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ANA x PAPERIZE 小說創作比賽 - 談憤怒

有些人脾氣不好

因為一些小小的事就容易生氣

有些人脾氣很好

被罵都只會天真的笑笑

總是有那麼一次

他會發火

有些人很容易生氣

但是隔天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有些人不容易生氣

但生氣起來甚至好幾個月都不理對方

而憤怒的點

每個人都不同

或許你們覺得自己對她做的事情沒怎樣

但或許對她而言

你們真的很過分

———

「小泫，妳國中想讀哪？」坐在餐桌前的男人微笑道。

「爸…我想……和朋友同校……那所學校離我們家很近——」她發覺男人的眼神嚴肅起來，微笑也消失，便停下。

「咳咳…我想說我和妳媽媽會幫妳規劃，只是想問妳對學校是不是都沒意見，原來妳意見可多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

「還頂嘴？」

「……沒有。」

「小泫呀，爸爸希望妳能去讀好的私立國中，這樣才不會交到壞朋友，成績應該也會進步，況且，那裏的環境那麼好——」男人又恢復以往的笑容。

泫低頭。

「不好意思……爸，我吃飽了。」她準備離座。

「坐下，妳爸還沒講完話就走，成何體統！」眼前的男人情緒又轉為憤怒。

「是…。」她回座。

「總之，妳之後就去讀我剛剛說的那間私立學校吧。」

「嗯……。」

「好，妳走吧。」

「嗯……。」她放下碗筷，發覺自己眼淚快落下，便低頭衝進房間。

「為什麼………」

她不停的哭泣著

直到她哭到累了

漸漸的睡著了

———

隔天。

「泫！起床囉！」窗傳來一陣聲。

一個男孩在她家樓下，對著她的房間大喊。

「嗯？」泫睜開眼。

「御？」她勉強爬到窗，看見樓下的男孩。

「………你等等我！我去準備一下！」

御笑了笑，發現她還穿著昨天的運動服。

——

幾分鐘後

「對不起！」她衝出來。7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YwS4B2fQ

她身上的制服幾乎沒有一顆扣子是扣對地方的

頭髮也隨便綁個亂亂的馬尾

咬著冷掉的吐司就這樣衝出來

而且

她的臉上好像有流過淚的痕跡

「妳臉上的是…」

她摸了摸。

「…我流口水吧…哈哈。」

「以後不要熬夜啦。」

「……我……好啦…。」她笑了笑，眼神有點飄忽。

—

他們倆踏進教室。

「欸！御。」

「嗯？」

「你國中讀哪？」一個男孩走進，拍了他的肩膀，問道。

「和你一樣啊。」

「哈，那就好，要一起上一樣的補習班啊。」

「嗯，一言為定。」

兩個男孩向對方揮手。

而旁邊的泫從他們開始聊時都始終不語。

「喂，妳會和我讀同一個國中吧？」他回過頭，問。

「…我……」

「我還想請妳幫我寫作業呢哈哈。」男孩搔搔頭，微笑道。「怎麼啦？」

「我………要去讀私立耶。」她看著他，希望他能有什麼反應。

雖然也有點希望他不要有反應…

「喔…那…」男孩不知道該怎麼說。「希望妳能在那邊遇到認識的。」男孩隨口答了一句。

「是嗎，可是沒有人要和我讀同一個學校呢，怎麼辦？」她眼神裡只有失望和憂鬱，望向男孩，眼角閃爍。

「妳…應該不是自願的吧？」

她感覺好像就是在等這句話一樣。

「怎麼可能…我爸媽幫我安排的，我一點也不想去讀私立學校………」她頭低下。

「妳都沒有反抗？」

「當然有…只是我爸還是很堅持。」

「難怪，妳感覺就是個不會生氣的可愛小白兔啊。」御撫了撫她的頭。

「為什麼我被這樣講沒有很開心。」她嘴上說，其實被摸頭有點害羞。

「小白兔，該生氣的時候要生氣，該發洩的時候要發洩，悶在心裡不好啦。」御微微一笑。

「嗯…喔。」她撇頭，臉微微的羞紅。

———

晚上。

「媽，為什麼我一定要去讀那裏？我想和以前的同學一起同校，甚至同班啊。」

「因為…媽媽和爸爸想讓妳讀好一點的學校，好的學習環境，也可以交到新朋友呀。」

媽媽苦口婆心的說著

而她什麼也聽不進去7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yst3S6qY

只是死瞪著眼前的女人。

「……可是我並不需要——」

「…小泫啊，媽媽是為了妳好。」

「…為了我好？」她聽到這句話突然爆氣。「妳們大人，都只會說這種為你好為我好這種東西，妳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做對我會或對誰比較好，妳們又知道了？！」

