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從外面湧進來,艾莉莎睜開眼睛,看見了騎士就在面前,藍火沒有退散,還在越燒越旺。她醒來了,她依然是她,但感覺好奇妙,才不過一瞬,艾莉莎卻感覺經過了好久……她這一輩子叫艾莉莎,但她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名字——阿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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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睡了……好幾千年了吧?」阿麗塔很不習慣自己幼小的身體,搖了搖頭說:「你是……迪阿斯,我沒有記錯吧?抱歉,我的記憶很混亂,以前的事和現在的事,亂作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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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格羅德就好,阿麗塔大人。」騎士虛弱一笑,說:「若果你還記得怎麼走路,我們可以先回去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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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受傷了。」阿麗塔察覺自己的聲音很柔嫩,帶着一種詭異的彆扭。她本來的年紀雖然不算大,但終歸沉睡了好幾千年,卻竟然在小女孩的身體裏醒來,諸神的玩笑還真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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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得住的。」騎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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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幫你治好吧。」阿麗塔回憶起腦海中的神術,閉起眼睛說:「金車之主,祈求傾聽吾之敝言。於深埋之地窖下彰顯汝之榮光,驅除腐朽。以凡世毁滅之藍焰為引,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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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藍焰在阿麗塔掌心湧出,雕像周圍的火焰卻彷彿被某種未知的生物吞噬,一口接一口,逐漸縮小得只餘下一團虛弱火苗,如同殘燭。阿麗塔卻感到手中的火焰溫暖無比,蔓延到騎士手上。皮膚開始在火焰下重新長出,起初是粉嫩如剛結痂的新皮,後來漸漸變得凝實,康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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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陽神的使徒?」騎士喃喃地說:「好吧,我承認我沒聽過多少你的神話,草原上的鳥事都已經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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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是誰的使徒?」阿麗塔頷首道:「我猜猜,是時女?現在大概到了祂值班的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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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你睡了好幾千年都能算得這麼準?」騎士笑道:「我耗用太多力量了,回去的路上能拜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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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從你展現出時間停滯來猜的。」阿麗塔愉快一笑,純真得像個孩子,說:「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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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小伙子,快點走吧,若不是我們砍了天上的東西,就是它把我們全都幹掉。」騎士對階梯下仍不死心、想衝上來拼命的陸橋衛隊說:「無論是哪個結果,這裏大概都會變成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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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沒法回答,只是強忍痛楚,怒瞪着騎士,他的雙腿顫動,已無法站穩,但還是用手中的劍強撐着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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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格羅德,我現在的身體雖然是太過年輕了,但我感到和神域的連繫前所未有地強。」阿麗塔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道:「說不定我能降下『路法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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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東西?」騎士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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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這個時代的守火者……神巫,不知道?」阿麗塔微微一笑,說:「你以為神代的戰士是怎麼打神域戰爭的?真的靠凡軀體衝上去嗎?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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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女神可沒有和我說過這種事。」騎士悻悻地說:「你說的那個時代,連我們看得懂的文字也仍未發明出來好嗎?我怎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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