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九點初才又等到訊息,只是看到那個半調子在上面自首說自己跟丟了副班,落得他們搞到很慘的下場、又什麼也沒查到,直到方才我都想好好罵她一番。
若非三不五時不糾正她一下,我看她那身處危險之中卻還是遲鈍的呆樣是不會改的。反正我本來就猜副班一定是犯人……好吧,其實看到要走一個小時,我吃驚到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上接不接下氣地咳了好一陣子……總覺得這比喝飲料被嗆到還白痴,幸好他們看不見我當時的糗態。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lLzsceUGd
我是不曉得她回家後又幹嘛去了?但依諳玦的聊天記錄,他們大概在十一點左右回到學校附近,然後諳玦事先把腳踏車停到附近公園,到家已經半了;月琉吟的話,記得她是坐公車上學的,十一點可能是還搭得到末班車啦,如果錯過的話就……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17N3pS3Mi
這傢伙最後在群組說她今天當然還要繼續挑戰。當時已是十二點半,依原定計畫,也就是今天我得跟這已經快不行、看起來像活死人的傢伙經歷一回艱辛難耐、還沒有人破關的任務。
聽說月琉吟還在車上睡得半死,諳玦遲遲叫不醒她,差點要當著司機老伯的面把硬要演的睡美人抱下車,讓他主演體貼男友的戲碼。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C2uyeIrOY
然而,小心將目光放入左後方。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rZNkmcJfC
雖然我是這麼腦補的啦,不過我猜大概也接近了。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QlQPJ1FzR
目光盯著沒有特別動作、行為正常的人,脈搏卻在耳邊打轉,就如煩躁的回音。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yNM6DClGO
家長電話是空號、時常轉學、請假節數高、步行一個小時返家、被粗劣的手法跟蹤卻完全沒有發覺……
我不認為一切全只是偶然,或許昨天禕楠一行動,他就察覺我們注意到他了,所以刻意讓他們跟在後頭引入深山,趁他們一個不注意趕緊甩開他們,隔天一早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讓我們以為他什麼也不知情。
恐懼猶如一滴疑竇的墨水漸漸暈開,如果說他真的是我們、整個校園,甚至是這個世界的敵人,那為什麼他還可以,或說怎麼能裝得如此正常的安然坐在教室裡?
當然最深層的問題便是——他是怎樣跟否爾思扯上邊的?究竟是什麼的理由,讓他可以任由血淋淋的傷害發生?
壞人的理由有那種純粹是怨天尤人的,也有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必須這麼做的。
但楚恙佚,這個表面上盡忠職守、看似毫無瑕疵的人,他是保持著怎樣的理由去執行這些事,對我這種成天無所事事,不曾想過要抓住未來的人來說,恐怕是無法明白的。
不過,他是單純以為這麼做就能讓我們開始懷疑他是無辜的就可以沒事了,還是他只是在拖延時間?到底他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我轉回頭,嘆了口氣,私自希望能直接問他,畢竟他不是否爾思,說不定只是被利用而已。
下個瞬間,禕楠的聲音又傳入耳中:「吶吶副班,昨天我去逛了下書店,但是沒找到有類似那種題型的參考書呢?可以問你是買哪一本嗎?拜託嘛。」
