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把《火陽神鑑》要回來了。」妊雲旗說完,就把《火陽神鑑》遞給火雲露。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hiG2Vh2si
火雲露接過《火陽神鑑》放至一邊,然後溫柔地擁抱妊雲旗,好聽的聲音在耳邊縈繞:「盈兒,妳沒事真的太好了,妳知不知道我一聽到妳單獨前往,不帶任何幫手時我有多擔心嗎?」
妊雲旗感覺到肩膀處有點濡濕,她知道自己惹火雲露傷心了,本來想說「娘妳就別擔心了,我很強的」之類的言辭寬慰對方,但話到嘴邊卻只憋出了一句「對不起」,讓火雲露為她擔驚受怕實屬她的不是了。
妊雲旗想起慘死的火陽真君,如果讓火雲露知道她殺死了火陽真君,一向重情的火雲露會不會因此和她產生齟齬?對於向火雲露報告火陽真君被她殺死一事,妊雲旗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不該坦白才好。
「妳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從實招來。」火雲露一眼就看出妊雲旗在隱瞞一些事,她抹乾了眼淚,嚴令女兒坦白從寬。
「娘,對不起,我……我殺害了妳的師兄。」見無法隱瞞,妊雲旗只好選擇坦白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事,妳……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火雲露一臉欣慰的笑容,欣慰女兒變得很強了,強到可以單殺她的師兄了。
「誒?娘不會怪責我嗎?」妊雲旗覺得很意外。
「我是傻子才會責備妳,明明妳是為了幫我報仇,我感激都來不及了。」火雲露一想起自己毀容時那種無助和絕望,內心就憤恨無比,「由火陽真君不遵守承諾,把假的功法交給我,害我走火入魔的那一刻,我們的師兄妹的情份就已經斷絕了,所以妳不需要感到抱歉,妳做得很好。」
太好了!妊雲旗的心中暗道,這件事應該告一段落了,她望向窗外,陽光正照射在蓮花池上,花兒搖曳生姿、清麗動人,看來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前進著,妊雲旗頓感心安,然後疲倦感無法阻擋地襲來,她向火雲露告辭後,匆匆沐浴完後,就睡覺了。
之後模模糊糊地被侍女叫醒吃飯,再模模糊糊地回去睡覺,然後就睡到第二天的早上,累積的疲勞一掃而空,精神飽滿。在侍女的服侍下,妊雲旗梳洗用餐後,就計劃今天要做些什麼,這時她想起後山,在她記起妣祖很久以前的記憶時,有種莫名又強烈的感覺直指後山,到底後山埋藏著什麼東西?
為了得知後山的秘密,妊雲旗前往火雲露那裡問一問,卻被代行告知火雲露已閉關練功,在此之前怕蕭三瑞和雲路天宮上下各種憂心,她公開宣佈閉關一段時間,請眾人別擔心,而蕭三瑞就履行宮主的職責,帶同一部分人在所管轄的領地中巡視,現在雲路天宮唯一的話事人就只有妊雲旗一個了。
妊雲旗思索了一會,雲路天宮目前來說尚算平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務需要處理,可以抽空到後山看一看,她吩咐下人如果有要緊事務必向她稟報後,便前往後山一探究竟了。
關於後山,她只是曾經在入口處附近練劍而已,未曾進入深處過,對於後山深處有什麼,妊雲旗從來不好奇,反正都是一些荒郊野外,沒有什麼好探究的。
現在,她第一次進入後山,四處溜達,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都是零星的一些樹木和碎石地……等等!這個大坑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直覺告訴她,這與她有關。
妊雲旗想找人問問這個大坑洞是什麼情況時,一名下人上前稟報,說有一個少年人想面見少宮主,他聲稱少宮主於他有恩,他想報恩,妊雲旗大惑不解,她哪時候有幫助過一個少年人嗎?下人告訴妊雲旗,那名少年人正在宮門口等待,妊雲旗就到宮門口看看,對方到底姓甚名誰。
來到宮門口,妊雲旗就看到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少男,年齡大概十三、四歲左右,相貌好看是好看,但她確實不認識他,更遑論去幫助他,但他說她是他的恩人,這到底是?
「你是誰?你說我是你的恩人,但我不記得有幫助過你啊?」妊雲旗率先開口問。
「我叫葉小釵,承蒙您救了家父,實在不勝感激,家父因此命我來此報恩。」葉小釵溫和有禮地回答。
「你父親是?」
「血手魔魁滿天紅。」
這個名字很耳熟……那不是她從杏花村回雲路天宮時的路上遇見的重傷的中年男子嗎?
