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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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梅幸忿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修道院。他的靴子發出獨有的踏步聲,在石磚上咯咯作響。又是一陣廝殺的聲音,傷口裂開,鮮血噴濺,刀劍相擊,好幾個身影倒在地上,有金色的、褐色的、銀色的,還有白色的,不,萊昂諾爾細小的心臟卜卜直跳,快讓她喘不過氣來,不,阿留沙,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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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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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留沙的吼叫聲在她面前傳來,嚇了萊昂諾爾一驚。她馬上站穩腳步,雙腿卻不住顫抖。有好幾次,金屬利刃刮起的風掃過她的臉龐,但似乎被影子擋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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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諾爾!為何要和我作對?」菲利普咆哮着說:「把女孩交出來,所有人都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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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那個女孩?」萊昂諾爾搖着頭說:「不,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你為這座城市做了許多事,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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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菲利普怒道,他的黑色袍子面前,有個人忽然無法動彈,身上的皮膚漸漸變作金色,然後僵在原地,全身都化作了黃金。菲利普終於來到了高大的僱傭兵面前,卻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說:「是你背叛了我,萊昂諾爾,你是我放在議會裏的,應當感恩。就連那個斑鳩都一樣……你們這些女人,都只會背叛。再不交出那個女孩,我會奪去你所有珍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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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何你要這樣做?」萊昂諾爾帶着哭音說:「你是要毁滅陸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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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滅?」菲利普的語氣彷彿戲謔,冷冷地說:「這座城市本就不該存在。阿麗塔奪去我主人的力量,為神民撐起這道橋樑。你以為陸橋是什麼諸神的奇蹟?祂們狗屁都不是,若不是普路圖,陸橋早就尋到海底裏去了。」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TnEBJEE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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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黑面具的奴隸。」張巴利這時候忽然呵呵大笑:「你利用了我,說那是能讓凡人掌握神代技術的關鍵,其實你只不過是和那鬼東西達成了什麼協議,對吧?它幾乎誘惑了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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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你以為,陸橋唯一的火炬為何仍能使用點金的力量?」菲利普笑道:「普路圖賜予了我們一切,眷顧了梅幸的血統。你僴就沒有懷疑過,為何阿麗塔的神話裏,『指路者』羅平一直住在普路圖沉睡的山中,卻相安無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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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阿麗塔的神話就是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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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諾爾難以置信,但菲利普似乎比所有人都知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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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平曾是普路圖最忠實的使徒,但為了神民,為了阿麗塔,他背叛了昂圖墨托。那些自稱為七炬子的人偷去了它生命的火種來燃燒他們的火炬,升起支撐兩片大陸的橋樑。他們才是背叛者。」菲利普悻悻地說:「直到點金手梅幸掌握創造神之炬,發現了這個秘密,他成為了普路圖的忠誠者,不但讓米提拉沒發現這座城市裏隱藏着的秘密,還為它執行了新的計劃——重構完美軀殼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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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聽他廢話!」阿留沙咆哮道:「快走,萊昂諾爾,孩子們已經走了,這人也瘋了,我們只能在這兒擋住他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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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阿留沙,你還是叫這個名字?還是你終於想起了自己是誰?」菲利普的聲音變得不屑,說:「普路圖奪去你的記憶,恐怕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你這個背叛了所有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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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鬼?」阿留沙用巨大的劍指住他,但菲利普毫不畏懼,將手中的權杖放到劍上,阿留沙漸漸把握不住,黃金之劍掉落在地,沉重得在石磚上發出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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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實在太見鬼,你們這些人竟然都會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彷彿是某些詭異的安排。」菲利普忽然開始笑,不懷好意地說:「你的真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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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斯.木里塔法。」萊昂諾爾接了下去,阿留沙不可置信地回頭,在白濛濛一片中,萊昂諾爾依然能感到他的錯愕,但她只願是第一個告訴他的人,繼續說道:「你是龍嘯團團長,十二年前,你拋棄了自己的軍團,任由破岩團殺了所有人。有人說你貪婪,有人說是怯懦,但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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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奪去了它的骨架,它也奪去了你的記憶。」菲利普接着說:「最後還是物歸原主,但不改變你是背叛者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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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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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留沙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卻還是守在了萊昂諾爾面前,吼道:「你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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