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下身蹭著他的,一邊吻著他的耳擴,一邊玩弄著他的乳頭。凱恩舒服得不住發出悶哼,卻又壓抑著和慾望抗衡。我看著他被情潮淹沒,用那迷濛的眼神盯著我看,喊著我的名字,就覺得有些無法克制自己。我含住他的陰莖,用舌尖按壓凹陷處,在他敏感和較不敏感的領域之間來回舔動。我拉開他的雙腿,他惴惴不安地盯著我看,反射性地想遮住自己的下體,我只是俯下身親吻他。
他眼中充滿著尚未落下的淚水,淡藍色的眼珠緊盯著我的臉看,「輔捷,真的是你嗎?」
「嗯,是我。」
他緊緊勾著我的脖子,將我抱在懷裡。
我輕拍著他,安撫著他,反覆吻著他。
「輔捷,抱我。」他的嘴唇輕顫。
我只是盡我所能地讓他失去理智。我用自己的口水濕潤手指,掰開臀瓣,探了進去。手指來回抽送,凱恩很快就拱起了腰,發出了呻吟。我扶起他的腰,讓他靠在我身上,然後緩緩推送了進去。凱恩的前端依然挺立,他雙腿勾著我的腰,讓我們貼得更近。他裡面很緊,很炙熱。他忘情地呻吟著,他的手在我乳首和腹間徘徊,眼睛沒有從我臉上離開過。汗水滴落在他身上,但我卻覺得眼前因為淚水而有些視線模糊。
我想把凱恩翻過身去,但他卻搖頭拒絕,只是按著我的頭,和我接吻。
我加深了挺入,摩擦著會讓他舒服的地方。隨著我的動作,煽情地喊著我的名字的凱恩,看起來很誘人。快感一波波來襲,我加快了速度,不忘撫慰著他的前端。凱恩很快就射了,後穴一陣緊縮,逼的我也跟著射了出來。
凱恩喘著氣,撫著我的臉問我:「輔捷,你為什麼要哭?」
我從他體內退了出來,趴在他身上抱著他。他的身體反應,在在提醒著我他的過去。他很習慣男人的進入,也熟知該如何獲得快感。我不知道是因為他兒時的經歷,還是出自於寄宿學校的荒淫,但他的恐懼和不安都是真實的。他讓我上,看著我的臉,只是為了確認是我。
他捧起我的臉,吻去我的淚水,然後跟著笑了,「是你真是太好了,輔捷。」
他笑得有些感傷,但還是依然那麼漂亮。我突然覺得可以再上他一輪了。
凱恩抱著我,講起了寄宿學校的事。他說剛到新學校的時候,轉學生總是被欺負的那個。他沒有家世背景,在別人眼中,他就只是個莽撞的美國人。他被嘲笑,被排擠,被毆打。他承受著這一切,卻只是讓霸凌變本加厲。直到他加入了足球隊,事情才開始漸漸好轉。他在運動上取得了成績,贏得了別人的尊重。升上中學之後,某個高年級學生說,他知道了凱恩的秘密,他知道他是剝皮魔夫婦的兒子,要他以身體為交換保守秘密。凱恩為了守護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生活,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凱恩說那也沒什麼,反正也滿爽的。他從而開啟了荒淫的中學生涯。他被上,也上別人。沒什麼,舒服就好。他說升上高年級之後,就沒什麼人想上他了,也許是因為被他上來的更舒服吧。
「輔捷,我很高興是你。」他梳理著我的髮鬢,注視著我的雙眼,「你抱我的時候,讓我感覺我是被愛著的。」
淚水滾落在他身上,我抱緊了他,「對不起,沒能好好保護你。」
「輔捷,我不需要被保護,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他摟過我,輕輕一吻。手掌從我腰間滑落,再次探進了股間,「光是幹我是無法滿足你的,對嗎?」
「凱恩,等等,我還沒⋯⋯」
話語被吻給淹沒,快感從身後襲來,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嗚哀鳴。我還沒從剛剛的高潮中完全恢復過來,凱恩就已經興致勃勃地沒入。前方還疲軟著,但後面又很舒服。我跪坐起身,迎合著他的動作擺動腰肢,終於又再次勃起。凱恩跟著起身,將我的雙腿打開,方便他的深入。我能感受到深處些微的肌肉顫動,和那傳來的快感。凱恩跟著把我給按了下去,加大了動作幅度,進入得更深,退出得更多。他讓我轉過身跪著,他停留在我的體內,親吻著我的背。
「輔捷,你果然還是適合被幹。」他說著,壞心地挺動了兩下,讓我再次興奮得顫慄,「你是不是沒幹過人?」
「我有。」才剛說完,就被他剛改變的姿勢給弄的叫了出來。
「真的?」他把我支在床上的手拉起來,扣在身後,讓重心放在我們彼此交合的地方。這個姿勢不斷摩擦到我體內最敏感的地方,理智在一次次的衝撞中徹底消散。
然後我發現我射了,毫無預警地,就這麼弄髒了旅館的床單。一陣羞愧感席捲而來,讓我從他身上退了出來,卻被抓了回去。快感已然消退,卻被不斷進入的感覺其實很難受。我掙扎著,顫抖著,卻還是被按著直到他射出來為止。
「凱恩!」我又忍不住吼他。
他只是撒嬌抱著我的背,把重量都壓在我身上,「你真的上過別人?」
我有些困難地點點頭,「就在和你一樣年輕的時候。」
肩上突然一疼,他竟張嘴咬我!他舔舐著剛剛咬過的地方,弄得我一陣酥麻,「那你是第一次不用手射出來嗎?」
我把頭埋進手臂裡,點了點頭。
凱恩高興地啃咬著我的背,在我耳邊吻了一口,把我轉了過去,親了又親。有時候這孩子的情緒也還是滿好懂的。
那天我們不知道來來回回做了幾次,在我累得再也動不了的時候,我們關掉了燈,準備睡覺。他讓我躺在他的臂彎裡,順著我的頭髮。就像我以前對他做的那樣。
「輔捷,我總是在黑暗中想著你。」他說:「只要想著你,我就覺得我知道我該往哪裡去了。」
隔天我看著凱恩開著車的側臉,我一直想著這句話。他看著眼前道路的神情如此專注又堅定。我們從奧克拉荷馬一路往西開,進入了德州境內,景色越開越荒涼,但凱恩卻越來越不需要確認地圖。植被從翠綠漸漸轉為枯黃,眼前只有向前無盡延伸的筆直公路,掛在頭頂上刺眼的烈陽,以及兩側無邊無際的平原。無論往前或是後退,似乎都沒有差別。地平線那端樹立著一座高聳的水塔,但不管我們開了多久,那座水塔卻依然看起來很遙遠。太陽曬在我們身上,無論冷氣再怎麼努力運作,都依然只是徒勞。收音機發出了收訊不良的沙沙聲,但不管我怎麼轉,都收不到訊號。
我想起凱恩曾經說過,他的家鄉有著成片即將收割的麥田,空氣中瀰漫著麥香,風一吹來,麥子就像波浪般地傾倒,像風的足跡一般掠過田野。他說,希望我也能見見那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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