我默默嘆了聲氣,埋頭繼續背那坨物理公式證明,暗忖她又要被副班冷冷帶過了……
「可能被比妳聰明的人先買光了吧?那麼想知道的話怎麼不昨天就去問老師?快要早修了,麻煩請妳小聲點回位置上坐好。再用心點多算幾次啊,又沒有太複雜,肯定是妳想太多了。好了,我要來寫記錄簿了。」
早修鐘聲一響,禕楠又默默走回位置上,諳玦則在走廊上,最後一聲鐘響結束前趕進門。
唉……這令人窒息又詭譎的氛圍我都快受不了了。
✢
挾帶乘風揚起的沙土,汗水浸透衣背,黑色社服染上了些灰白色塊。一群人練完大隊,回到教室喝水歇息,暮色漸漸暗了下來,在電扇的吹拂下拭去額上冰涼汗水,待班上的人走光後,像使用過度的手機一樣會自體發熱的身軀已然冷靜了許多。
今天是各年級副班長、體育股長演練運動會的開幕會,當然還有一些事項告知,於是今天又問不到副班了,跟過去都會像是自己閒著沒事做來找麻煩而已。
練大隊也在不同一邊,不過輪他跑時,我感覺他貌似跑得比我還慢,表情好像也不是有盡全力在跑的樣子。至少我覺得那是對其他事感到無趣、不耐煩的表情。
是我的錯覺嗎?他的喜怒哀樂還挺好分的,雖然大部份都是冷漠啦……唉……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m3xgtXNQ
拋開想破頭也無解的疑竇,整理下書包,把大部分的書都扔回抽屜,反正我猜今天也碰不到。
乖乖聽諳玦的話,帶了三罐寶特瓶、用來當晚餐兼武器的半條法國麵包、可以快速補充熱量的四條巧克力,和很硬且幾乎沒味道的三包營養口糧……感覺都快變真正的登山客了。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DoKxCvEDt
「喂!月琉吟!」我搖了搖比我們早練完趣味競賽的月琉吟。自一進門後,她就一直趴在桌上,像具不會動、只會占空間的屍體。
她今天幾乎都趴在桌上睡覺,偶爾會勉強坐著聽課,雖然眼神仍是恍惚狀態……這傢伙今天真的撐得過嗎?
「嗯……嗯……」
她抱著皺巴巴的學校外套,細長羽睫微微顫著,卻不見睜開的跡象,柳眉時而蹙緊、時而放鬆,似乎在睡夢中仍做著有壓力的事。櫻桃小嘴微開,一條口水從齒間細縫滲出,移動雖緩,但都要流到外套上了。
「嗯什麼啊?要起來了!班上人都走光了,在十分鐘就要六點了!」見她還熟睡不醒,我更大力搖晃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喊道。
「六點……」她蹙起眉心咕噥著,隨後立馬驚醒,挺直背脊,嚇得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向後震了一下:「啊啊!要搭十分的車!」
「快快!我們走!」一手撈起書包,一手抓起滿是皺痕的外套,她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拖出教室。
然而我硬是拉回她不肯放開的手停在教室前門,這時迫不及待的她才想起關門窗這回事,於是她鬆開手,在一旁處於待命狀態等我關門。
「妳怎麼突然就那麼有精神啊?」
喀啦——
我鎖上前門。
「跟你早修補眠一樣啊,我今天白天都在補眠……」她抱著拳,墊起蠢蠢欲動的腳尖,下探的視線看似不是在跟我對話:「楚恙佚,本姑娘一定要抓出你的狐狸尾巴!放馬過來吧!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
「……什麼萬全準備啊?」
噹啷——
鑰匙仍回鋁門框上。
「就是這個!」她很快地翻開書包,拉出一張被紅筆圈得像會零分的地圖,高舉手將它攤在我面前:「你看!」
我拉下距離過近的地圖,興致缺缺地說著:「……不就是地圖嗎?」
這種東西昨天就應該出現好嗎?山上訊號不好,要用網路查起碼先截圖,但我聽說妳是當場查吧?
