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木船郁子似乎明白了妊雲旗所講的「母胎」是什麼玩意兒了,因為她也同樣來到遊樂場的地底下,見到那個有著一張女人臉的恐怖巨大生物,一想起那隻巨大的怪物,她立即哆嗦了一下,聽到妊雲旗說她和那怪物有關聯,連忙反駁,她怎會和那怪物有什麼聯繫?
妊雲旗看到木船郁子的反應,似乎不是在說謊,難道她和母胎一無所知嗎?妊雲旗為了進一步了解母胎和木船郁子的關係,於是繼續發問:「那麼妳一直以來有沒有覺得自己異於常人?例如有超能力什麼的。」
木船郁子當堂臉色僵硬,看來她說中了,只見木船郁子面無表情的說:「妳……怎麼知道的?」
「我接下來所講的說話說不定妳會覺得難以置信,我是個……靈媒,因為受人委託來夜見島調查此地的異象,只是想不到情況會這麼嚴重。以我所知,母胎……就是那隻封印在地底下的巨大生物,她是上古時代的邪神,如果放任她去正常世界的話,對人類,乃至其他動物都是一大災難,所以必須阻止她,而我感知到妳體內有母胎的一部分,想必妳的超能力是來源於母胎的那一部分。」
「怎會?騙人的吧……」木船郁子難以置信,她上下審視妊雲旗,試圖找出對方開玩笑的可能性,但看到妊雲旗一臉認真嚴肅的態度,看來對方的話中不含一絲虛假,她大受打擊,她的體內怎麼可能會有怪物的一部分?這不是表示她也是怪物嗎?
「有方法解決的,趁情況未能挽回之前。」聽到妊雲旗說有解決方法,內心混亂無助的木船郁子再次望向妊雲旗,「妳體內的母胎因子未曾覺醒,我可以幫妳封印,但代價是失去超能力,還有生育能力。」
一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講完解決方法了,面對木船郁子這種情況,妊雲旗似乎早已知曉問題應該如何解決,可是她怎會知道呢?自從血脈覺醒,她漸漸知曉一些她不曾知曉的知識,那是她在遠古時代的妣先們通過血脈傳承於後代們的珍貴財產,在那一刻,妊雲旗彷彿感到她們就在她的身邊,經由相同的血脈連結於一起。
「妳真的可以幫我?」木船郁子將信將疑,她猶豫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的。」妊雲旗非常肯定地回答,盡量表現得有說服力一點。
「好,妳幫我封印吧。」木船郁子下定了決心,若是對方是騙子,自己也沒有多少損失,她直視妊雲旗的雙眼,「那麼我需要做什麼?」
「不需要做什麼,妳只要這樣子就可以了。」妊雲旗咬破自己的手指,流血的手指指著木船郁子的胸前,在虛空中畫著法陣,當然,在木船郁子的視角中,就只是看到妊雲旗在亂動手指而已,而在妊雲旗的視角中,手指每每劃動,都會帶出紅色的軌跡,而這些軌跡逐漸構成玄奧的法陣,一旦完成,就會體現出法陣該有的力量。
「成了。」
妊雲旗畫完陣法的同時,木船郁子當即有種被重重鎖鏈和大門束縛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她嘗試發動超能力,卻無法發動,那姓妊的靈媒真的有真材實料的,現在的她和常人別無二致了。
「那個……放心,雖然妳無法生育,但經期會如常來到,不會影響身體,請放心。」妊雲旗見木船郁子一臉震驚的模樣,以為她擔心突然沒有生育能力對她的身體有任何不良的影響,於是妊雲旗連忙解釋,好讓她放下心來。
「不是啦,我不是擔心這個,只是覺得妳太厲害了,所以……」
木船郁子話還未說完,外面突然傳出太田友繪的尖叫聲,二人一驚,立即離開住宅,只見太田友繪和一樹守在上面拼命逃跑,而母胎獰笑著飄浮於空中狙擊他們。一直不見蹤影的母胎終於現身了,妊雲旗立即動身想追上前去。
「妳傻了嗎?這太危險了,還是謹慎行動吧。」木船郁子想攔住她,妊雲旗卻回以一個微笑。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小司就拜託妳了。」妊雲旗把小司交託給木船郁子,就往母胎的方向火速奔去。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妊雲旗就追上了母胎,她奮力一跳,法杖往母胎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下去,母胎吃痛,雙手掩著臉蛋哀嚎,與此同時,妊雲旗一行人所身處的「離島路線第4號鐵塔」突然一番震顫後,似是失去支撐的力量般陸續崩塌,太田友繪、一樹守、木船郁子和小司隨著鐵塔的倒塌,一起墜落於底下的深淵,妊雲旗見此情況相當不妙,想跑下去救人,本來專注於母胎的她因而稍微分神了的一瞬間,讓母胎抓到反擊的機會,它一條尾巴掃過來,當場把妊雲旗打暈了。
直到感覺到臉蛋有軟軟濕潤的東西反覆滑過,妊雲旗才緩緩醒轉,見到是小司舔醒了她,她忙摸摸它的頭,然後眼角餘光看到正於昏迷中的太田友繪他們,立即上前叫醒他們。
「這裡是什麼地方?」
首先醒來的木船郁子發出疑問,妊雲旗四處看看,只見目之所及是沒有盡頭的荒漠,以及位於天空的令人為之驚嘆的血紅色海洋,這不是夜見島任何一個地方,為了確認這個事實,妊雲旗拿出夜見島的地圖,上面並沒有標註她在夜見島的範圍內,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田友繪和一樹守陸續醒來,這時,母胎在天空中像魚一樣游動,大家抬頭一望,只見母胎對他們惡意的笑著,見此,他們恐慌異常,在這時候,太田友繪似是看到什麼骯髒的事物般咬牙切齒地大喊:「加奈江!原來是妳,是妳召來這隻怪物吧!」
妊雲旗循著太田友繪的視線望去,見到一個穿著吊帶上衣和淺色悠閒褲子的女性正手執奇怪的骨頭刀,茫然地四處尋找某人或是某物,她……不就是那個男子亡靈一直思念的姊姊嗎?
