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艾莉莎驚魂未定,想要跑開,但雙腿卻不聽使喚。她不安地說:「你和黑面具是同一樣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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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騎士微笑道:「艾莉莎小姐,你有聽過神巫嗎?雖然,我打死也不會自稱『鏽鐵神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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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故事裏的東西。」艾莉莎搖搖頭,不可置信地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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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塔、黑面具,還有點金的火炬,這些不都是故事裏的東西嗎?」騎士淡淡地說:「如果我們不快點,鐵橋衛隊們就要醒來了,我可沒辦法再打暈他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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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怎麼做?」艾莉莎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無論面前的人是什麼,她除了信任之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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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去取火炬裏的東西,你等我一下。」騎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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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點點頭,騎士便俓自朝阿麗塔的雕像走去。不過在他踏上第一級階梯的時候,雕像手中的火炬忽然燃點起,冒出蔚藍色的火焰,將整個庭堂的石壁照耀成詭異青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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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緩了下來,抬頭看着雕像手上的火炬,似乎在琢磨該怎麼辦。艾莉莎此時環顧四周,她好怕那些倒下來的人會忽然動彈起來,就像故事裏乍屍的魔格納鬼僕一樣。既然所有故事裏的東西都出現了,有什麼不可能?艾莉莎感覺到自己這個念頭就害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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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毫無自覺地後退,靠到一根廊柱前,被輕輕嚇了一驚,但發現身後是巨大石柱後,微微鬆了一口氣,卻察覺一道冰涼忽然貼上脖子的皮膚,艾莉莎不敢動彈,也不敢發出聲音,一隻微涼的手纏上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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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階梯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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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身後的聲音聽起來年輕,強裝出語調裏的凶狠。她不敢作聲,只怕身後的人忽然捏斷自己的脖子。騎士此時回過頭,眉頭一皺,從階梯上下來了,火炬卻繼續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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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你是誰?」老年騎士沉聲道:「我是格羅德.迪阿斯,有人叫我鏽鐵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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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輕舉妄動,迪阿斯。」艾莉莎背後的士兵抽出腰間的金色匕首,用尖端架於她的脖子上,傳來冰涼與一陣刺痛。年輕士兵狠狠地說:「也不要唸奇怪的咒語,否則我立刻會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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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手上的人是誰嗎?士兵。」騎士凝重地說:「她是這座城市的救世主,由開始到終結都是,也是掛在這座要塞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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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叫我『士兵』。」年輕的鐵橋衛隊吼道,艾莉莎卻能感覺到他手在微微顫抖:「我叫巴赫.羅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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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巴赫。」騎士收起了劍,擺手說:「我沒打算在這裏戰鬥,請你把刀放下來,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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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劍丟到地上,然後踢過來。」巴赫狠狠地說:「不要和我討價還價,若果這個女孩真的是你說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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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騎士低聲罵道,將劍鞘解下,放到地上,然後踢到士兵面前,悻悻地說:「你知道阿麗塔是誰,對吧?你若果阻止我,就等於親手斷送陸橋所有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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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拿神話來愚弄我!」巴赫罵道:「你們這些狗屁北洋人,幸好梅幸大人早就知道你們會闖進來……你是用了什麼方法進來的,北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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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術。」騎士攤攤手說:「反正你也會說是用神話來愚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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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喚醒我的長官。」巴赫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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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有點強人所難。」騎士笑道:「他被敲暈了,我用劍柄狠狠打的,我怎知他什麼時候醒來?你要不要親自去通報上級軍官,或者你的梅辛大人?說不定他們會覺得你立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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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沉默了,艾莉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小女孩抬頭瞥向他,卻見立大的汗珠正從他的脖子滑下,滲進胸口前的衣甲,染濕了一片。這人也很害怕,艾莉莎意識到他抓住了她,就像一條救命索,肯定不會輕易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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