「嗯啊!是地圖沒錯,算上岔路的話共有十三條路,扣掉昨天走過的五條,那麼還剩七條,跟丟的另一條會分出三路,最後都會通到同一個較大的村莊,沿途還有其他小村落跟茶園。」不料這傢伙還真開始滔滔不絕地解說她精闢的分析,活像是自以為萬全具備的她已然得以出征去稱霸天下了:「我們現在有地圖、有糧食、有裝備,現在也休息夠了,只要跟好他就能找出他的大本營了!」
「喔……」
波光流轉的墨玉大眼強行映入眼簾,接著餘光瞄向她凹凸不平、鼓得極不自然的書包……那裡頭是又裝了哪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們趕緊走吧!」
忐忑不安的心仍在胸前跳動,她躍躍欲試的身影已走在前頭,就要消失在大門口的泛黃餘暉中。
✢
「喂……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舊式路燈燈光下,淡淡暈黃猶如夜中幾道薄暮,擔不起切割明暗的光芒。一旁住家越漸稀疏,遠處天際還有幾捲灰黑的雲,感覺天還未完全暗下來,但看了看時間,我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才對呀。
「還沒到啦,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啊?」月琉吟緊跟著前頭,雖是氣音但口氣稍顯焦躁,猶如飄搖不安的船隻,不知將漂流到何處。
「因為我們已經走了快五十分鐘了啊,連停下來休息都沒有。沒想到真的這麼久,而且看副班的背影他似乎不覺得累,呿,我還比他多跑了幾圈操場,也比他晚休息。」
「別再抱怨了,我也很想用瞬間移動到昨天那個地方啊?」她蹙起眉心,加快腳步,怏怏地說著。
此時坡度開始變陡,副班的速度卻沒有慢下,目測彼此距離有五十公尺。
「瞬間移動?月琉吟,妳會嗎?」怠倦眼神聞之一亮,我挑起眉,看著這個平時半調子模樣,卻會使用魔法胡亂綁人的她。
她鬆下僵硬的肩膀,無力地嘆了口氣:「嗚……昨天晚上練習了好久……」
「嗯嗯然後呢?」
認真練習了一整晚想必是會累的,即使完全不會,在危急時刻也總是比較能激發潛能。我感同身受的點點頭,滿懷期待地接續問道。
「然後……好、好像連一張衛生紙都不能移動……以為成功了,結果只是被電扇吹到地上而已……」她嘴角微微抽動,憶完昨晚的情景,就軟弱無能地望著遠方山腳乾笑了幾聲。
「呿,果然是個半調子,到了這種時候還這麼不中用。」叉手擺在後頭,上探的眼光睥睨起身旁在關鍵時刻老派不上什麼用場的月琉吟。
唉……都相處這麼久了,還會抱這點希望的我看來似乎有些愚蠢。
「喂!人家很努力學了幾乎一整晚欸!可是就是學不起來嘛!我又不是像其他人!」她立馬轉過頭,抱著拳不平地對著比她高一個個頭的我以氣音反駁,爾後又紅著臉,垂頭心虛地咕噥了幾聲:「……所以今天上課就睡著了。」
「唉,好啦,我知道妳盡力了啦……」放下手臂,我繼續向前走。
在這種地方起內訌可不是什麼好事,反倒因煩悶就趁機欺負人的我,脾氣也得好好改改,畢竟誰有辦法一下子就學會那種東西啊?我看在月琉吟的世界中,她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語畢不過半秒,一顆相思樹擋在視野前頭,兩旁浮出若隱若現的小徑,副班正朝那兒走去。
「欸,前面就是你們迷路的地方嗎?」話語捧在舌尖上、音量放得更輕些,我稍稍傾身在她耳邊問道。
「嗯,噓,不要再說話了。」跟著斂起方才的脾氣,她緊盯著眼前的背影,不讓他再有離開視線的機會。
楚恙佚確實朝右方走去,然而走不過三分鐘,他就在眼前我看不見岔路的地方又向右走入黑鴉鴉的林子,我們加快腳步跟上,就怕會在月光、陰影交替的枝枒間跟丟他。
