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引領妊雲旗來到半人高的大石塊前並埋頭挖坑,然後把藏在裡面的東西交給妊雲旗,妊雲旗一看,這不是她遺失了的祖母綠護身符嗎?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hTqoUijUy
看到自己的寶物失而復得,妊雲旗大喜,迅速把護身符戴在脖子上,待戴好後,妊雲旗的注意力放在小狗挖出來的坑洞中,因為坑洞內還有一個物件,那……似乎是用繩子綑綁在一起的一堆樹枝,看樣子有點乾枯,還有上面貼上了一張紙條,因為被少量沙土覆蓋,不清楚上面寫著什麼。
「我可以拿出來看看嗎?」妊雲旗指著那綑樹枝,並試著向狗對話,雖然看起來很傻,但自從她覺醒了巫覡的血脈後,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好像真的可以和小動物溝通。
小狗很聰明,立即明白妊雲旗的意思,它把那綑樹枝叼起送到妊雲旗跟前,妊雲旗接過來一看,驚現樹枝上貼著的紙條寫著「滅爻樹.太田友繪銘」幾個大字,見此妊雲旗就想起月寒瑤講過的關於採集「滅爻樹」的習俗,原來這就是「滅爻樹」嗎?
「感謝妳,小司就拜託妳了。」
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妊雲旗的思緒,她扭頭一看,那名男子亡靈再次出現了,只見他對妊雲旗致以感謝的鞠躬,然後不捨地看了小狗一眼後就消散不見了,原來他是小狗的主人嘛,不過還真是可憐呢,因為對分別已久的姊姊的思念,被母胎乘虛而入,白白丟失了性命,話說回來,他姊姊的容貌為什麼會和母胎一模一樣?是巧合嗎?
「狗狗,妳是叫小司吧,以後請多多關照啦小司。」妊雲旗摸摸小司的頭,小司瞇著眼睛,對妊雲旗的撫摸感到舒適。
不知道異世界的狗能不能帶到她原本的世界呢?應該行吧,本來她是想養貓的,可惜家人貓毛過敏,養不成,狗毛……應該沒事吧。
這時,小司貌似感應到什麼般往四鳴山方向吠叫,妊雲旗對小司的異樣嚇了一跳,正想安撫它時,卻突然發生地震,妊雲旗差點站立不穩摔在地上,待她穩定腳跟後定睛一看,遠方位於四鳴山的鐵塔紅光大亮,是那邊出了什麼事嗎?一想起母胎也在那裡,妊雲旗當場心緒不寧,必須快點前往四鳴山查看。
妊雲旗抱起小司騎上夫諸往四鳴山急奔而去,途中見到零零星星的人類……不,那已經不可以稱之為人了,這些人雙目流血、神情癲狂,像活人卻不是活人,這些傢伙是什麼鬼玩意?
那些人一看到妊雲旗騎著夫諸飛奔而過,個個都像餓虎撲食般拿起趁手的武器追擊,可是他們及不上夫諸的速度,被遠遠拋於落後,見追不上妊雲旗,他們漸漸止步,滿懷不甘地看著妊雲旗的背影絕塵而去。
到達了夜見島曾經的聖地四鳴山,妊雲旗一踏入其中,就感覺到此地和島上的其他地方不同,四周除了紅色就是紅色,時間和空間也錯亂不堪,妊雲旗帶領小司爬上鐵塔,並把法杖橫於胸前戒備,而這個舉動是正確的,鐵塔上佈滿了為數不少的披著黑布的條形怪物,好吧,先有白色條狀怪物,現在又有黑色條狀怪物了,自從夜見島被墮惠兒拖向時空混亂的異空間後,就變成了魑魅魍魎的大本營,各種奇奇怪怪的事物都有。
眼前的黑色條狀怪物實在不足為懼,妊雲旗只要揮舞法杖對其使用物理攻擊,那些怪物就死了,脆弱不堪,無法對妊雲旗構成威脅,可是困擾她的是,鐵塔上的階梯掛序錯亂不堪,那些階梯各自通往夜見島上不同位置之地,稍一不慎會迷失於鐵塔的內部,月寒瑤提供她的島嶼地圖無法派上用場,只可以靠她自己摸索了。
走了許久,依然找不到母胎的蹤影,就在這時候,小司突然向著某個方向狂吠了幾聲,然後一溜煙地跑走了,妊雲旗對這突發情況手足無措,怕小司會遇上危險,於是妊雲旗連忙追了出去。
「小司!等等啊小司!」
小司的腳程非常快,幸虧妊雲旗總在月寒瑤那裡進行鍛鍊,提升實力,所以追上小狗的腳程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吃力的事情,如果是以前,缺乏鍛鍊的她早已經丟失小狗的身影了。
緊跟小司的腳步,妊雲旗來到一間日式風格住宅前,話說鐵塔的階梯前掛著一處住宅的景象相當奇異,不過一直身處錯亂的空間,妊雲旗對這種詭異的光景見怪不怪了,只見小司停在住宅的大門前不停狂吠,它看見了什麼嗎?
