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維到了相府面見師父尤趙比高斯。此時的尤趙比高斯正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欣賞男優伶的歌舞表演,來洽公的大臣只能耐住性子,乖乖看表演。
阿土維到師父旁邊說了一些悄悄話,尤趙比高斯立即喝令在場所有人退下。聽完阿土維陳述的事發經過後,尤趙比高斯的臉色陰沉到彷彿能滴出水來。
尤趙比高斯心想,這個王長子放著大好日子不過,仗著自己有一點治國才能,深得大王信任,就敢挖自己牆角,阻自己財路。要是放任他繼續搞下去,自己這個相國遲早會被他送上斷頭台。
阿土維緊張兮兮地說道:「父王將財政和司法部門依序交給王兄主管,逐漸分掉相國的權力,要是改天連百官任命權與兵權都交給王兄,那相國豈不等於被架空了?到時我還算是王太子嗎?我會不會被父王廢掉呢?真到那時,我一定什麼都不能做,生不如死,求師父幫忙,助我保住太子之位吧!」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笑聲,走進來一位褐面書生。尤趙比高斯大怒道:「我沒傳任何人,誰膽敢擅自闖入?」說著就命侍衛拿下書生。
這位書生立刻收起笑臉,一臉清冷地分析道:「且慢!等我把話說完再拿我也不遲。王長子曼托的生母名叫愛蓮‧拉達爾,出身克連西亞的拉達爾子爵家族,只被伊班尼茲封為第一王妃。」
「相比之下,太子的生母是安妮‧弗利瓦,出身捷諾雅的瑪古森侯爵家族,爵位高了兩級,被封為正宮王后,加上兩個王國同屬南方聯盟,根正苗紅,才由較晚出生的阿土維贏得太子之位。」
「然而,論才華或學識,阿土維皆遠比不上兄長。從滿朝百官到販夫走卒,幾乎一致認定曼托才是最佳儲君人選。伊班尼茲才55歲,最近剛納第10個側室,可見其身強體壯,再活個10年也不成問題。」
「照目前的情勢發展下去,不用10年,大概只要2年,太子之位必將易主。到時不但這位前任太子性命難保,甚至將危及你我兩國的盟友關係。照此看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曼托,我既是來幫助相國和太子除掉政敵,鞏固權位的,也是幫母國鞏固盟邦,對抗克連西亞的。」
「遺憾的是,相國大人不大禮迎接我也就算了,還敢刀劍相向,真是恩將仇報呀!」
尤趙比高斯仔細端詳眼前這位口若懸河的書生,發覺他長得很像數年前在捷諾雅前相國范茲恩身旁的小徒弟。
書生繼續說道:「我乃捷諾雅現任相國魯迪‧鮑威爾,此番前來是為了與尤趙比高斯大人結盟,共同除掉曼托,並蕩平克連西亞的。事成之後,均分其地。」
尤趙比高斯哈哈大笑數聲,魯迪問他因何發笑。尤趙比高斯解釋道:「我笑相國大人不了解我國內局勢。雖然全國兵權仍在大王手中,但鎮守邊關的上將武德曼‧波特是曼托的人,加上大王對曼托日益信任,隨時可能將兵權交到他手中。我只有王都禁軍兵權,是不可能單獨對外開戰的。除非……。」
魯迪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火燭前,接了尤趙比高斯的話,意有所指地暗示道:「除非讓某個礙事的人從世界上消失。接著酒杯一倒,澆熄了眼前的燭火。」
尤趙比高斯露出認真的眼神,向魯迪討教妙計。魯迪獻計道:「我派了三路特使前來,其中一路是面見相國大人,由我親自來。」
說著拿出一封書信,交給尤趙比高斯,小聲說道:「我已將計畫寫在信中。只要依計行事,便能除掉曼托,奪取武德曼的兵權,拱太子殿下登上王位。」
阿土維好奇湊過去看書信內容,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倒退3步,一臉驚慌地說道:「此計太歹毒了,萬一失敗,可是要誅九族的。」
魯迪反問道:「請問太子殿下的九族包含哪些人呢?」阿土維一怔,父王和王兄都在自己九族之內,是要怎麼誅九族?
魯迪陰險地笑道:「我出發前已調2萬鐵騎陳兵於弗利瓦西部邊境閱兵,吸引武德曼主力部隊的注意。此時誰擁有禁軍兵權,誰就能輕而易舉掌控王都。這個計策的成敗,就靠兩位大人和我妹妹了。」
尤趙比高斯一拍桌子,露出陰毒的目光,一口答應信中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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