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再往前走,在陰影的盡頭,便是紅眼族的地盤,他們會將人生吞活剝,靈魂永遠不能得到救贖。」布雷洛冷冷一笑,似乎沒有被阿麗塔的信仰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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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邪神的後裔,被稱為紅眼。力量不如使徒,但為數眾多,他們沒有使用金屬武器的智慧,不過單憑力量就能將人撕開,一般人若果遇到他們肯定是無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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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帶領神民的是阿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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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塔孤身來到紅眼一族的平原上,他們的身體就似凡人,但軀體健壯,頭上長着鷹的羽毛,就像戰爭時遺落下來的巨神一樣。阿麗塔的心中不期然被喚起本能的恐懼,但她的信仰堅穩如磐石,在平原上舉起火炬,向諸神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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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車之主,祈求傾聽吾之敝言。於幽暗亂世彰顯汝之榮光,焚毁邪惡。以吾身赤紅之長髮為引,喚來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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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塔祈求了太陽神的庇佑。即使相隔甚遠,她的族人依然能聽見她竭力的禱告,一遍又一遍,彷彿隔着層層厚重的迷霧,她的聲音無法傳遞到遠在神域的太陽神耳邊,但她沒有放棄,聲音從平原散播出去,連那些無法聽懂諸神語言的的怪物亦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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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阿麗塔的火炬在無風的天際搖晃,微弱的光芒照耀大地。眾人抬頭,幽暗的烏雲彷彿燃起一點火星,他們慨嘆,哪怕是太陽神的力量也拯救不了神民。但阿麗塔沒有停止祈求,於是火焰憑空而起,燃點紅髮,那是奇蹟,人們起哄了,諸神接受了阿麗塔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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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醜陋的邪靈也看出形勢不妙,他們咆哮着衝向阿麗塔,就像捲襲而來的暴風一樣。不過諸神的力量豈是他們可以對抗,烈火穿過了厚重的雲端,降落大地,巨大的燃燒星辰將地面化為火海,毁滅了平原上的紅眼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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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塔犧牲了她火紅的長髮,卻打開了一條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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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罷,神民,諸神為你們開闢了一條道路。」她說:「謹守你的信仰,讓祂在黑暗中成為你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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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阿麗塔的族人,還有布雷洛的部落,自從神域戰爭之後,就沒有見過有人能借用諸神的力量,阿麗塔彷彿他們的救贖者,他們的火炬,於是他們追隨着阿麗塔,繼續往搜尋彼岸的道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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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後,他們遇上了一座大山,山上路途崎嶇,而且充滿着怪物與邪靈的詛咒,於是神民又一次向他們的信仰產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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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不會引導我們來到這樣一個地方。」他們說:「這片土地只有死亡和詛咒,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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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就在每個抱有信仰的靈魂心中。」阿麗塔安撫他們說:「諸神即使離棄了大地,但不會放棄祂們的神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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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阿麗塔的虔誠,讓她得到回應。神民在山裏遇到了另一個部落,以及他們的守火人——「指路者」羅平。羅平是山間知名的探險者,他信仰着大地的創造和命名之神,並且在山間覓得一片蒙受祂恩典的土地,藉以養育着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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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羅平問。他似乎對訪客的到來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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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穿過了平原,正在尋找諸神許諾的彼岸。」阿麗塔回應:「若果你知道如何穿過大海,請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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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大海的方法?」羅平道:「我的族人都活在山上,不清楚如何面對飄忽不定的汪洋,但若果再往東行,你會遇到掌握着深淵的邪神使徒,也許祂會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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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邪神使徒打交道?布雷洛皺起眉頭,他有太多族人死在紅眼的手中,沒法相信這些萬惡生靈。阿麗塔的族人也紛紛相勸,不能招惹邪神的使徒,即使是能隨意使用神術的先代英杰,也有不少隕落在祂們手中,他們可不能失去阿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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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塔大人,我們回頭吧,面前只有邪惡和仇敵,我們什麼都找不到。」跟隨她的族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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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麗塔沒有輕言放棄,她說:「若果諸神為我們開闢了道路,這道路必然指向希望,以我手中的火炬為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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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下定了決心,那我可以為你引路。」羅平說,氣定神閑,感覺就像不懼怕面對使徒一樣。1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mMeLau6R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