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隱秘通道中,只見通道多有崩塌之處,已經無路通行,偌大的洞窟空間中只有一具已經死去了一段時間的屍體,看其衣著應該是陰陽師。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7HBjPUbbz
妊雲旗蹲下觀察屍體,只見屍體手握布團,妊雲旗拿來一看,只見布上用血寫上文字。
「這裡是餌食場,你也被雙子騙了,馬上夫人就會來了,那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吧。珍惜生命的話,就馬上回頭。」
餌食場?妊雲旗依照地圖所示,來到本來有著通道,現在已經崩塌之處,在被塌下來的一大堆岩石堵塞的另一邊是餌食場?所以這裡也淪陷了?妊雲旗再次查看那位陰陽師的屍體,但見屍身傷痕累累,似乎生前經過一番惡戰,血跡延至原來通道的崩塌處,看來他為了不讓通道內的妖物跑到這裡來,選擇令道路塌方,那麼妖物就不會前來了,但他亦因為身受重傷,在布上寫下警告的訊息後,便力竭而死了。
布團上的警告訊息應該是想傳達於他的同伴知曉,不過這樣的環境,他的同伴大概也凶多吉少了吧,至於夫人……夫人是誰?難道是絢子姑娘的媽媽藤原夫人嗎?她也成為「病人」了?
「前面已經塌了,應該怎麼辦才好?」浮月看著道路塌陷之處,有點傷腦筋,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妊雲旗,希望她有辦法,在浮月和咲耶的心中,這位實力強大、自稱「降妖師」的世外高人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三人組的領袖人物,「咦?降妖師大人,妳在幹什麼?」
只見妊雲旗把屍體抬到角落中放下,並唸動咒語,屍體在咒力的加持下微微發光,待做完這些事後,她才回答浮月的問題:「這是我對拼命奮戰到最後一刻的戰士致以敬意,我在他身上施下一些防護類型的咒法,普通妖魅不能近身,只是不知道對『病人』有沒有效用,我不希望他成為某個『病人』的『餌』。」
妊雲旗再次走到通路的崩塌處,貼上爆破符,那是月寒瑤交託給她的符咒,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這下子有用武之地了,她命令浮月和咲耶退後,然後引爆爆破符,與此同時祈禱她這種做法不要引來二次塌方。
把道路都炸開後,妊雲旗確認通路處結構尚算穩定,大概率不會引起二次塌方後,才引領浮月和咲耶進去。
「小心,依那位陰陽師先生留下來的訊息,前方就是餌食場,繼續前行極為危險,妳們準備好了沒有?」
得到浮月和咲耶肯定的答覆後,三人以堅定的步伐一起前進,一直走了十多步的距離,她們看見了一個打開了蓋子的葛籠,葛籠內滿是蠶絲和血跡,這種情景有種說不出的噁心,這時妊雲旗感知到有東西正在緩慢地接近她們,立即提高戒備並對其餘兩人提示將要進行戰鬥,之後,她們看到了一個僕人裝束的男人正以踉蹌的步伐慢慢行走,眼睛一見到她們,瞬間露出飢渴的表情向她們衝來,由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妖氣判斷,可以確認他和暮葉一樣,都是「病人」了。
在妊雲旗以「定身訣」配以普通靈符攻擊下,再加上浮月和咲耶在一旁輔助攻擊……話說其實她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不過對於浮月和咲耶想幫忙的好意,她就坦率接受吧。
終於把「病人」打倒,她們三人繼續前進,只是愈深入,葛籠便愈多,證明此地情況愈加凶險,究竟這裡有多少個「病人」潛伏著?這根本就是妖物大本營吧!