妊雲旗踏入住宅內部,見到一個身形巨大、披著黑布的怪物背對著她,那怪物正手舞足蹈地連喊「大豐收」,這些意義不明的舉動,它在搞什麼鬼啊?
怪物似乎察覺到有入侵者進入他的領地,它立即轉身面向踏入此地的妊雲旗,妊雲旗這才看清楚怪物的真面目,上半身的模樣接近人類的姿態,下半身則是一張很像人類五官的巨大的臉,有四雙腳,但腳的形狀很像人類的手指,並以節足動物的方式行走,真是說不出的噁心。
怪物見到妊雲旗,如同見到心儀的獵物般狂喜,它馬上攻擊妊雲旗,但只靠蠻力的攻擊怎會奈何得到妊雲旗?所以對於它的攻勢,她輕輕鬆鬆的閃開,同時法杖狠狠地往怪物下半身那張巨大的臉捶下去,看到那張臉吃痛的樣子,不知怎的妊雲旗有種爽快的感覺,敲了幾下杖子後,怪物倒下地來,妊雲旗輕蔑地看了它一眼,覺得它不外如是,然後環顧四周,眼中所見是典型的日式裝潢,這時,有一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牆邊掛畫下的一個台座,該台座上有一張照片,妊雲旗拿起相框細看,是兩個穿著和服的一男一女的黑白合照,男的大概六十歲上下,頭上斜戴著深色的布條,遮擋著左眼,只見他端正地跪坐在地上,表情嚴肅,有著一家之主的威嚴,而身旁的女性則年輕很多,她同樣端正地跪坐在地上,只是和男人不同的是,她滿臉笑容,妊雲旗推測這二人應該是父女關係……等等!這照片中的年輕女性不就是太田友繪嗎?這個日式住宅,是太田友繪的家嗎?
在妊雲旗查看照片時,小司慢慢徒步到她的身邊,等候她的指令,這時,小司察覺到那被打倒的怪物有復甦的跡象,立即瘋狂吠叫提醒妊雲旗。
「怎麼了?小司?」
妊雲旗當即回過神來,她想安撫小司,眼角餘光卻看到慢慢爬起來的怪物,妊雲旗當即「嗤」了一聲,想不到怪物未死,用法術消滅它好了,一直使用法杖作物理攻擊,法杖作為施法媒介的存在意義快要沒有了。
正當妊雲旗舉起法杖時,有多人的腳步聲漸漸接近這裡,妊雲旗內心「咯噔」一聲,難道是敵方的增援嗎?
在妊雲旗以為敵方增援來臨而感到煩躁時,來者們已經來到住宅門前並踏入屋內,總計是三個人類,兩女一男,幸好不是怪物,妊雲旗鬆了一口氣。來者當中,男的穿著格紋恤衫、牛仔褲,戴著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而女的穿著較為花俏的露肩上衣、緊身牛仔褲,留著及肩的短髮,一臉堅毅的模樣,而另一個女的則穿著和服……這不是太田友繪嗎?
「太田小姐,太好了妳沒有事。」妊雲旗見太田友繪活得好好的,非常高興,那兩個人是太田小姐的同伴嗎?
