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妳是……」妊雲旗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是誤闖這裡的平民嗎?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YKw47ZbS1
「請大人容許我祭拜我的丈夫甕智彥大人吧。」陌生女子哭哭啼啼地提出自己的請求。
妊雲旗一陣沉默,差點爆出一句髒話。
距離己貴離開已經過了三個星期的時間了,她再次發現有人闖入了神蛇山,所幸引起的波動並不太大,這代表看守入口的兩名符靈並沒有對闖入者大打出手,目前真名志並不在宅邸中,只可以讓她出來看個究竟了,於是就有了這麼的一幕。
既然是甕智彥的家屬,妊雲旗當然領著她來到甕智彥的墓前,途中她和這名女子交談,由此得知女子名叫比那,自幼時起就是侍奉甕智彥的侍女,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後結為夫妻,當時甕智彥受他的父親東出雲王沙支戈的命令,前往西出雲打造劍,這無疑是送死之舉,因為甕智彥是東出雲王眾多孩子當中最不受寵的那一個,所以才要他作為犧牲品,那麼東出雲就有藉口向西出雲發動戰爭了,之後,甕智彥當真死了,只是死訊被妊雲旗和真名志有意掩蓋,所以不管是西出雲還是東出雲,都無法得知甕智彥的具體情況。
來到甕智彥的墓前,比那看著墓碑,哭得肝腸寸斷,在旁邊的妊雲旗便越發感到愧疚,如坐針氈般非常難受。
待比那哭累了,妊雲旗才輕輕地扶她起來,說:「請節哀順變吧,比那夫人。」
「……在甕智彥大人出發前往西出雲時,我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當己貴大人悄悄告知我關於甕智彥大人的死訊時,我還是感到晴天霹靂,內心難以自控地悲痛不已,恨不得隨甕智彥大人而去。」比那掩臉,小聲哭泣。
「妳要振作啊,甕智彥先生在天之靈,定不會希望妳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妊雲旗慌忙勸解,怕對方真的走去做傻事。
「對,我要振作,甕智彥大人和我的孩子還需要照顧,所以我決不會去死的。」比那的雙眼隱隱有著堅毅的光芒,為了她和大人的孩子,她不可以軟弱。
……好吧,連孩子都有了,妊雲旗更是內疚到無地自容。
這時妊雲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忍不住問比那:「妳說己貴先生悄悄告知妳死訊,所以說甕智彥先生的死,目前東出雲還是不知道,是吧?」
「是的,如果讓東出雲得知甕智彥大人的死訊,絕對會發兵攻打西出雲,這是己貴大人最不想看到的事態,所以甕智彥大人的情況,只有己貴大人和我知曉。」比那如實回答。
己貴是反戰派嗎?真是令人意外,又或許現在不是東西出雲打仗的合適時機,所以才選擇隱瞞?就算東西出雲最終只有一戰,但現在還是選擇盡量拖延時間嘛。
「比那夫人,妳是只有一個人來這裡嗎?」妊雲旗想起比那曾經說過,東出雲的人來西出雲是送死之舉,如果比那是獨自一人來這裡,這何嘗不是冒死之舉呢。
「是的,我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如果告知己貴大人,己貴大人絕對不會允許的,所以我才瞞著他偷偷來到這裡,我真的很想見甕智彥大人一面。」
「我知道妳對甕智彥先生深切的情意,但妳的安危更重要,西出雲對妳來說實在太危險了,妳還是快點離開吧。」妊雲旗看比那不像一個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她從東出雲來到西出雲還可以毫髮無損地到達目的地,還真是老天保佑。
「大人妳說得沒錯,我該離開了,抱歉打擾大人了。」比那深深地看了甕智彥的墓碑一眼,然後緩緩轉身,想往來時路離開神蛇山。
「等等!」妊雲旗見比那柔弱的身影,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於是在比那驚愕的目光下,召喚符靈,作為她暫時的護衛,「這是符靈,我派她來護送妳回去吧。」
雖然不明白「符靈」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她明白妊雲旗的好意,而且對方露的一手紙條大變活人的神蹟,可以說不愧是神使大人啊,總之面對妊雲旗的好意,比那千恩萬謝,感覺自己實在無以為報。
「我只是做了作為神使應該做的,妳無須感到有負擔,還有探望甕智彥先生的機會有很多,待時勢和平後,妳可以自由出入這個區域,我已經交代看守入口的符靈了。」作為害死甕智彥的罪魁禍首,若是接受被害者家屬的報答,那就真是一個不要臉到極點的混帳了。
比那深受感動,神使大人真的是一位大好人啊,她再次向妊雲旗鞠躬道謝後,和負責她安全的符靈離開了,過了幾天後,該符靈歸來,報告比那已經平安回到東出雲,妊雲旗這才放下心頭大石,專心自己的工作了。