果不其然,這裡有很多「病人」在遊蕩,還有一些是人的頭、蟲的身體的只會蠕動的怪物,妊雲旗猜測那可能是無法變成「病人」的失敗品,面對這種陰暗潮濕、滿是惡臭的空間,以及在這空間中不成人形的怪物們,妊雲旗三人沒有得憂鬱症已經算是心靈堅強了,因為敵方人數眾多,妊雲旗只好使用變身術化成裴旻的樣子進行戰鬥,話說回來,裴旻的絕技「絕劍.捨身入道」使用起來還是挺方便的,因為用出這一招的瞬間,招式爆發出來的巨大吸力會把周邊敵人全數吸引過來,然後釋放無數劍氣把敵方全都殺掉,只是必須得忍受疼痛,因為在預備發動這個招式前必須把手中的雙劍狠狠地刺進胸膛中釋放妖力,這才是最不好的地方,雖然胸膛的傷口在妖力的滋養下很快治癒了。
把攻擊她們的敵人全數殺死後,她們邊前進邊調查四散各處的葛籠,看看有沒有「病人」躲藏其中,一經發現立即把他們拖出來殺害,比起喪失人類意志、化成妖物,如活死人般四處遊蕩,還不如給他一刀痛快以求得解脫。如此這般,她們一邊幹掉「病人」和無法進化成「病人」的失敗品,一邊謹慎地前進,直到一聲驚叫響起。
難道此地還有生還者嗎?必須快點救人才是。
「救、救命啊!」
在快要到達發出尖叫聲的所在地時,一個和咲耶的穿著式樣相同的光頭男童滿臉驚恐地跑出來,目測年齡大概十歲左右吧,見他那副看到全世界最恐怖事物的樣子,他的後方有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嗎?
「咦?這是道珍師兄?」咲耶一眼認出那光頭男童是誰。
這就是咲耶口中教導她「形代舟」知識的,比她的年齡還小的師兄嗎?想不到竟然是這般幼小的孩童。
「是咲耶嗎?太好了。」因為極端的恐懼而感到慌亂無比的道珍見到自家師妹,尤如見到救命稻草般想撲上去,只見咲耶和她身旁陌生的一男一女臉色一變,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身後某種陰冷的事物已經迅速貼上他的背部,並以強大的力量把他拉回來,道珍來不及抵抗就被拖進黑暗中,一聲慘叫後再無聲息。
「……那個……是什麼東西?」浮月傻傻地佇立於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那個把道珍抓走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就算四周有安置著火把,火把的光亮照亮著陰暗的通道,卻依然無法清楚看見那是什麼鬼玩意。
「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我很擔心道珍師兄的安危。」咲耶眼見同門的師兄有危險,她無法坐視不理。
妊雲旗點頭同意,比起什麼也見不著的浮月和咲耶,她隱約看見是一個女性身影把道珍抓走的,是暮葉嗎?但看著不像……還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先救人要緊。
緊隨浮月和咲耶的腳步,跑了幾步路後,見到有一階梯往上,三人全神戒備地走了上去,然後,來到了一處稍微有些光亮,勉強可以看到四周的地方,那是一間陳設極為簡陋的房間,看來她們已經回到藤原府邸的範圍了。
如地圖所示,此處為藥師堂,在開始對藤原府邸進行調查和搜索生還者時,她是有經過這裡的,亦知道此處是隱秘通道的另一端,只是當時本來是通道出入口的地方是木地板,看不出底下有通往秘密通道的痕跡,導致她一度懷疑月寒瑤給她的地圖出錯了,於是暫時對此不了了之,之後為了消滅神社的桑樹,她和咲耶同行,並和浮月再次相遇,後來在神社發生了一連串事件,她才再次記起隱藏通道這回事,桑樹的懸崖下就是連通秘密通道的一端,於是她伙同咲耶和浮月一起往懸崖下調查,最終咲耶拿出在神社中找到的神秘圓鏡子,打開了隱藏通道。