林間有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徑,我走在前頭,微弱的熱氣感覺到月琉吟也緊跟在身後。
雜草搔弄膝蓋,枝椏冒出頭頂,拉開樹枝蹲下時還會踢到石子、土塊,天懸一條墨藍夜色攤在上頭,蟲鳥暗中低鳴,山徑看來就像深山內通往脫離紅塵的寺廟之隱密小道。
距離楚恙佚還有三十公尺遠。
「奇怪?」壓不過內心的訝異衝出口中,微小的聲音驚呼道,身後亮起一束白光,瞥頭瞧見她開著手機照明燈小心朝下照著地圖。
「怎麼?」
「地圖上沒有這條路呀?」她焦慮地回道,地圖被風吹皺的聲音自身後傳入耳中。
「我看也不會有吧,這也不像條給人走的路呀,總之妳把那堆東西收起來先。」
小心滑下頭上枝條交雜的小徑,偶爾腳尖還會拌到凸起的樹根。
不過半分,樹林視野變得開闊,一棟靛藍別墅佇立於眼下,小山丘下的平地,宛若浮在雜草隨風搖曳的海上。
平地上,宅邸外牆兩側高低樹木環繞,三層樓高的每一個陽臺內皆是一整片水藍簾幕的落地窗。我們沒看到莊嚴聳立的大門,只有一扇白色鋁門在水泥圍牆的角落。
鋁門外有兩隻監視器,於是乎,我們沿著樹林外的一圈石頭路繞到前方,見一條平坦大柏油路延伸至正門,接著黑白方格大理石的庭園,遠處則沿著起伏的山坡,直直通到閃著明滅燈光、小村莊安息的山腳下。
宅邸後方,也就是剛才下來的地方,是一整片黑鴉鴉山頭,這麼看來楚恙佚是超近路從後面進門囉?3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djsUBWyq
擦了擦額上的汗,我不禁暗笑,原來副班進自己家門都走後門呀。
黑絨羽浮雕的柵欄外,兩側路燈發出冷冽白光,彷彿守望台上謹守崗位的哨兵,然而比哨兵還高階的是柵欄兩側圍墻上的監視器,我們只好遠遠觀望別墅。
別墅一樓樓牆都砌著藍灰磚,檀木窗架垂吊著搖曳的長春藤,二、三樓均是靛藍漆的水泥牆,正中間落地窗外還有個小陽台。庭園左側是矮灌木圍著的小池塘。繞著庭園,是桂樹為矮離花圃,草坪裡,百日草橙白相間種在兩側,三色夏堇圍著鮮黃的非洲菊,在展示燈光下發出陣陣暗香,整體看上來十分愜意……除卻四周雜草叢生外。
仔細一瞧,許多花木貌似也有段時間沒有打理修剪了,新舊枝椏交錯,雜草竄出矮籬,稍顯凌亂了些。
……副班家是沒人打掃嗎?
裡頭亮起了燈,水色窗簾透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坐在疑似客廳的空間,八九不離十是楚恙佚。
「於是乎,我們要怎麼進去啊?翻牆?沒保全嗎?」我向後退了幾步,才能看盡整個偌大豪華別墅的外觀,卻沒瞧見疑似保全或警犬的生物,只是星芒點點的夜幕裡,一片靜悄悄的。
「我是打算要翻牆沒錯,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只有一間房間有開燈。」一旁眼珠來回望去的月琉吟小聲說著。
「哎呀,現在雙薪族很多的,家長都很晚回來的呀……」我信口回道,不過內心的雞皮疙瘩卻越覺毛骨悚然:「呃……對啦,一看就知道是豪宅的地方,沒有聘傭人管家什麼的是蠻奇怪的,現在都幾點了,應該要準備開飯了呀?」我開了下手機,發亮的螢幕在窸窣的風中顯示現在時間為八點三十五。
「總之,我們先想辦法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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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測近三百公分高的圍牆上,有一排防止不當入侵且具觀賞用、實用性極高的尖銳鐵質立體花雕。
