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旗,妳為什麼會問這些?那把劍有什麼問題嗎?」聖子對妊雲旗連續問關於劍的問題,從中聞到不同尋常的味道。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oqsaRdF5h
「其實這把劍是我朋友家的珍貴收藏品之一,在二次大戰期間被偷走了,難得找到這把劍的下落,所以才問。」妊雲旗看了看手中的舊照片,「這張照片可以借我一下嗎?」
得到聖子「可以」的答覆後,妊雲旗打通了一個電話,電話號碼是居住於東京的闇己的叔叔的家居號碼,是之前寧子提供給她的,闇己不是說他會到他叔叔在東京的家中修練嗎?所以這個電話號碼應該可以聯絡到闇己的。
接通的「嘟嘟」聲過後,一把明顯不是闇己的少男聲音在另一邊響起:「喂?布椎家。」
「對不起,我叫做妊雲旗,請問是否有一位叫布椎闇己的人在那裡?」
對面沉默了一會,妊雲旗以為對方是不是聽不清她的話而「喂」了兩聲後,對面才開口說話:「妳找闇己幹什麼?」
「因為我去出雲的時候承蒙他的照顧,這次聽說他來東京,我有事想找他……」
可是未待妊雲旗說完,對方卻掛線了,妊雲旗愣怔了一瞬,隨即怒從心起,對面是什麼意思,也太沒禮貌了吧,聖子發覺妊雲旗的臉色不對勁,忙問發生了什麼事,妊雲旗只陰沉著臉,說她遇到一個沒禮貌的傢伙,覺得非常不痛快。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之後我會找時間聯絡妳的。」
和聖子道別後,妊雲旗依寧子提供的他們家叔叔的地址,怒氣沖沖地找上門去,只是一見布椎家的叔叔的住所,妊雲旗的氣焰當即消去了一半,實在是太大了,本來以為出雲的布椎家很大了,但東京的布椎家也是同樣的大,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居所,這可惡的鈔能力。
「哎呀,妳有什麼事嗎?」
在妊雲旗躊躇不前的時候,一個穿著和服、長相成熟美麗、活脫脫一個大和撫子的年長女性打開門出來,她見到妊雲旗在門外,有點奇怪,是訪客嗎?
「請問闇己在嗎?我是他的朋友,叫做妊雲旗。」妊雲旗表明了身份。
「闇己的朋友?」年長女性頗為訝異,但隨即恢復有禮的微笑表情,「他現在正好去辦轉學手續,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妳進去等他吧。」
「方便嗎?」妊雲旗心中一喜。
「我正好有事要出去,我先交代一下家人,請進。」年長女性一臉的笑意,「這時她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少男走來,眼睛一亮,「阿蒿,你來一下,這位小姐是闇己的朋友,你帶她去客廳坐吧。」
打扮像個小混混的少男沉默不語,而年長女性對此似乎習以為常,她對妊雲旗友善地介紹面前的少男是什麼人:「這孩子是闇己的堂弟,和闇己同年,你們年紀相仿,應該有一些共同話題可以聊吧?在闇己回來之前,你們便先聊聊吧,怎麼樣?阿蒿?」
妊雲旗很無語,她的外表真的很稚嫩嗎?她明明已經三十多歲了,本想糾正,但還是算了,不過,眼前這個小混混打扮的少男居然是十六歲嗎,真令人意外,她還以為他十八歲呢,最近的小孩真是發育好啊。
向那名年長女性告別後,妊雲旗跟著混混少男入內參觀,她環顧四周,這裡也是有道場設施,大概也是練居合道吧,見混混少男一直沉默不語的樣子,妊雲旗只好率先打開話匣子:「你好,你怎樣稱呼?聽阿姨叫你阿蒿,我也可以這麼叫你嗎?」
「……隨便妳。」面對妊雲旗套近乎,名為蒿的少男沉默了一瞬,最終允許。
等等!為什麼這把聲音這麼耳熟?
「妳說……妳是闇己的朋友?」阿蒿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話般嗤笑了一聲,一臉輕蔑地打量著妊雲旗。
「哦?聽你的聲音,你不就是那個掛我線的無禮傢伙嗎?」妊雲旗認出了阿蒿的聲音是之前無端掛線的可惡傢伙,當堂臉色不善。
「呵!妳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只是好心想幫妳脫離他而已。」阿蒿開始說闇己的壞話,「他這種人才不會交什麼朋友呢,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和妳交朋友,也只是在利用妳,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特殊人物,其實他打從心底看不起你們。」
「看來你真的很討厭闇己啊。」妊雲旗清晰地感受到阿蒿對闇己的厭惡,但這對堂兄弟交惡關她什麼事?她不想為闇己辯駁些什麼,也沒興趣介入別人家的私事中,她只為「建御雷」的事而來,「但你那自以為是的好意我不想接受,而且我找闇己是有正事要和他談,耽誤了正事你擔當得起嗎?」
聽到妊雲旗譴責的說話,阿蒿暴怒,他厲聲道:「妳說什麼?妳這種人可以有什麼正事?」
「我為什麼不可以有正事啊,說話經一經大腦好嗎?看你那副魯蛇樣,那裡及得上闇己啊,就只懂背後中傷人了。」妊雲旗看阿蒿不順眼,說的話也越發難聽起來。
「妳!」阿蒿氣到想握起拳頭揮過去,但一想到對方是女人就拼命勸說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怒意難消,「好啊!既然妳是闇己所謂的朋友,想必妳和闇己一樣都是『了不起』的人,那就跟我去道場見真章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妊雲旗一臉迷糊,為什麼情況進展到去道場對決啊?