現在,在藥師堂中,一個葛籠橫放在中央,一名穿著華貴衣裳、一看便知道是身份地位不凡的長髮女性正拖著滿身鮮血、一動也不動的道珍放進葛籠內,她……是誰?妊雲旗不期然想起那死去的陰陽師所留下來的小心夫人的訊息,還有留給絢子姑娘的信紙,告訴絢子要前往藥師堂一探,以確認那處安全無虞後,就會迎接絢子前往藥師堂中避難,當時妊雲旗猜測寫信的人可能就是絢子姑娘的母親藤原夫人,看來當時的猜測似乎成立了。
「道珍師兄!」見到道珍的慘狀,咲耶想衝上去,妊雲旗趕忙拉住了她,叫她別衝動,並提議自己先去試探一下。
「……請問妳是藤原夫人嗎?」妊雲旗試著向背對著她們的藤原夫人搭話,只是不抱可以和平交流的希望,畢竟她無故重傷了道珍,所以她做好隨時可以戰鬥的準備。
這時藤原夫人聽聞聲響扭頭一望,空洞如死人般的雙眼映照出妊雲旗三人的身影,突然她的身上妖氣暴增,脖子猛然伸長,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藤原夫人的脖子長有很多雙蟲腳,密密麻麻的,好像蜈蚣的身體一樣,這……真的如同那名死去的陰陽師留下來的訊息所述,現在的藤原夫人已經不可以稱之為人了。
面對失去常性的藤原夫人,妊雲旗三人只好與之戰鬥了,藤原夫人的爬行速度很快,尤其是她的蜈蚣脖子可以伸縮自如,能夠作出遠距離攻擊,雖然對付妖異化的藤原夫人,以妊雲旗的實力實在綽綽有餘,但浮月和咲耶則比較吃力,為了躲避藤原夫人的脖子攻擊,已經弄到氣喘吁吁,妊雲旗當場略皺眉頭,這些懂咒術的,就不可以鍛鍊身體增強一下體力嗎?只是躲避敵方攻擊幾次,至於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嗎?太孱弱了!
妊雲旗在內心中對浮月和咲耶如此評價後,繼續投身於戰鬥中,把藤原夫人打得節節敗退,在藤原夫人快無招架之力時,妊雲旗手執劍舉高,想一劍劈下去,讓藤原夫人解脫時,可能不想坐以待斃希望可以殺出一條血路,或是就算死也要拖上一個墊底,她拼著最後一點妖力向三人組中實力最弱的浮月攻去,如此近的距離,浮月根本閃避不及!
在浮月的性命受到嚴重威脅之際,藥師堂的房門被打開,一名穿著深橘色衣裳、頗有威儀的陰陽師快速施展法術,藤原夫人的頭頂上面憑空出現很多根冰柱,在神秘陰陽師一個手勢下,一根根的冰柱落了下來,在千鈞一髮之下把想傷害浮月的藤原夫人徹底殺死。這種法術,她倒是見識過不少次,浮月和咲耶就經常使用這個咒術作為攻擊手段,但同樣的一個咒術,在這名神秘陰陽師的手中施展出來威力不同凡響,浮月和咲耶的實力完全及不上,這名陰陽師到底是何方神聖?
「父親大人!」好吧,浮月已經道出該陰陽師是什麼人物了,難怪實力這麼強大,原來是浮月的父親、咲耶的師父。
妊雲旗見藥師堂暫無危險後,為了節省靈力解除了變身術,浮月的神官父親眼見一名英武不凡的男性劍客變成一名握著奇怪法杖的女性後,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術法吧,他顧不上禮數,對這種陌生的術法嘖嘖稱奇。
「請問你就是浮月的父親嗎?」妊雲旗不習慣被人這樣盯著看,她乾咳了幾聲,詢問對方以確認他的身份。
「真是失禮了,敝人蘆屋道滿,乃是位於這座府邸後山的神社的神官,小女一直勞煩妳來看顧,實在抱歉。」看來浮月有向她的父親提過妊雲旗的事,不過,蘆屋道滿嘛……這名字有點耳熟呢,到底在哪裡聽過?
「師父,快來看看道珍師兄的情況,可以嗎?」咲耶見到蘆屋道滿出手,及時救下浮月的性命,當場有點安心下來,隨即對同門的擔憂之情浮上心頭,於是催促她的師父趕緊查看葛籠內道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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