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推開,巴赫仗劍直刺而去。對方似是沒料到門後的人早有準備,蹌踉後退,卻被劍刺穿了胸口。就在這一瞬間,巴赫看清楚了門邊有多少人,還有四個,他們一擁而上。巴赫的戰鬥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把劍拔出來,一切都來不及了,他會死在這兒,所以他果斷地放開了鍍金之劍,反正用起來不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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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急往後退,拔出腰間的匕首來。鐵橋所用的匕首闊而長,簡直像把戰劍,而且造工精細。但黃金工藝品救不了他,也無法保護身後兩位大人,不過匕首的長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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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巴赫顯然一劍得手,就小看了身後其他幾人。他才剛站穩步伐,第一人的刀就已經劃破空氣。巴赫千鈞一髮之際退開,卻還是鈎破了他的金鎖子甲。這些人是好手,甚至可能不比他差。巴赫握住刀的手捏了一把汗,緊盯住那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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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一點也不高大,用黑長袍矇住臉,但從黃金刺青環繞的纖細手臂,仍能看出肌肉像隻豹子,快要爆發出來一樣。接着,另外幾人也抽出了武器,都是一式一樣的北洋直匕首,巴赫卻覺得有點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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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背後傳來琉璃碎裂的巨響,但巴赫不能回頭。眼前幾人有點意外,但還是攻了過來。巴赫發現自己擋住一人已經很吃力,轉念腰間便吃了一腿,往後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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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那面巨大的琉璃窗戶破碎,不知從何處飛落下來的刺客想從鐵窗框中鑽進來,但菲利普手杖一揮,把其中一人敲了出去,要塞下面是什麼?巴赫不知道,那人大概會沿着懸崖跌下第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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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娜,你的斑鳩呢?」菲利普怒道:「你不是打算雙手垂着站在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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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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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巴赫注意到紅影遮擋住書房門前,接着兩名打算了結他的刺客,胸口便被長劍穿透。此時只聞卡珊娜甜美的聲音又從背後響起:「我不喜歡沒耐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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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巴赫面前的刺客回頭,朝紅影攻去。巴赫很確定,他聽到的是通用語,不是北洋行話,定睛一看,卻見眼前的刺客喉頭已被割穿,倒在他面前,咳着血,眼見活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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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注意到面前站着的紅色影子,是兩位女性。披着紅色短袍,沒穿護甲,手上是細刃長劍,一人面容皎好,彷彿似曾相識,好一會兒,巴赫終於想起來了,是在「依琳利波尼的劍舞女」見過的——血之劍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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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人,恍似劍姬的影子,無論動作、身高、膚色還有肌肉輪廓都一樣,就像孿生姊妹,唯獨是戴上酒紅面具,只能看見一雙漆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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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幸大人,記得留下一個哦。」卡珊娜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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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說我都知道。」菲利普冷道,伸出手杖碰觸剛從窗框進來的人,他像被施展了詛咒,竟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像極了一尊雕像。菲利普眯起眼睛道:「他們有告訴過你不要把手放在上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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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此時急忙爬起身來。卻見他面前剩下那人已被劍刺穿胸口,急喘着氣,跪倒在地上。血之劍姬像沒注意到巴赫一樣,徑直來到卡珊娜面前,說:「大人,請恕我們護衛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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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把我怎麼了?你們把我怎麼了!」被固定了身體的刺客慌張地喊,看來只是身體不能動彈,那張嘴卻依然能夠說話。巴赫暗忖,這是什麼力量?他不禁將目光投向羅平之杖,感覺到一絲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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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關節附近的跟腱和軟骨全都變成了黃金呢。」菲利普的聲音像凍結成了冰:「你這輩子大概還沒有這麼值錢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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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邪惡的,陰險小人……」那人在用蹙腳的北洋行話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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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還是別裝下去了。」菲利普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來之前就知道失敗了會死,你想死得痛快一點,還是痛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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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梅幸大人真可怕。」卡珊娜微笑着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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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裝了。」菲利普瞥了她一眼,悻悻地說:「若不是用『炬』更方便,落入你的斑鳩手中恐怕更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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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派你來的?」卡珊娜沒有回應他,轉向那個無法動彈的刺客問:「我要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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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林王萬歲。」他猙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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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在說謊。」卡珊娜皺起眉頭說:「梅幸大人,你要不要試試那個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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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把戲。」菲利普不滿地舉起手杖,輕輕點了那人的胸口一下。微光亮起,刺客忽然開始急喘着氣:「你、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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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肺中一部份的小氣泡變成了黃金。」菲利普微笑說:「你更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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