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次踏上了電梯往五樓前進著,Marcus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為什麼剛才的大叔會叫你做Stalker的呢?」
被Marcus這樣一說才記起他剛才的疑問,我向他解釋起來了,「噢,啊,對呢。他之所以會這樣叫我是因為我的名字是Greedy Stalker。」
「Greedy……Stalker……?」重複了一覆我的話,他眉頭深鎖起來,「所以說Timothy只不過是化名?」
「不,不是。Timothy也是我的本名,是我父母給我起的名字。」我澄清道。「這樣說吧,就如凡人的中文名與英文名一樣,Timothy和Greedy Stalker就是我凡人以及stalker的名字吧。」
恍然大悟的「噢」出聲來,Marcus像解鎖了什麼成就似的。「那麼我到底該怎麼叫你呢?是Stalker還是Timothy呢?」
「嘛……這就隨你喜歡吧,不過一般來說在我們的圈子中,我們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在凡人更多的地方或是比較易被他們竊聽到的時候,我們便會以凡人的名字互相稱呼對方。」我們從電梯上走開了。
「原來如此嗎。嗯……那麼我就叫你Stalker吧。」他回應道。「咦?那所以剛才的大叔就是你所說的Blacksmith?」
我點了點頭,「沒錯,他是Resilient Blacksmith。」
像在忍笑一般Marcus閉了閉氣,「哈哈,怎麼感覺上有點中二啊。」
我無奈地瞇起了雙眼看著他,「是嗎?」
「嗯嗯,很中二。」他說。「不過……說起上來,除了你以外在我們學校中還有誰是stalker?」
想了一想,我便馬上回答他說:「你……知道平常都跟我一起的那一男一女嗎?」雖然口裡這樣問,但其實我也知道他根本不會知道他們是誰,那是因為若不是因為我被他發現了,對於我的事,他又怎麼會留意到呢?
「知道啊!」
?!
頓時被他這出人意表的回答嚇到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吓?你……知道?」為了確認一下這不是我的幻聽,我再問了一次。
然而他只是一臉無辜的朝我點了點頭。「那是因為平常lunch time的時候,你們都坐在我前面的那張長枱上啊。」
「平常……都坐在……那張長枱上……」他這句話在我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平常……都在……」平常……原來,平常的我都有在他的眼中出現過……嗎?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是他世界中的一隻幽靈,沒有在他眼中盤旋過,沒有映進過他的瞳孔之中,但原來事實並非如此,原來一直以來我都在他的世界中……
「Stalker……Stalker?」他的呼喚把我從沉思中拉回來。
「啊,啊,對不起。」我說:「我們說到哪裡?啊對,還有誰是stalker。嘛,那兩個經常跟我一起的男女便是stalker,男的是Michael,他叫Divine Waltz,而女的是Tiffany,Sloth Hacker。」
再一次試著忍笑,他捂住自己的嘴然後把他吞嚥下去,「這,這些名字都是你們自己改的嗎?」
「才不是呢。」我馬上回答道。「那是連同啟示一同告知我們的。」
「啊~是這樣嗎?」他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笑容。
邊說邊走,不經不覺我們便來到了上一層的一個小店前。相較起Blacksmith的武器店,這裡的燈光明顯昏暗,四周掛著的啡色大布簾如遊牧民族的帳幕一樣蓋住了店子。看了看店前掛著的門牌上寫著的「Forger’s Workshop」,我二話不說的,便撥開了大簾跟Marcus一起進到裡面了。這裡是一個非常細小的空間,基本上這與平常在街上所見的占卜攤位差不多。就只有一張棕色的木枱和兩三顆座枱燈,店中所有的文件都一覽無遺,有像身份證的東西亦有像護照的東西。
如是沒有花上多久便發現我們進到這裡,一位30餘歲的女士便從某一幅長布後走出並坐到了枱前。於是按照我們的要求而敲打著電腦鍵盤,從響起了機械聲的打印機中拿出了證件,只是花費了約15分鐘的時間,我們便成功偽造出一人一套的身份證和護照。沒錯,這正是我們來此而來的目的,為了不讓我們的家人和劊子手找出我們的行蹤。
因此,武器到手了,證件亦到手了,我們在Nexus中要辦的事都辦妥了。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個城市落腳,逃避劊子手的追捕。
「你……有什麼地方想去嗎?」我朝看著自己手上的證件看著的Marcus問道。
「嗯……你突然這樣問我又真的不太清楚呢。」他抬起了頭來思考著。「不過我倒是有點想去撒拉弗城看看的呢。」
「喔~是那個火焰之都嗎?」對於他的這個想法我並不感到意外。這是因為撒拉弗城長年都是旅遊熱點的首五名之內的。
「嗯啊。我在YouTube上可是看過不少撒拉弗城的旅遊片的,那裡的風景真的很迷人的啊。」
我竊笑了一下,「我們……好像不是為了旅遊而去的啊。」
「哎啊,反正我們都要在各個城鎮中移動的嘛,便當是旅行吧。」
為到他這意外的正面想法而感到佩服,我再一次竊笑了。
「好吧好吧,那麼就這樣決定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說。
於是點了點頭的確認了後,Marcus便隨著我一同往二樓的某個出口走去了,可是……
轟隆~!!
突然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廣場。那,是一聲有如雷鳴般響亮的聲音。不約而同的跑到圍欄邊朝聲源看去,這時一襲熟悉的光源竟從Nexus的天花一直貫穿到地面。
怦怦,怦怦,怦怦……
目睹這個景象,在這剎間我的心跳不自覺地飆升了,我雙垂下的雙手也同時顫抖起來了。見識過數次這有如湧泉般的光柱,不用等光點完全消逝我便已知道從裡頭中步出的將會是誰。
「Marcus,我們有麻煩了。」我試著按下這不安的情緒焦慮地說。
大概是因為上次在學校中也見證到同樣的事吧,Marcus吞嚥了一啖口水便默然的點了點頭。
一直看著這道距離我們只有30米的光柱,慢慢的,那些光點消退著。
雙腿彷彿已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我把自己從圍欄上推開了並拍了拍Marcus的肩,「我們要走了,現在!」
因此同樣從圍欄邊走開卻又仍是不捨的看著光源,Marcus邊往後退邊吐出了「嗯啊」的一聲。然而就在這一剎間,隨著Marcus的輕喃而同一時間消失殆盡的光點,揭示出在地面的傳送門上屹立著的身影……
劊子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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