「原來你是他的孩子啊,話說你所說的報恩……」
妊雲旗本來想拒絕,說她救他爹只是舉手之勞,當不起大恩什麼的,可是她話未說完,葉小釵似乎感覺到妊雲旗的婉拒之意,於是他當場下跪,態度非常恭敬鄭重:「求少宮主收下我吧,我什麼都會做的。」
妊雲旗被葉小釵的突然下跪嚇了一跳,聽葉小釵希望她收留他,妊雲旗無奈心想,她要一個男娃幹什麼,正想叫他快起來時,妊雲旗突然察覺到有十幾道氣息正接近這裡,是雲路天宮的仇家嗎?畢竟雲路天宮是江湖上的組織,有仇家不足為奇,於是她運起內力,一說話彷彿聲如洪鐘:「你們是何方人士?來雲路天宮所為何事?」
對方一行人見妊雲旗發現了他們的行蹤,意識到隱藏並無意義後,於是「嚓、嚓、嚓」地從四面八方閃出十幾個壯漢,而為首的一個人正步伐優雅地緩緩出現,他的相貌可謂相當英俊,只可惜髮型毀所有,一頭顯眼得非常誇長的金黃色長髮,還有過高的髮際線,整體上實在醜到令人不忍直視,不過可以看得出此人是隊伍的領頭人物。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拜訪雲路天宮有何要事?」妊雲旗見來者不善,大概免不了會打上一場,但還是要問清楚對方的來歷。
「南霸天十三連鎖會之主,半月郎君。」
半月郎君?不認識,也不知道什麼南霸天,但妊雲旗當然不會這麼說,她道了一聲「久仰」後,就問:「那閣下來此有何貴幹?」
「聽聞雲路天宮少宮主妳曾在路上救了血手魔魁,實不相瞞,我們組織有一個寶物失竊了,名叫『九天神罩』,而偷此寶之人正是血手魔魁,不知道少宮主可不可以告知我等竊賊的行蹤?」半月郎君優雅有禮地回應妊雲旗的問題。
「抱歉,我不知道。」妊雲旗下意識地回應。
騸!原來是她惹來的麻煩,本來那只是臨時起意的見意勇為,卻為雲路天宮惹來禍事,這要怎麼解決才好呢?
「呵!果然我猜測沒有錯,妳和血手魔魁是同謀,為了謀取南霸天的基業,你們把我們的前南霸天之主文武太皇殺死,還把『九天神罩』奪去,所以才隱瞞同黨的行蹤。」半月郎君的表情變得非常險惡,並非常流利地編造妊雲旗的罪名。
「等等!我沒有殺過什麼文武太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妊雲旗對半月郎君胡亂編造她罪名的行為感到震驚,然後突然想起葉小釵是血手魔魁的孩子,於是指著葉小釵,向半月郎君開口,希望他冷靜,「如果你想知道血手魔魁的事,可以問……」
「這個少年」尚未說出,半月郎君帶著寒冰氣息的一掌瞬發而至,妊雲旗只好把葉小釵拉到身後保護,畢竟葉小釵一看就不懂武功,她一拂衣袖,就卸去半月郎君的一掌,而雲路天宮的人一看到少宮主受到攻擊,有武功的練家子都衝出來和半月郎君帶來的手下打成一團,妊雲旗當即命令留守宮中的人照顧好葉小釵後,就立即飛身對敵,妊雲旗隨便的一擊,就把半月郎君打到吐血連連,半月郎君的手下見領頭人處於下風,士氣開始低落,而半月郎君面對實力強橫的妊雲旗,心想自己踢到鐵板而懊惱得咬牙切齒,正打算尋找機會和其他倖存的手下撤退時,卻被妊雲旗打斷。
「想逃?沒門!」妊雲旗看出半月郎君心生退意,但之前被挑釁到這個份上,妊雲旗豈能容他逃走?
半月郎君再一次被妊雲旗狠狠打傷,已經呈半死不活的狀態,再無戰意,而跟隨半月郎君征討的手下們也被雲路天宮的人殺了個乾淨,半月郎君見大勢已去,再無翻盤可能,就一副要殺要剮悉隨尊便的樣子。
「說,你們南霸天的大本營在哪?」妊雲旗端著勝利者的架子,高高在上地發問。
「哼!妳以為我會說嗎?」半月郎君淪為敗者的姿態被雲路天宮的十二流星其中兩個擒住,但依然一臉很有骨氣的模樣,「妳最好給我一個痛快,不然只要讓我抓到機會,我跟妳沒完!」
「都這種時候還逞口舌之能,如果我不做些什麼,就枉費你為我編加的罪名了。」妊雲旗一臉漫不經心的態度。
「妳想幹什麼?」半月郎君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有時候,我想知道一些事,比起旁敲側擊,還有更直接快捷的手段。」
語畢,半月郎君察覺到妊雲旗是認真的,怕死的他本想求饒,但未待他開口,妊雲旗就粗暴地一隻手扯住他的頭髮,迫使他把頭抬起來,一隻手拿著符咒用力地按壓在他的額頭上,此符咒是搜魂符,瓊華派的禁術,作用於可以不顧被施術者的意願,強行攫取他記憶中的資訊,只是這會傷害到靈魂,導致被施術者腦子壞掉,變得痴呆,瓊華派認為此咒實在過於陰毒,所以被列為禁咒,而妊雲旗曾經在瓊華派學習時,機緣巧合下學到這種咒法,只是想不到會有使用的時候,如果可以,她實在不想動用這種陰損咒法。
搜魂符一發動,半月郎君變得極度痛苦難耐,畢竟此符咒的力量是針對靈魂層面上,很快術法結束,半月郎君變成痴呆,而妊雲旗從他的記憶中得知南霸天十三連鎖會的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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