不經不覺時間過得很快,從她來到這個時代到如今,已經總計兩年的時間了,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東出雲和西出雲到最後還是發生了戰爭,而結果就是以素盞嗚為首的西出雲落敗了,而作為首領的素盞嗚卻失去蹤跡,至今還是下落不明,而東出雲的己貴王子因為在這場戰役中帶領東出雲獲得勝利,被譽為「大國主」,以肯定他的功績,之後患有痴呆症的東出雲王沙支戈死去後,他當即毫不留情地放逐與他敵對的兄長們,坐穩王的位置,當然這些情報是真名志告訴妊雲旗的。
既然東出雲勝出的話,那麼東西出雲應該會合二為一吧,不過應該會遺留下諸多問題,就譬如西出雲當中應該還是有人對戰敗的結果不甘心,務求東山再起之類,不過這些事都與她無關,只要那些勢力鬥爭別波及到她便行。
另外,她的七把神劍……正確來說是八把,因為當中有一把是雙生劍,算是意外之喜,至於這些神劍應該取什麼名字,妊雲旗把命名權移交於真名志,畢竟這些劍是為他而打造的,真名志沒有推辭,他根據每把劍的特性,將八把劍分別取名為「迦具土」、「水虵」、「建御雷」、「山祗」、「沫那美」、「狹土」,而雙生劍則命名為「草薙」和「天叢雲」,真名志親身試用過後,不禁對神劍的力量連連讚嘆,可見他非常喜歡。
「感覺離這些劍能派上用場的那一天不會遠了。」妊雲旗感嘆。
「這是神使大人的預言嗎?」真名志打趣地說。
「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妊雲旗看著真名志,目光如炬,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一樣,「這些劍是為了守護世間而使用,決不可以用來做不好的事,真名志,你可以答應我,不可以濫用神劍,也不可以行差踏錯,好嗎?」
以妊雲旗這兩年對真名志的了解,可能是幼時被欺凌虐待的經歷,讓他仇恨、詛咒世間的一切,老實說,她沒資格勸真名志放下憎恨,亦不擅長做知心姐姐去開解他,她可以做的就是強行約束真名志的行為。
「看來我似乎不得妳的信任呢。」真名志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是認真的,真名志,這些劍是我的心血,希望你可以好好守護著它們,可以嗎?」妊雲旗這麼問,是因為若無意外,她應該會永遠地活著,長生不老,但如果有意外呢,當中或許她的永生狀態解除了,或是因為某些原因她喪失了性命,那麼她的神劍們該去何歸處?唯一可以託付的人只有真名志,畢竟那些神劍是為了真名志而打造的,可是真名志的心理狀態極其不穩定,就怕他會運用神劍的力量做一些不該做的事,那就不太妙了。
「好,我答應妳,我絕對不會利用神劍的力量胡作非為,我發誓。」真名志從未見過妊雲旗這麼嚴肅認真的模樣,可見這件事對她非常重要,雖然他對世間的一切從沒有好感,但如果是妊雲旗的要求,他會聽命的。
妊雲旗見真名志答應,神情當即放鬆,她笑著擁抱真名志,真名志心頭一熱,也回抱妊雲旗,可是真名志萬萬想不到的是,妊雲旗藉擁抱之名行詛咒之實,對她來說,隨口發的誓言有個屁的約束力,空口無憑,還是向對方施咒比較保險,一旦真名志違反他的誓言,她所施下的詛咒必定奪走他的生命,同時八把神劍會隨受她詛咒而死的真名志而選擇自毀。
對真名志下詛咒這件事,妊雲旗可是糾結了很久,畢竟她和真名志相處了兩年的時光,還是有感情的,但他那種不辨善惡的性格,實在過於危險,而神劍的力量強大,若是使用者的心態有點偏移,只會釀成禍事,就算她不想殺人,但為免更壞的事態發生,她只可以對不起真名志了。
真名志對這些事完全毫不知情,他只是沉醉於妊雲旗難得主動的溫柔中,在當晚,真名志來妊雲旗的房中行侍寢之事,現在的妊雲旗已經不再糾結對方成不成年的問題了,正所謂一次生,兩次熟,有時候她性致一起,就會撲倒真名志,對他這樣那樣,而真名志也從不抗拒,每次他都會極盡配合,把妊雲旗侍候得舒舒服服,有時候妊雲旗會忍不住感嘆,真名志真的是天生的床上尤物啊。
到了第二天中午,妊雲旗觀賞自己打造的神劍,讚嘆自己的鬼斧神工時,突然感覺到西邊似乎爆發了一股不祥的氣息,同樣,真名志也感覺到了,他遙望西方,內心有種不妙的預感,心情充滿憂慮。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妊雲旗看出真名志的不安,她拍拍他的肩膀以示他別太擔憂,「這兩年以來一直待在神蛇山,從沒有外出過,是時候出外舒展一下筋骨了。」
妊雲旗打定好主意後,她立即收好八把神劍,她有預感,這八把神劍快要派上用場了,然後使用御劍術,以氣凝成一把劍,妊雲旗踏在劍上,向目瞪口呆的真名志伸出手。
「怎麼了?是被我這一招御劍術驚為天人是不是?」在真名志驚嘆崇拜的目光中,縱使妊雲旗不是有意炫耀能力,但內心還是有點洋洋得意,「走,我們來看看西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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