「怎麼?不敢嗎?」阿蒿挑起眉毛,挑釁道。
妊雲旗本想再次拒絕,但一想到自己是個劍術高手,而且可以趁這個機會參觀參觀闇己叔叔家的道場,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於是說:「來就來,我就看你可以搞出什麼玩意兒來。」
二人一起來到道場,妊雲旗興致勃勃地觀望四周,這時阿蒿拿起兩把練習用的木刀,一把自己用,另一把丟給妊雲旗,只聽他說:「看妳手上的繭,應該是長期練劍造成的,既然妳也是精於劍道,那我就來領教一番吧。」
妊雲旗一怔,隨後恍然,看來對方和闇己一樣也是善於觀察的人,難怪他會提出去道場對決的邀請,既然對方已經發起挑戰,她那有不應約的道理?
「好,那就失禮了。」妊雲旗拿起木刀,擺出了戰鬥的架式。
當辦完轉學手續的闇己歸來,得知妊雲旗和阿蒿在道場,就跑來了,一到達道場,便看見妊雲旗以勝利者的姿態劍指跌倒在地上,明顯是落敗者的阿蒿,而阿蒿則目瞪口呆,似乎正在懷疑人生。
「看來你們在比試,而且結果也出來了。」闇己的目光移向阿蒿,「怎麼樣?她很強吧。」
「你和她有較量過?」阿蒿敏銳地捕捉到對方話中的關鍵點。
「是,而且我輸了。」闇己大方地承認。
本來為敗北的結果而憤憤不平的阿蒿突然平靜下來,似乎對闇己和妊雲旗對打過而且還輸了的事感到難以置信,但想起妊雲旗強大的實力,闇己落敗也不是稀奇的事,只是不知怎的,得知他討厭的闇己竟然有落敗的一刻,他就感到煩躁不止,他暴躁地搔了搔頭,道了一聲「可惡」後,對妊雲旗說:「妳不是有事找他嗎?快點談完快點離開吧。」
阿蒿一副不想在此逗留片刻的樣子,匆匆地離開道場,見此,闇己為阿蒿無禮的行為向妊雲旗道歉,妊雲旗表示這不要緊,然後從衣袋中掏出她向聖子借來的舊照片,遞給闇己,然後述說她所知道的所有事。
「的確是『建御雷』,但已經轉手賣掉,還經過這麼多年,只怕……」闇己看著舊照片,對可以找回「建御雷」並不抱希望。
「難得有神劍的線索,不要放棄,要不要我約聖子出來,你們再談談?」
「麻煩妳了。」闇己誠懇地道謝。
妊雲旗聯絡了聖子,向對方說明大致情況後,聖子表示願意見一見闇己,並約在她的私人辦公室見面。
一到聖子的辦公室,雖然妊雲旗並不是第一次來,畢竟她上次到訪日本工作也來過聖子的辦公室商談工作的事宜,但還是會被周圍滿滿檔檔的書海環境驚訝到,交還照片後,闇己和聖子開始商談正事,不經不覺談到她姨媽經營的神社是荒波加神社,如神社字面的意思,是供奉著荒吐神的神社,關於荒吐神,妊雲旗對此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是日本關東以東,東北地區以南的原住民信仰的古代神。
「聖子小姐,現在可以去和令姨媽見個面嗎?」闇己認為有必要和聖子的姨媽會面。
「你願意去看看她?」聖子喜出望外,她看著闇己一身沉穩的氣質,直覺認為他必定會對姨媽大有幫助。
決定好之後的行動後,三人一起乘車,前往聖子的姨媽所在的神社,下車後,聖子走在前頭,領著妊雲旗和闇己前往目的地,闇己以聖子聽不到的聲線,小聲地對妊雲旗說:「以聖子小姐說,她姨媽在神社中專司拔除附身妖魔、治療疾病等等的工作,依照時間來推測,當時神劍還在她的手上,『建御雷』是一把猛烈的神劍,若是被稍微持有靈能力的人來使用,是能夠做到這些事的,但這麼一來,情況就不妙了……」
情況不妙?妊雲旗正想追問闇己是什麼意思時,被聖子的聲音打斷:「我們到了。」
妊雲旗這才發覺自己來到了聖子的姨媽所在的神社,只見神社外圍全都荒廢了,似乎長時間沒有人打理,經聖子介紹,神社正殿主祀的是伊邪那岐命,而偏殿祭祀的是神社真正主祀的神祇荒吐神,妊雲旗一邊聽聖子介紹神社,一邊環顧四周,而一尊狐狸的石像引起她的注意,以她所知,狐狸在日本神話中是掌管五穀豐收的稻荷神的使者,只是這尊狐狸石像和她以往所見的有些微不同,狐狸石像左眼處有一道疤痕,以獨眼龍的效果呈現,好奇之下,妊雲旗詢問聖子那狐狸石像為什麼眼睛會有疤痕,而聖子笑著回答因為那是祭祀荒吐神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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