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ANA x PAPERIZE 小說創作比賽 - L足印e

妳看見他，你看見她。5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t329Cclo

手裡觸摸著的是哪個陌生的手，原本熟悉的肌膚被他人挑逗般的撫摸，你眼中帶著恐慌與疑惑，一面城牆堵在你胸口之下，身旁的空氣一點被抽空，又或是你墜落進無邊的天涯，窒息與死亡的氣息從背後溫柔的將你擁入懷中。

在那刻，平靜的街上白雪紛飛，亂花遮蓋你迷茫的雙眼，一切彷彿飄渺虛幻，對方再也不是你熟悉的那個溫存，內心懸掛的重物一個個墜落。

時間流過，卻毫無聲響，黑色反光的螢幕被一次又一次的點亮，然後關上。你毫無生息的蒼白面孔反射進黑黯瞳孔。徘徊在腦海的每個傳說，都以秒為單位得不停閃爍。幻想的身軀與狂亂的劇情，在瞳孔中不斷的放大，直到內心被恐懼佔據得毫無孔縫。5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Q1bEKPIj

為什麼？你只想知道為什麼。

你猜疑，你困惑，把自己當成塵土般輕輕撥動，身上千萬個瘡口都被一遍又一遍的掃過，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失去的藉口。但你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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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

「正好路過」

「等等先聽我解釋，他只是…」

「你別說話，我知道，相信我。」

「幻你不要這個樣子，讓我把話說完。」

「說吧，大家的聽著呢。」

「你知道為什麼我當初會跟你在一起嗎？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們說要一起…」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對你來說，當初已經連個屁都不剩了吧。」

「喂等等，你別走啊！」

「算了啦，他要走就讓他滾，自己知道贏不了就跑掉，最討厭這種人了，走吧我們回去。」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我難道沒說錯嗎？你以為這種東西也有在算什麼先來後到是吧？老實跟你說吧，其實…」

「凌！你別說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是我好不好，都是我。」

然後呢？5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Y5xBXaRY

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心中龐大的宇宙一點一滴的融化。所遇到的美全都灰飛，一切的繁華皆如鏡花水月。那一秒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一聲聲呼喊在空氣裡的掙扎。

然而世界很大，大的可以包容每一個人內心龐大的黑暗以及無法想像的秘密，黑色的海洋很寬，寬闊得可以容納你眼中無法接受的現實與殘忍。那些藏匿在心底深處的，在一陣陣顫抖中，緩慢的流淌在你無助的臉龐。你笑了笑

對著我，你面無表情的笑了笑。

你雙手纏滿厚重的繃帶，猩紅色的血液漂浮在眼前，沾滿我的雙手，眼眸倒映出一束寂寞，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在華麗的背影遠走高飛後，留下一切微妙的痕跡。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了你依舊毫無改變，為何他沒有你仍然可以笑容滿面。明媚的風光旖旎在車廂窗之上，冰冷的氣候盤旋在你無情的身旁，你怨恨。

「喂！幻，喂！」

「我聽到了，別叫那麼大聲，你耳朵聾了？」

「你聽別人說話一點反應都沒有，誰知道你聽到了……欸，關於梵的事…我只是想說…」5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0WNbKPhk
「說什麼，你毫不知情？還是你為我感到傷心？省省吧，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你。」

