼使人吃驚和好奇的事,因為我們學校一直以來都有射箭的興趣班逢星期一和四的課後時間舉行。但如今,一名男生,卻使我疑惑了,這是因為我好像從未在校內見過他。而正當我在觀察著的這個時候,他一手插著褲袋,緩緩地走近那排弓,彎下了腰提起了一把藍色的弓,若有所思地盯著它。
「Hacker,那個是誰?」我指向他問。
「嗯?誰。」她循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個男生?」
「嗯,我好像從未見過他。」
「啊,我有聽聞過,那是上星期來的插班生,低我們一級的。好像叫……呃……Kant!」
「插班生,難怪……」我還是專心地觀察著他的舉動,望著他純熟地拉了拉弓。
「但聽說他怪冷漠的。」
我頓時看回了Hacker,好奇起來,「為什麼這樣說?」
「聽說他的同班同學嘗試跟他說話了解他,但他卻總是冷淡地回答,也不怎麼跟人分享自己的過去,完全沒有想要交朋友的意欲。」Hacker解釋。
「呵~高傲的傢伙。」再一次看了看他,我冷笑了一下。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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