「妳、妳是……」一樹守見到這名女性十分驚訝,一旁的妊雲旗有點詫異,他也認識她嗎?這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那名女子對憤怒的太田友繪和滿頭問號的一樹守置若罔聞,依然茫然地四處行走。
「脩……你在哪裡?在這裡嗎?」
「脩……你一個人在哪裡啊?」
「我……能聽到脩的聲音……」
「脩……原諒姊姊吧……」
女子三句不離名叫「脩」的人,妊雲旗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處聽過這個名字,正在努力搜索記憶,而在一旁的太田友繪見那女子對她的質問毫無反應,更憤怒了,她正想上前向對方討個說法時,突然四處飄蕩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聲,是那首開篇就唱「舞兮舞兮聖巫女」的歌謠,妊雲旗抬頭一看,母胎在上面的血紅海洋中歡快地暢泳,並愉悅地產下了無數個白色條狀怪物,妊雲旗見勢不妙,就立即阻些想要為難神秘女子的太田友繪。
「太田小姐,現在先不要管她了,你們看!」妊雲旗指著天空中的母胎,這時母胎所生產的白色條狀怪物兵團正浩浩蕩蕩地逼近過來,太田友繪以及一樹守等人立即如臨大敵,手執武器預備敵方的來襲。
「小司,快找安全的地方躲著,聽到了沒有?」
聽到妊雲旗的命令,小司「汪」了一聲,立即往沒有敵人的方向跑去,妊雲旗暗嘆這隻小狗真聰明後,把注意力放在那群白色條狀怪物身上,她運起靈力,使用變身術變成裴旻的樣子,無視其他人震驚的目光,揮劍往敵人群體衝去。
身為劍聖大魔的裴旻實力非常強橫,揮起一劍,一大群怪物便倒下了,可是她砍殺得愈多,母胎便下得愈多,它嘲諷地看著底下這幾個反抗的螻蟻,認為他們的抗爭白費氣力,所以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內,它邊唱著歌邊下更多的白色條狀怪物,肆無忌憚地在天空的海洋中游動。
面對愈來愈多的白色條狀怪物,妊雲旗依然尤有餘力地砍殺一大片,但總會有幾個漏網之魚接近太田友繪他們,不過他們並不是等待宰割的弱者,他們用起手中的武器,或鐵棒,或傘子,或手槍,攻擊那些白色的怪物們,可是面對沒完沒了的怪物,他們總會有力盡的時候,而妊雲旗手頭上並沒有可以飛行得很高的妖靈,面對高高在上的母胎,她竟然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就在妊雲旗一臉不甘心地看著母胎乾瞪眼時,那四處走來走去找「脩」的神秘女子手執的骨頭刀發出了紅色的光芒,神秘女子見此,知曉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的她舉起手中的骨頭刀,狠狠地刺進自己的體內,在她的身體消散的同時,母胎發出了極為痛苦的嚎叫聲摔在地上。
一樹守突然掏出一大片類似化石的東西,一方的妊雲旗顯得十分驚訝,一樹守是由哪處掏出來這個大化石的?他的身上有次元袋嗎?只見一樹守手上的大化石同樣發出紅色的光芒,他大驚,反射性地把它丟在地上,在化石丟到地上的瞬間,它變成了一把和剛才那自殺的神秘女子的武器相似的骨頭刀,一樹守似乎知曉這把骨頭刀是什麼玩意兒,他毫不猶豫地把它撿起來,衝到倒在地上的母胎旁邊,瘋狂地攻擊它,太田友繪和木船郁子見狀,也加入一樹守那邊幫忙圍毆母胎,妊雲旗整個完全傻眼掉,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太多難以理解的事情,那神秘女子自殺後為什麼會讓母胎痛苦地摔下地來,還有她和一樹守持有的骨頭刀是什麼鬼玩意,貌似應該對打倒母胎這件事有很大的效用……完全搞不懂,總之因為這一連串的事件大幅削弱了母胎的力量就是了,妊雲旗不再浪費時間思索這些得不到答案的謎題,轉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幾個還未被處理掉的白色條狀怪物身上。當把其餘的白色怪物都殺光後,妊雲旗趕去一樹守他們一看,只見他們已經把母胎暴打到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等等!各位,請停手!」
謹記任務內容是把活著的目標安全帶回月寒瑤那邊的妊雲旗連忙制止一樹守他們的行動,太田友繪和木船郁子聽到妊雲旗的制止聲後立即停手,而一樹守卻似是聽不見般埋頭攻撃母胎,是因為正義感驅使的動力嗎?一樹守從不間歇地揮起骨頭刀,一刀一刀地往母胎的身上刺去,見母胎的氣息漸漸虛弱,急於完成任務的妊雲旗立即重重地推開一樹守,任他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他手中的骨頭刀因為跌倒的衝撃脫手飛了出去。
「妳在搞什麼鬼啊!」
妊雲旗無視一樹守憤怒的抗議,她向奄奄一息的母胎施行封印,在術法之下,母胎的身軀漸漸消失,然後幻化為一張符紙飄到妊雲旗的手中,妊雲旗露出滿意的笑容,把符紙收起來,這下子任務順利完成,可以回到月寒瑤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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