「…」

「怎麼？突然不會說話了？你也跟他們一樣見到我就啞啦？」

「幻…你真是活該。」

「嗯？」

「沒聽清楚嗎？我說你活該。整天看別人可憐你太舒坦了是吧。我告訴你，現在我是你身邊唯一一個還把你當成人看的朋友，你…」

「你走…」

「你說什麼？」

「我說你滾，越遠越好！」

然後呢？

聽著耳機裡的悲歌，唱著卻哭，哭著卻笑，無可抗拒的笑著自己的癡，癡戀凡世間虛幻的真實。呢喃在耳邊低語，龐大的寂寥與些許的徬徨中，是你背叛了世界，還是他背叛了你。

又彷彿整個社會都在與你抗衡，你眼中早已沒有了寄翼的閃爍，黑色的瞳孔一陣放大一陣縮小，就算微風輕觸，看見的不過只是另一個全新的宇宙。

「喂？幻？我是梵，聽我說，前幾天很抱歉，讓你們以這麼…尷尬的形式相見，其實…我一直不告訴你是真的怕你受傷，我知道我一定會傷到你，但是我也在盡力把傷害降到最低啊！他們說你從那天開始都不說話了，你要振作啊幻，為了我…不，為了你自己，露出笑容好不好…就這樣…如果你有聽到記得回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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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叫幻是把？我聽梵說的…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說聲抱歉，那天在街上情緒有些失控，其實我後來想想，我們都有錯吧，嗯？對不對？……你應該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我跟你說啊，有事情的時候千萬別想不開，你知不知道梵這幾天為了你一直皺著眉頭，臉上的笑容都沒了……拜託你了好不好，為了梵或者為了你自己好，趕緊恢復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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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我知道你聽得到，出來外面見個面吧，就算是為了我？嗯？明天中午，你家樓下的麵店。」5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ii4WoxmR

但是我不是宇宙，我只是一片飄落在凡世間的塵，而你也不是凡人，你是在黑暗中被吞噬的天使。我知道世上沒有神，因為他不可能忍心看你墮落如此。而我在你從來不曾仰望的那片星空對你招手，你背對光明，擁抱一顆顆屬於回憶的泡沫。

但是你依舊被陽光照耀，你走向那片無限的星空，伸出手抓住的未來每一個都是由我親手編織，你腳踩著滿地的玫瑰，每一朵都是用我滾燙的鮮血澆灌染紅，你慢慢地打開胸口的窗，試探般的一步步往前探索，在這全新的世界，你不再寂寞，許多超越幻想的美好不真實的在你眼前演繹著，你不想甦醒，更不願清醒。

也沒有任何理由足以喚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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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來，有話快說。」

「我愛你。」

「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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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到底多遠，彷彿這一閉眼就會發現。炙熱的雙手與肌膚貼合著不放，手指間一滴滴落下的不是汗水，是你心中那寂寞的心所歎出的淚。心臟是紅色的節拍，傳遞的訊息提示你還存在於我身旁，每當我把頭輕靠在你身上。

你知道這世上不存在著神，因為他從來不曾給過你如此人生。你知道自己正從孤獨的雲端緩慢的往平凡的人群靠攏，但你心甘。你讓欲望的魔鬼住進你的心房，他答應的美好全都從腦海走到眼前，我們張開了純白的翅膀，發誓天堂就在彼此炙熱的身上。

但我只是個凡人，我並不擁有天使那般無止盡的寄翼，我只擁有庸俗的紅色體液，所以你浸在我炙熱的血液中的身體終有一天會不再溫熱，而我點綴在星河間的耀眼，還有魂魄羽化剎那的側臉，也許會變成這一世，對你傳遞的最後愛意。

就在此刻，冰霜飄落在你敞開的窗口，你毫無防備，你毫不知情。酷寒的冰雪直入心房，剎那永恆的回憶飄散在空房，你呆滯的神情凝固在空氣中，來不及歎出的氣體就那麼困在你軟弱的胸膛，你我的雙唇都殘存著不復的溫存，可過程從不在乎過程，到頭來，你依舊失去所有，那當初為何執意要把一切占有。

到頭來，如果我終將離開，那當初為何要在人群中彼此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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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怎麼了？」

「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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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你道歉，你流淚；你悲傷，你憤怒。整個舞台盡是你絕代的身影，絲毫沒有他人的蹤跡。然後你帶著慘白的面容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台下的小丑申訴自己的落魄。

你片刻的笑就如同我燃燒魂魄所點亮的光芒，為後方窮追不捨的逐夢者照出一條通往地獄的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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