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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5天來,貴族們私下奔走,大小聚會不斷。有的打聽消息,推測新任樞密使和元帥人選;有的已經壓好寶,到宰相官邸送禮,卻被請出來,只好轉去希特達林的府上開慶祝派對。
有貴族在宴會上帶著醉意放話道:「皇帝免了貝林格禁軍統領之職,還稱克勞賽維茲為先生,意味著皇帝對皇妃與皇女之死耿耿於懷,肯定已遷怒到貝林格和克勞賽維茲頭上,絕不會再重用這兩人。」
「克勞賽維茲近兩年在必魯雷聶公國推動變法,廢除奴隸制與世襲制,收回貴族的兵權與審判權,貴族要和平民們一起務農、當兵、納稅,失去往日的榮耀。要是讓這樣的酷吏得勢,便是在座所有人的末日。」
穆薩伯爵兩手抱著女人,狂妄地說道:「貝林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子爵,讓他當禁軍統領已是天大恩寵,如今他連個小皇女都保護不了,丟官是理所當然,天公地道。就算他來給我當侍衛看家護院,我也不屑於收他,養條狗都比他強。」
在座眾貴族聽了皆哄堂大笑,一致認為希特達林將成為新任樞密使。
5天時間一轉眼就過了,宮門前的帥台已在前一天中午前搭建完成,插滿白花與白絲帶,最高的平台上掛著露西的肖像。
克連西亞帝國的各級貴族和2萬禁軍聚於帥台下,貴族身著白色喪服,禁軍將士則身著白衣白甲,等候皇帝聖旨。
凱帝斯對露西遺像拱手3拜,下旨追封露西為皇后,諡忠義侯。全場2萬多人一起跪下,齊聲大喊「皇后英魂與天同在!」場面頗為哀戚和壯觀。
接著凱帝斯示意正都御史賈吉代為宣詔。賈吉翻開聖旨,大聲唸道:「朕自即位以來,兢兢業業,克己勤勉,一心追求帝國之繁榮昌盛,與各國永結同盟,使克爾卡蒂亞、歐連諾斯沙德斯成為人間樂土。」
「然而,捷諾雅逆首可羅伯斯,染指聖女、陷害忠良、侵吾國土、戮吾軍民、玷汙靈廟、血洗皇宮,已犯下滔天大罪。自古以來,逆賊橫行,禍亂天下,為君者無不拜帥興師,除賊護國,以告慰黎民百姓。」
「今日,朕在此築台設壇,昭告於皇天上帝,后土神元,選大元帥統領三軍,蕩平捷諾雅,使克爾卡蒂亞、歐連諾斯沙德斯重歸太平。」
賈吉宣讀完聖旨後,凱帝斯站起身宣布道:「克勞賽維茲出列!」眾貴族無不愕然,面面相覷。
克勞賽維茲穿過人群,站上帥台第一階平台。馬克威爾上前,奉旨授予彤弓弧矢。上第二階平台,賈吉上前,奉旨授予將軍鉞。
到了最高的第三階平台,克勞賽維茲轉身單膝跪在凱帝斯面前,凱帝斯往台下看了一眼,單手舉起鎮國金劍,神色嚴肅地宣布道:「朕拜克勞賽維茲為平南大元帥,持節鉞,行皇命,執天子劍,乘天子座駕,號令天下王師。」
「這把是鎮國金劍,見此劍如見朕,號令所指,違者殺無赦。從今起,愛卿可憑此劍調動帝國境內所有兵馬,包含各級貴族親兵,乃至皇宮禁軍,愛卿皆可視情況調用,不必請旨。」
接著單手授劍,克勞賽維茲雙手接劍,赫然發現這把竟是自己上個月透過露西轉贈給凱帝斯的梨花神劍。
凱帝斯笑瞇瞇地小聲說道:「朕曾打算授國璽給你,有鑑於國璽太小,缺乏霸氣和殺氣,故決定改用這把吹毛斷髮的神劍,也算是物歸舊主了。話雖如此,朕已是鎮國金劍的新主人,待掃平捷諾雅後,你仍要把劍還給朕喔!」
克勞賽維茲微笑問道:「請問皇帝陛下喜歡這把劍嗎?」凱帝斯不假思索地答道:「天下英雄,孰不愛之!可惜神劍僅此一把。」
克勞賽維茲嘿嘿笑道:「待我將來滅了捷諾雅,將可羅伯斯投入火爐,鑄成第二把神劍,就能獻於皇帝闕下了。」凱帝斯哈哈大笑數聲道:「朕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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