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串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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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個可恨非常的季節。
鼻敏感自小就折騰著我。誘因並非花粉,也非毛髮,而是氣候,所以春天,春天於我而言是個萬惡的季節。尤其是全球暖化以至氣候失常,我比平常都要更痛苦。哈啾、哈啾,鼻水無間斷地流著,要若只是腦袋轉不過來還好,一不小心可會釀成感冒!
嚥下了苦澀的中藥,嘴巴淡而無味,我忽然想吃帶微甜的日式串燒。
串燒的重點在於醬汁,但用什麼醬汁要看食材配塔。這次食材主調是京蔥、雞、牛,白色部份帶甜,與雞梅花間竹相串;青色部份帶點辛辣,與牛肉間隔而串。前者與甜醬不配,我懶到極致買了牛角現成的燒肉醬;而後者,後者和醬燒那種咸中帶甜的味道十分相配!
醬汁不難做,基本上以醬油、清酒、味琳為基調,加上糖,把它加熱煮稠,大功告成!
我曾經也以為是這樣簡單。
「這是致癌竹籤吧!」妹妹撩起焗得焦黑的竹籤取笑我。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我執起雞肉串燒,一口咬下雞肉,口感不太好「果然應該要買雞脾肉!雞胸很難串,也太粗糙了!」
「這還沒熟。」爸爸把嘴裡的雞肉吐出來,讓我看看帶粉的肉心。
「我不敢依食譜講焗太久,有些都焦了!」
「因為肉大小不一。」爸爸把肉夾出竹籤,只吃京蔥「厚的都肯定不熟,再拿回去弄吧!」
我呶呶嘴,以焗爐取代燒的心情都沒了,把不可能熟的雞串拿回去煎。等它們煎好時,我執著起自己的肉串,咬了口京白,吐吐舌「好難吃。」「很有益。我在日本試過吃一整串都是京白的串燒,只是灑鹽上去,風味一流!」一開始在超市我就是被他這席話騙了。我把京白撥到爸爸的碗裡,實在不懂欣賞。
妹妹臉也皺成一團,我吃吃笑起來,問:「怎麼了?醬汁不配嗎?」
「是這個不好吃。」她勉強嚥下,把不帶焦黑的竹籤拋到空盒裡「說到醬汁,我喜歡菇那個。」
「那是我把牛角的和我煮的混合一起,而且!」我得意地拿起菇,把正面轉向她「還是日本媽媽的十字劃痕菇。」
對,自那次做串燒以後,我也學會了不少說步驟,像先將竹籤浸水免焦、將油脂分佈平均的肉等件分割⋯⋯美感源自事先充足的準備,還有除了食材以外無法思考的專注。嘴裡的菇我還來不及嚥下,手已拿起面紙抹鼻水。妹妹將京蔥撥入我碗也無法抗議,可惡!萬惡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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