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我不記得有漏掉了你這一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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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騎士亦發現了這一點,他疑惑地說,向前踏出一步。年輕人乾嚥了一口水,手上的力度加重了,艾莉莎有點兒喘不過氣,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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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馬上!不然我殺了她!」陸橋衛隊凶狠地說:「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房間從外反鎖,換更的隊伍很快就會發現不妥……到時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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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施展神術的時候你躲在哪兒?」騎士裝作好奇地問,又踏前了一步,徐徐地說:「是什麼緣故讓你留下來?你守住這座雕像一點好處都沒有,城市不會因此贏得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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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不要靠近過來!我說最後一次!」衛兵把金色匕首指向了騎士,細小的刀彷彿聊勝於無,他壯膽一般道:「我是陸橋的榮譽,我的事蹟肯定不會止步於此!戰爭很快就會完結,北洋人的野心……北洋人的野心會被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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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騎士嘆了口氣,悠悠地說:「我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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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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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疑惑地吼道。艾莉莎卻見騎士的身影忽然憑空消失,彷彿在這佑大的空間瞬間蒸發。她目定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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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無預警,面前黑影一閃,騎士的長袍捲襲而來,一手握住了鐵橋衛隊的匕首,老人的臂力竟然不遜於身後的年輕人。士兵想收回手,卻已被騎士緊緊箍住,接着老人一抬手,只聞士兵的手臂傳來了咯一聲,便以詭異的角度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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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淒厲慘叫,騎士將艾莉莎抱入懷中,低聲說:「不要看,拿到東西我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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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飛快跑向雕像,艾莉莎緊隨其後。他在地上重新拾回自己的黑劍,奔向階梯,看着火炬中的詭異藍焰,一咬牙,喃喃地說:「看來沒辦法,只能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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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後一點,很危險。」騎士說,拔出了腰間的黑劍。艾莉莎注意到,本來蹲在地上嚎叫的年輕人已經爬了起來,另一隻手抓起黃金戰劍,邁着痛苦的步伐接近,緊咬着牙關,攻向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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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騎士皺起眉頭,手起刀落,雕像手中高聳的石火炬咔的一聲,斷裂開來,切口整齊,在地上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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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火焰彷彿有生命一般在地上留淌,把廳堂裏一小片石地染成了火焰的小池,漸漸滋長開去,周圍越來越熾熱,擋住了年輕人的去路,也把騎士和艾莉莎圍困在雕像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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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這東西。」騎士暗罵道:「絕對是我這輩子最不想遇到的……至少是前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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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火?」艾莉莎畏縮地問,伸手抓住了騎士的一片鎖子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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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火,比伊登黑火還要恐怖。」騎士瞇起眼睛說:「恐怕記憶的碎片就在火炬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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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用神術嗎?」艾莉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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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停止時間,也無法避免接觸這鬼東西,也許比直接徒手去拿好一點吧?」騎士淡淡地說。他開始沉聲默念起來,臉上的神情卻凝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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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不知道他腦海裏做了什麼決定,到底是什麼驅使他這樣做?真的是為了拯救這種城市的人?還是諸神安排的任務?這樣做能消滅他痛恨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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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想不透。當她回過神來,卻見騎士身影一滯,重新又形實起來,焦黑手裏卻是塊漆黑的金屬片,吱吱冒煙,手上的皮膚都變成了又紅又黑的可佈狀況,嚇得艾莉莎大氣也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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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騎士大口吸着氣,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大,似乎正在忍耐強烈的痛楚,咬緊牙關說:「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喜歡、這東西的緣故……凡世上極少數,連神術使用者都無法避免的代價,給我你的手,艾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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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恐懼地搖了搖頭,她不想變成那般模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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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已經不熱了。」騎士虛弱一笑,將金屬片放到石座上,再用另一隻手拿起來說:「現在不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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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含着淚,微微點了點頭。她大概沒法明白騎士到底犧牲了什麼,但他看起來陷入了痛苦之中,艾莉莎也想做點什麼。於是她伸出了手,放到了漆黑金屬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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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察覺自己墮入了一片漆黑的空間,空蕩蕩、虛無,什麼都沒有。她感覺不到冷或者溫暖,摸不到盡頭,聽不到聲音,卻沒有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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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你來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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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艾莉莎警惕地問:「你為什麼要裝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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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艾莉莎,又或者你可以叫我阿麗塔。你準備好接納一切的真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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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想再知道什麼真相了。」艾莉莎搖了搖頭,說:「讓這件事完結吧,如果你是那位偉大的英雄,陸橋的創造者,你需要的,我都給你,請拿去,結束這些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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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切是無可避免的,阿麗塔輕輕地說,若果你信任我,那請接納我的記憶吧。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RQjilr32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