原本我是想找找附近石頭或木頭之類的東西墊高,結果東張西望一回神,月琉吟就已經握著一條附有掛鉤的尼龍繩索,擺出那一個標準姿勢、發出那ㄧ種十足自信的氣勢,計算好路線後,分毫不差地蠻力一揮,鐵鉤便按預計,順利勾住鐵質藤蔓間的鋸齒狀葉片間。
旁觀的我不禁嘴巴微開,別的不必說,這傢伙對繩子之類等危險物品的掌握度我可沒有半分懷疑。
湊近一探,兩根倒勾卡在藤蔓和葉子裡,冷風吹過空隙,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它會不會突然鬆掉呀?妳有用好對吧?」雖然抓住繩子的她眼神堅定,但一想到等下要拉著這個爬還是會有點緊張。
「什麼話啊,這是當然的囉,別老是小瞧我,在很多任務中我都有用到,我跟它的配合度可比你高得多了。」她抬高下巴,單手插著腰不滿的說著,最後還不忘補一句嫌棄我的話。
「什麼啊,我已經很配合妳了,搞不好它嫌妳太重,快要斷掉了,只不過它不會說話罷了。」
當然,我曉得單憑她是不可能弄斷堅固的繩子的,但是我就是想反駁回去。
「才不會呢!我才沒有那麼重呢!而且它只是輔助而已,又不會被弄斷。」
「輔助?」
說到重量,月琉吟果真照預測的說法立馬反駁我,倒是輔助這一詞可就不再預期範圍了。
月琉吟自恃的點點頭,指著上方令道:「嗯,你先上去,抓好繩子,我會用魔法慢慢把你推上去,過去之後再慢慢把你放下來。」
我順其自然地抓起還有很長一部分拖在地上的繩子,左腳正要踩上撲滿小碎石子的粗糙牆面,一個想法頓時閃過腦袋,單腳踩著牆停下動作:「嗯?那幹嘛多此一舉?妳直接用魔法把我送過去就好啦。」
「呃……因為風系魔法我還沒完全掌握,所以只能讓你有飄起來的感覺,不過真的有比較省力喔,真的喔!」自恃的神情頓時垮了下來,她搔了下泛紅臉頰,隨後又邁前一步,張著水靈眼眸很認真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看得出來,只是說明明是考生,魔法還沒完全掌握啊?」
拉起繩子,雙腳踩在圍牆上,撐直雙腿,拉住上方的一段繩子,很快就爬了四分之三,重量確實有減輕不少,一股力量還在慢慢將我推上去,倒是得小心腳不要因為她的「風」而踩空圍牆。
「哪有!因為我本身擅長的是水系魔法,相近的冰魔法我也學起來了,然後我就全心全力的把相剋屬性的火系魔法學會了啊!
屬性相剋的很難學欸!我大部分的時間精力都放在這上面了,除此之外我當然還有學一些輔助魔法、治癒魔法好不好!」我邊爬邊注意是否有可疑人士,下面的月琉吟則是邊施法邊抱怨,而後她又喃喃自語著,我猜她現在是不滿的鼓著臉頰吧:「……只是為什麼同樣會流動的風系魔法就是很難學呀?」
「好啦好啦,我知道妳很厲害了啦。」小心抓住銳利花雕,穩住腳步蹲著身。
在圍牆上望一遍左側空無一人的花園,見四周都沒有人、副班也在遙遠的另一端客廳內,便向下面苦惱的人回道:「風本來就是難以掌握的東西啊,無色無味,但跟水不同的是無法用肉眼就看清它的流向,而且我們周遭都是空氣,會流動的空氣就稱作風。
當妳用風系魔法的時候,周遭的風也會產生變化,兩邊的風交互影響,會合併也會排斥擠壓。
風本來就是多變的呀,所以如果妳沒辦法分清楚所有風的動向,恐怕很難掌握到全部吧?反正細微的空氣流動要用心感覺呀?」
「為什麼我會被你這個外行人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啊?」魔法陣中央的她抬頭哀道,而後卻也低頭看著自己攤開手掌,對自己無法完全學會魔法而感到失落:「明明無論是水還是風我都很用心去感覺了啊……」
「那就只能說妳不懂風囉。」
我縱身而下,留下餘音,草皮吸收掉我墜落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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