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捲起的襯衫袖子放下來，扣上了釦子。
警長收回視線，重新看起了報紙，「路易斯，最寵他的人就是你了。」
凱恩睜著大眼睛看著我，乖巧地等待發落。
「凱恩，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會對我說謊。」
凱恩點點頭。
「只要再讓我知道任何一次你任何違反法律的事情，我絕對會把你送去警局，知道嗎？」
凱恩再次用力地點點頭。
「感謝各位市民的積極配合。」警長放下報紙，打了個哈欠，起身回房睡了。
我和凱恩四目相對了一會，擺擺手說我要回去睡了，凱恩卻抓住我的手，嘟起嘴來要討吻。我看了他一眼，只是拍拍他的頭，他揪住我的手，在手心輕輕吻了一下，又抬起眼來看著我笑了。我抽回手，才發現自己耳根都在發燙。
凱恩跟在我後頭回了房間，翻身上床抱著我，輕輕磨蹭著。感受到我的抗拒，他只是乖巧地抱著我，靜靜地等待慾望退去，像是要證明他對我的承諾一樣。
隔天警長請了假，開著車特地把我們送到一個小時車程外的小鎮，帶我們去租車。那天早上羅納德全家都出來送行，羅伯還是有點不太甘願的樣子，躲在門後，但還是彆扭地說了聲再見。
凱恩握住他的手，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笑著說：「謝謝你。」
羅伯尷尬地握了握手，臉卻不知道怎地開始紅了起來。
警長開著車穿越一片又一片的麥田，因為有人灌溉而顯得翠綠。
「對了，德克叔叔還在嗎？」凱恩看著那道風景問道。
「嗯？」警長思索了一會，「哦，他啊，他去年在酒吧裡打瞎了別人一隻眼，他付不出賠償金，到現在都還在牢裡蹲著呢。」
凱恩支著頭看著窗外，淡淡應了一聲。
「他以前還滿照顧你的吧？畢竟你們兩家人住的這麼近。」
「偶爾會打聲招呼。」
可是凱恩這麼信賴德克叔叔，他相信只要找到德克叔叔就會得救，但當年他卻沒有找他的叔叔求救。也許德克叔叔和他的父母是一夥人吧。我漫不經心地想著，我想我應該永遠不知道答案了，凱恩不會再回來，而我也不可能會再遇到他的叔叔。
在租車公司前，警長握著凱恩的手，握了又握，最後拍拍他的背，說：「我可不想在警局再看到你了。」
凱恩笑著點點頭，依然那麼乖巧。
我們目送著警長離開。我叫凱恩把他的偽造駕照給拿出來，他慢吞吞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我在他眼前給撕了，扔進垃圾桶理。
「那一張要五十塊。」他一臉委屈地說。
「你好好考一張只要五塊。」我轉過身去在租車合約上簽了字，把他連著地圖一起塞進副駕駛座裡踏上了歸途。
我們繞了點遠路去了趟密西西比，去看傑克口中像是積雪般的棉花田。我們在一成不變的景色之中又開了很遠的路，沿路都是高聳而翠綠的樹木與草地，和德州北部那荒涼的景色截然不同。坐在副駕駛座百般無聊的凱恩，隨著音樂敲打著節拍。
我見過小時候活潑可愛又很堅強的凱恩，見過少年時期還會撒嬌耍賴的凱恩，見過被逼到絕境才終於顯露出真正的自己的凱恩，每個階段的凱恩都變得很多，唯一不變的大概只有他還是那麼黏我。現在凱恩這麼平靜地待在我身邊，還真不可思議。
一隻手指戳上了我的嘴角，「輔捷，你在傻笑什麼？」
「沒什麼。」我收起笑容，嚴肅地直視前方的道路。
「輔捷，有你在真好。」他露出了那個帶著點傻氣的笑容看著我。
我伸手過去想要揉揉他的頭髮，卻撲了個空，原來他已經長的比我記憶中高出許多。我的手被捉住，一個吻就落了下來。他從我的指節處開始舔弄，接著把我的指頭給含了進去，我嚇的抽回了手。
