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切看了看榊影,轉頭對守備說:「我有個提議想建議首領,我可以去替你們解決遺跡大陸上的牆內人。」
「蛤?」守備訝異:「你撞到腦啦?」
「牆內人最懂這麼殺牆內人,你們不是覺得牆內人用的武器很棘手嗎?」曼切積極表示。
「怎麼可能啊,你可是高牆人。」
「嘛,我不想解釋兩遍,你就帶我過去嘛,帥哥,聽聽又沒損失,而且我腳上綁著繩索也跑不遠啊,就算真的跑了,我們嬌弱的高牆人在森林裡只有死路一條,不是嗎?」
「但是......」
「好嘛,看在我請你吃美女阿姨給的肉腿份上。」曼切三八地眨眨眼:「我應該不會跟她說的。」
在曼切三八攻勢的威逼與利誘下,守備終於同意帶她過去,並找了另個人來看著榊影。
曼切隨著守備走去,等夜人群的舞蹈結束,所有人開始飲血酒時,才走到了絕美的夜人首領面前,旁邊是雍華看不出年歲與性別的青靈,他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塞恩島對於尊貴外客行的禮儀,雖然那只是偶有看見亂學來的:「您好,尊貴的夜人王陛下、青靈王陛下。」
「怎麼回事?穹。」夜人首領看向守備。
「他說他想來幫我們殺高牆人……」守備敬禮,但說話口吻充滿不確定,似乎覺得自己照著曼切的話說都覺得自己傻了。
「是的。」曼切再次行了塞恩之禮。
「......你去過塞恩。」夜人首領看懂了曼切特易釋出的訊息:「你想說明其實你並非高牆人嗎?」
「我曾經住在塞恩,而後來確實搬去牆內了。」曼切頂著被一群準備出戰戰士不友善的目光,繼續說明:「但是我現在住在高牆,也是因為高牆人所致。」
旁邊的青靈則是和夜人首領說了一段話,但語言奇妙,咬字音很重,曼切沒有聽過也聽不懂,也只好望向夜人首領。
夜人首領詢問曼切:「你有什麼意圖?直說無妨。」
「其實我、我朋友,還有在博物館的一群人都是被騙來的,就像當初跟你們說要合作的牆內人一樣,他們也是騙我們來這裡說只是玩遊戲,這你們應該知道吧?你們還配合他們擔任了主辦。」
曼切沉痛表示:「你們因為痛恨他們欺騙你們而怨恨牆內人,但是我們也是受害者,應該是我們團結起來,幹掉他們吧?」
夜人首領冷冷回應:「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話的高牆人。這次說與我們合作的高牆人開始說詞也是如此的,還說我們和他們一樣都深受美人魚所害,應該團結起來,結果呢?」
曼切嘆氣:「我知道,他們的作為簡直渾蛋,他們當時一定是以合作為令牌,要求你們配合他們做不少事吧?但我們不會要求你們配合我們什麼,我們只需要有關他們的訊息,然後你們甚至不需要出手,讓我們去解決他們。」
「你?」夜人首領挑眉。
旁邊的青靈倒聽得懂他們的語言,已經朗聲大笑。
「憑你們兩個孩子嗎?」
「還有留在廢棄博物館的其他參賽者。」
夜人首領瞇起眼:「你的言論能代表他們?還有,冠下何以相信你?」
「你們不需要信任我,只要告訴我那些說要與你們合作的牆內人的訊息就好,你們也沒必要替他們隱瞞吧?」
曼切引導地說:「既然有人偷美人魚卵,那必然會有賣的管道,據說魚卵是對牆內才能賣到高價,那走私的管道就只有港口了,你們有關於之前那些牆內人動向相關消息嗎?」
談到夜人關心的訊息,他們確實也暫時不再計較曼切是否可信,夜人首領說道:「那個來談合作的叫做狄肯,平常跟我們有些買賣,他平時所在在淚光港,但昨天殺過去時港口幾乎都搬空了,只剩幾個搞不清楚狀況的高牆人。」
夜人首領說道高牆人時比了一下戰利品棚,明顯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倒楣鬼們已經成為架上人頭。