「是妳?」太田友繪想不到會在此地見到妊雲旗,她以為妊雲旗或許已經凶多吉少了,現在見對方平安無事,內心略感欣慰。
「要聚舊之後才來聚吧,它來了。」那個穿著花俏上衣、神情堅毅的女性指著那個蠕動著起來的怪物,提醒她們要抄起傢伙應付了。
妊雲旗見狀,不等其他人上前攻擊,就奔上前去揮起法杖狠狠地敲了下去,三兩下再次把怪物打到趴下,另外三人見此立即目瞪口呆,太田友繪很快地回過神來,她拿出和妊雲旗找到的「滅爻樹」相似的一綑樹枝,上面貼著紙條寫著「滅爻樹.太田常雄銘」,走近那躺倒的怪物身邊,舉起樹枝堆,流著淚喃喃自語:「安息吧,父親。」
向怪物作最後的道別後,把樹枝插進怪物的體內,怪物身上立即冒起濃濃白煙,它使勁掙扎著,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哀嚎,不一會後,怪物臉上露出解脫的表情,語調平靜地說了一句:「污穢……消失了……」
怪物的身影化成白煙消失,那插在怪物身上的「滅爻樹」吸收著它的養份迅速長大,長成有一人高的大樹,太田友繪看著這棵大樹,神情哀慟,旁觀的妊雲旗對此情景一一看在眼中,由太田友繪稱呼那怪物為父親起,她就意識到該怪物的身份,她拿起一直握在手中的相框,再次細看其合照,那名神情嚴肅、透露著一家之主風範的老年男人,和那怪物下半身的巨大臉容一模一樣,太田友繪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太田小姐,這些東西是妳的吧。」妊雲旗把父女合照和標明「太田友繪」的「滅爻樹」交還給她。
太田友繪接過她的「滅爻樹」和相框,雖然很驚訝妊雲旗如何得到她的「滅爻樹」,但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看著她和父親的合照,不禁淚如雨下,卻咬著牙,倔強地不發出一絲哭聲,妊雲旗只好讓她靜一靜,慢慢平復心情,然後轉而向另兩個人搭話。
「很感謝你們保護了太田小姐,真的很感謝。」妊雲旗向二人致謝,「我叫妊雲旗,來自中國,因為特殊的原因才到這座島上,請問你們是……」
「我叫木船郁子,這位是一樹守,我們也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才來到這裡的。」木船郁子爽快地自我介紹,但妊雲旗略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因為木船郁子的態度讓她不快,而是她感覺到木船郁子貌似和母胎有某種聯結,只是不明顯而已。
「哈哈,別客氣,我們和太田小姐剛巧遇見,我之前撿了她的髮飾,順便還給她而已,話說妊小姐妳的這一身打扮,是玩Cosplay嗎?」一樹守好奇地看著妊雲旗的一身奇裝異服上下審視,木船郁子見他過於失禮,就用手肘子撞了他一下,一樹守有點惱怒地說了一聲「怎麼啦」,一見到木船郁子惡狠狠地瞪著他,他才悻悻然地閉嘴。
妊雲旗只是笑笑,對一樹守的莽撞態度並不介意,她扭頭望向陷於悲傷中的太田友繪,看到之前她對自己的父親變成怪物這件事並不驚訝,還迅速作出反應,用「滅爻樹」消滅了他的父親,看來在遊樂場分別後,太田友繪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對於自己關於太田友繪容易歇斯底里、無法做出正確判斷的評價判定過於輕率,內心默默地向太田友繪道歉。話說一樹守講過他歸還了太田友繪髮飾,於是她注視太田友繪的後腦勺,果然看到她戴著一個很可愛的櫻花髮飾,記得在分別之前,太田友繪並沒有戴上任何髮飾的。
這時太田友繪哀悼父親完畢,她走向妊雲旗他們,示意可以走了,當大家正想離開住宅時,妊雲旗叫住了木船郁子。
「太田小姐和一樹先生先走一步吧,我和木船小姐有話要說,我們隨後會跟上的。」
待帶著疑惑神情的太田友繪和一樹守走後,妊雲旗轉向木船郁子,乾脆爽快地直入正題:「木船小姐,請問妳和母胎有什麼關係?」
「嗄?」本來木船郁子對妊雲旗為什麼把她留下來而感到大惑不解,現在聽到妊雲旗的問話,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就是在遊樂場的地底下,那個有著女人臉蛋的巨大生物,妳和那個巨大生物有什麼關聯?」見到木船郁子一臉懵逼的表情,妊雲旗在沉思她是不是表達得不太清楚,還是木船郁子並沒有去過遊樂場地底下,畢竟當時情況倉促,只記得有數人在場,並沒有留意有哪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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