「很髒。」我說。
「輔捷，你的全部我都想要。」他說著就把我的手給給揣進懷裡，身體向前傾，手就摸上了我的褲檔，被我抽開手一掌拍開。
「別鬧，這樣很危險。」
他癟著嘴收起手，蜷在座位上，鬧脾氣不說話了。
我們剛找到住宿的地方，才剛踏進房門，他就把我推到牆邊開始扯我的衣服，我伸腳把門關上，揪著他的衣領吻了過去。得到回應的凱恩更加興奮起來，扯落了幾顆釦子。我試著放慢吻他的速度，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吻的綿長而溫柔。慾望在唇齒交纏之間被挑起，我緩慢地撫摸他的背部，感受著他的身體因敏感而變得緊繃，壓抑著的慾望讓他微微顫抖。
襯衫被褪了下來，掛在手臂上，凱恩的吻也跟著落下，細細地吻過每一吋肌膚，用牙齒和舌頭挑逗。當他咬住我的乳尖時，還是令我忍不住輕叫出聲。他按著我，手掌在我身上游移，搭在褲頭上，滑了進去。他挺起身，抱著我，啃著我的耳輪，讓我們彼此相貼。我能感覺的到他的肌膚，興奮的體挺立，還有他的體溫和心跳。我側過頭吻他的脖頸，他舒服地仰起頭來，不忘按著我的腰，讓我們貼的更近。我們沒完沒了地接吻，撫摸彼此的身體。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我的皮帶，手指隔著內褲描繪著陰莖的形狀，我抖得從他身上退開，跟著攻擊起了他的胸前。他發出了低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我解開了他的褲子，扒下內褲含了進去。他扶著我的頭，讓我含的更加深入，一邊舒服地挺動著。
他讓我站起身來，支起我的腿，藉著唾液的潤滑，挺了進來。這個姿勢挺得很深，讓我不得不踮起腳尖避開最深的地方，但還是被他弄得腰都酥了。他抱著我，把我放在床上，再次開始新的一輪攻勢。
凱恩的身體還帶著點少年的纖細，腰肢挺動的時候看起來很性感。他專注而享受的神情，低垂的眉眼，滴落的汗水，全部都很誘人。我伸出手，他就靠了過來和我接吻。我能感覺到他在我體內勃發的慾望，被充滿著，被渴求著，被愛慕著，被著麼單純地愛著。
「輔捷，沒把你殺了真是太好了。」他輕撫著我的頭髮，一雙眼睛都笑彎了。
我賭氣地把他按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保持著這個姿勢自己動作起來。他扶著我的腰，仰起頭來，享受我的服務，隨著我的動作發出呻吟。這讓我有種在幹他的錯覺。他又坐起來，接著把我按下去做最後衝刺，最後在我身體裡射了出來。他趴伏在我的身上，有些慵懶地擼動著我尚未紓解的慾望，當我扭動著渴求更多的時候，他就低下頭舔了一下，令我渾身顫慄。他有些好玩地時輕時重地舔弄著，卻不肯乾脆地含進去。我抓著他的頭髮，抖著腿卻不願意出聲哀求。
他從我的下身離開，轉頭過來吻我。一陣濕黏的吻方歇，我們抵著額頭，喘著氣，低低地看著彼此。
「輔捷，還是你來上我吧。」他赤裸著身體抱著我，近得可以隨時輕觸到我的嘴唇，「我想要感覺被你愛著，被你渴求著，被你充滿著。」
原來我們想著的都是一樣的事。
「沒事的，凱恩，無論是哪一種姿勢，我都一樣愛你。」我笑著翻過身去，把他按在身下，欣賞著他潮紅的臉頰，一邊分開了他的雙腿，「但我不介意多上你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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