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了口氣，人生中性慾最旺盛的四年裡我卻過著完全沒有性生活的日子，我覺得我真是為這段婚姻付出了不少。我握住他不安份的手，「凱恩，生理反應跟感情是不一樣的。」
他笑了，整個人都貼了上來。靠的這麼近，我才發現他嘴裡有顆小虎牙，「輔捷，我不介意只跟你有肉體關係，因為你還是會喜歡上我的。」
我伸手推開他，要他離我遠一點，「凱恩，請你尊重我的意願，並且想想未來好嗎？等你長大了，我也老了，那時候你就不會喜歡我了。」
「不會的，我會一直喜歡你的。」他拉著我的手，喜歡的感情在他眼底就要滿溢而出。
「就算我也說我喜歡你，我們也馬上就會分開。我在美國有我的生活和家庭，你在這裡也有你的學校和朋友。這樣不是只是徒增彼此的痛苦而已嗎？」
「但是這樣我們現在就可以上床，馬上，就在這裡。」他環抱著我的身體，用少年興致勃勃的下體時不時頂著我。這孩子到底在寄宿學校裡過著多麼荒淫的生活？他才剛滿十四歲！
看著凱恩閃閃發光的眼睛，有種熟悉又陌生的頭痛感向我襲來。這果然是凱恩，令人頭痛的凱恩。我想起我十四歲的時候大概也像他這樣。剛對於性事有些懵懂，對於什麼都很好奇，什麼都想嘗試。我的初吻大概也是在他這個年紀，但可不是那樣鹹濕的吻！
「凱恩，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成熟，還不適合做⋯那種事。小的時候做的太多了，長大會不舉的。」
他顯然沒把我的話給聽進去，他抱著我輕輕磨蹭起來，搭配上誘人的喘息聲。從我的角度只能夠看到他滿頭的金髮和微微潮紅的臉頰，還有從胸膛傳來的熱度。凱恩長得很漂亮，現在應該⋯⋯我猛地推開他，他失落地癟著嘴看我。白皙的臉頰紅撲撲的，眼裡帶著淚光。
「凱恩，一個大人應該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慾望。」
他委屈地重新靠過來，拉住我的手貼上他的慾望，一臉綣繾地說道，「幫我，輔捷。」
十四歲的粉嫩少年滿眼情潮地站在我眼前，我真希望我再年輕個十歲，這樣也許就能不顧一切地撲倒他。但是現在不行，他是我必須要守護的孩子。他還在形塑價值觀的階段，如果我做了這麼不負責任的事，只會讓他原本就已經偏差的性觀念變得更加脫離常識。想到這裡，剛升起的慾望就全被澆熄了。
「凱恩，自己解決，不要告訴我你不會。」
他拉長著臉找了一處隱蔽的樹叢，我用眼角餘光看見他靠在一棵樹上，就這麼動作起來。他不忘煽情地喊著我的名字，大聲發出喘息，確保能讓我聽到。他是唯一會喊我的中文名字叫床的人。我聽得面紅耳赤，一面替他把風，一面突然想起他剛剛不是原本要上廁所嗎？還有，他這麼浪，在床上不知道是哪一邊？再這一想，就發現自己下半身起了反應。我摀著臉，努力深呼吸讓慾望平息。
沒過多久，他長長舒口氣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就提著褲子黏了過來。他勾著我的手，靠在我胸前，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他平整的制服被他折磨的已然凌亂，我替他拉好衣服，整好領子，重新繫上領帶，然後對上他含笑的眼睛。少年凱恩長得越來越漂亮了。他圓滾滾的小臉蛋開始有了菱角，高挺的鼻子，略薄的紅唇。皮膚晶瑩剔透地像是還發著光一樣。光看臉的話，一時還真有點分不出他的性別。算了，在這最好的歲月裡，稍微縱慾一點也許也不是壞事。但是他現在的性生活就已經如此充實了，他長大之後會不會腎虧啊？
我捏捏他的臉蛋，忍不住笑了，「少做點，傷身。」
他嘟著嘴欺上身來撒嬌，就像是他小時候一樣。我撫摸著他柔軟的金髮，親吻了他的頭髮。他挨過來，又抱得更緊了一點。
校園裡響起了鐘聲，他一直窩在我懷裡直到鐘聲結束，才依依不捨地爬了起來。
「我該回去了，待會見。」他迅速在我臉頰上偷了個吻，轉身就飛也似地跑了。
我站起身，回身去樹叢裡找我的婚戒，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直到學校的老師找來，看著我一身狼狽。
「呃⋯⋯你是學生家長？」他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我理理衣服，拍掉身上的樹葉，「是的，我出來上廁所之後迷了路。」
那人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我拿出邀請函，又報了凱恩的名字，他才挪步為我引路。
「凱恩哪，那真是個優秀的孩子。我雖然不是他的老師，但也聽說過他。他們說那個從美國來的孩子，成績優秀，也是足球隊的一員，在學校裡很受歡迎呢。」那位老師在我前頭走著，口吻中有些驕傲，我聽著也不住跟著得意起來。
方才寂靜的中庭頓時熱鬧了起來。父母和孩子們以方才那種華貴的步調在庭中裡漫步著，時不時發出清朗的笑聲，為死氣沉沉的校園添了幾分生氣。所有的長椅都被佔據了，我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因為我錯過了簡報結束後的認親行程，只能等老師幫忙去叫凱恩。
我在一群路過的學生之中認出了凱恩。他們互相開著玩笑，他在朋友間笑著，笑得那麼燦爛。凱恩看見我，和他的朋友們說了一聲就朝我奔來。他們被留在後頭，有些好奇地看著我。也許那些「朋友」之間，也有幾個凱恩晚上的夥伴。
「輔捷！」他開心地站在我面前傻笑，好像我們是久別不見，而不是才剛分別的樣子。
我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頭髮，「怎麼不和我介紹你的朋友？」
凱恩揮揮手，「他們不重要啦。」
「凱恩。」我的口吻有些嚴厲。基於禮貌，他應該要替我們互相介紹。
他嘆口氣，又轉過身去喊他的朋友們。凱恩向他的朋友們介紹我是他的家庭教師，於是我就這麼多了一個新身份。他和我介紹的朋友們，我一個也沒記住。我只知道他們是凱恩同一個學院的朋友，又都是留學生，所以在這種家庭日的時候，他們總是混在一起。他們略帶青澀的和我打招呼，同時又不住地偷偷打量我。
凱恩顯得有些侷促，說了兩句話就把那群朋友們給打發走了。
他湊在我耳邊悄聲說道，「我只和他們其中一、兩個睡過而已，你別擔心，我只愛你一個。」
這番發言又讓我的頭隱隱作痛，「凱恩，雖然你還年輕，但也該知道節制。」
「之後不會了。」他天真地眨眨眼，「你答應我你也只有我一個，我也就只跟你上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SlULSE0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