「…有女兒這樣對媽媽說話的嗎！」女人一巴掌下去。

她只覺得她的左臉頰熱燙燙的。

眼淚也快要跑出來了。

「妳們為什麼總是這樣？」

「什麼？」

「每次，不服從你們，就打我罵我，然後我做好事情也只給我一個敷衍的微笑，感覺你們從來沒有在意我的感受！」

「妳這孩子！」女人手舉起來準備打下去時。

「打啊，我已經習慣這個不服從就打罵的家了！」

「妳現在給我回房去！」

泫站在原地。

「去啊！快去！」

她握緊拳頭，默默的走回房間。

「生氣了，說清楚了，又能怎樣呢。」

「還是沒有用啊…。」

她哭了好幾分鐘後

才慢慢道出的結論。

—

手機鈴聲響起

她看了看。

她隔了許久，按下接聽。

「喂？」她聲音變得很奇怪。

「妳…沒事吧？」他發覺她聲音的怪異。

「沒事。」她不大想講話，她哭得好累。

「妳感覺好像剛睡醒，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沒有。」

「還是妳心情不好，我——」

「沒有，我想睡覺了，晚安。」泫掛上電話，躺在床上，不到幾秒就昏睡了。

「態度怎麼這樣…」御對著手機道。

———

隔天，御沒有到她家樓下等她。

「是不是我昨天態度太不好了…出氣也不能出在他身上………」

—

「御！」她在學校前面遇到他。

「喔，泫，早安。」

「那個…昨天不好意思…態度有點差…」

「我也是，今天還沒陪妳上學…」御笑了笑。

只要她沒有在生自己的氣，就好了。

「我還怕你生氣不理我了。」

「不會啦，那妳昨天是…」

「…」

她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

跑走了。

「泫？泫！」御跟在她身後。

直到他抓住她的手。

「怎麼了？」

「…我爸媽還是要我去讀那個爛學校。」

「私立學校是爛學校？」

「你不懂的，沒有朋友或認識的人在你身旁，那是很孤單的事啊！」

「妳是因為沒有朋友和妳同校才討厭那個學校吧。」

「…」她不知道該回應些甚麼。

因為他說的7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GfJo5iTJ

非常正確。

「那個學校很好，是我也想去讀…而且…妳爸媽應該也是為妳好——」

她握緊拳頭。

「你根本不懂！去一個你根本不想去的地方的感受、要一個人面對新學校的感受、被父母操控著的感受、還有現在……被喜歡的人說自己不想聽到的事的感受………你不懂，你都不懂！」

「…泫。」

「你不要和我說話！」她胡亂叫著，淚水早已把她的眼眶浸濕。

「…」

「啊啊啊啊啊啊！！」她發瘋似的踹著牆。

「泫妳冷靜一下！」他按住她的肩，吼著。

「…」她倏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膝。

而眼淚不停的滴落到地面。7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0fTRFlgf

她好生氣好生氣

也好難過

……心好痛

他發覺她好像被嚇著了，便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聲音也變得柔柔的。

「先冷靜一下，好不好？」他溫柔的道，讓她安靜下來了。

「…」她眼淚雖然還是止不住，但她的情緒明顯沒那麼激動了。

「不要哭了。」他抱著她。

「…」她感覺自己哭的更兇了。

對她這麼好

到時候

她會很捨不得啊…

「…我不管畢業後會分開還是怎樣，我們現在呀，就先好好享受我們的青春，要一直笑一直笑……直到畢業時，再好好哭一場好不好？」御天真的笑著。

「嗯，我真是的，最近好常生氣。」泫也笑著。

「什麼嘛，又哭又笑，擦乾眼淚再笑啦。」他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

「…御。」

「嗯？」

「…謝謝你。」

她7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z6vHLcLJ

笑的燦爛

———

人

有時候情緒會有點複雜

又哭又笑

又氣又笑

又生氣又傷心

又失望又憤怒

許許多多的變化

都是自己的心創造出來的

是人

至少都會憤怒、會生氣、會厭煩、會焦躁

但是

度過了這次的關卡

就會笑吧

『雨過天晴』

雨下的愈大

放晴後的太陽更是美麗

天空更是湛藍

彩虹

也會華麗的出現

期待雨過天晴的那天

期待憤怒離去的那天

我的微笑

能美的燦爛

～～～～～～～～～～～～

其實…第一次寫到七分鐘

希望能有人有強大的耐心能看完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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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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