「這令我想起有個傢伙跟我說過淚光港有人口販子,而且在牆內邊境具有一定的勢力,你們這裡有人在接近淚光港時失蹤嗎?」
曼切想起美人魚之戰前的下午,斯諾不知為何說起了這件事,像在交代後事一般,後來就和美人魚開打了。
當時斯諾失蹤了一陣子又再出現,隔天他們就有準備好的船,當時他就一直在想是誰告訴斯諾這麼多資訊,後來跟瓊拔一起行動時,他一直是懷疑著瓊拔,直到現在提起了這個資訊,他覺得似乎能串在一起了,老人女兒被拐走故事中的老人就是瓊拔,那個資訊就是情報交換。
確認了手中握有訊息量的重要性,曼切如願看到有些夜人臉色變了,一個婦人快速走近曼切──是不久前送他們肉腿的婦人瓊沐,她急切的說:「你有瓊兒的消息嗎?」
「我也是聽人說的,我們需要去淚光港調查,不過你們說過去時已人去樓空,很明顯他們已經轉移陣地......」曼切思考著,那些人會轉移去哪裡?會回牆內避風頭呢?還是在遺跡大陸另有秘密基地?
「你聽誰說的?」瓊沐急著追問。
「這問題尷尬了。」曼切苦笑,指著旁邊架子上掛著有如裝飾品的首級:「是他。」
瓊沐看著人頭,頓時像洩了氣般,肩膀大大垂下,垂頭喪氣。
其實曼切也很不解為何斯諾還掛在那,不死之身不是應該猶如上演鬼片那樣猛鬼返世嗎?他一直在等看大家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結果怎麼還是這樣掛在那邊給別人當加料用的飲料出水口呢?
夜人首領看著曼切:「所以你是準備在我們這調查,抓你們的高牆人口販子?」
曼切解說:「這很重要的,首先找出害我們的元凶,狠狠的修裡他才能解氣。再說你想攻打牆內的話,於人數和科技都勝算不大。神臨的牆可是很厚呢,你們很難打進去,或是勉強打進去已元氣大傷。或許這麼說很傷你們士氣,但你們才跟美人魚戰役過,戰士們應該要再休息。」
「又不是你們高牆人,誰需要休息!」
在唱衰夜人被殺氣騰騰的瞪視下,曼切提了主意:「打爆元兇,之後喬裝他們,用他們私下的管道潛入牆內,這樣要攻打有效多了。」
一直不苟言笑的夜人首領難得地微微彎起嘴角,雖然她的眼神中仍看不出笑意:「很有趣。」
青靈似乎在旁做出了點評,但曼切仍舊不懂牠在說什麼。
「怎麼樣?要採納我的意見嗎?」曼切裝模作樣地哀嘆:「這真的是最划算的交易了,你們也不需要做什麼,只要提供情報就好,不滿意也能隨時取消合作,我也攔不了你們。」
夜人首領仍維持著沒有溫度的微笑:「你的話語甜美的就像陷阱,冠下說過了,有什麼意圖,直說無妨,再繞來繞去......」
夜人首領彈指指向充當飲料加料口的頭顱:「你就要當你同伴的鄰居了。」
「但意圖說了你不信也沒用不是嗎?站在我們的立場思考一下吧,對我們這種平常生活在便利環境的人,每天都可以在床上打滾、買個東西就有食物、有網路、有娛樂,最大的目標自然就是回家。」
曼切攤手:「雖然你們說會送我們回去,可是把我們拐來的那些傢伙的帳我要找誰算?如果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去算帳是最好啊,但是被人騙過一次的你們,我也沒辦法要求你們就信我啊,所以才直接退到底線只要求情報而已嘛。」
夜人首領沒說話,她連唯一彎起的嘴角都下垂了,就像她周遭的空氣都要結冰似的。
她用青靈的語言和青靈說了一句話,便起身向曼切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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