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吉一聽就明白賽雷昭爾的意思,眼下時間急迫,心想只有自己親赴隆普魯克說明諸案內幕,才能取信於凱帝斯,設法將殺人越貨的假盜匪繩之以法。
然而如此一來,勢必要與王權決裂,以可羅伯斯和范茲恩的秉性,絕不會放過他滿門九族。
沉思半晌後,賈吉決定寫一封信,委託賽雷昭爾帶往隆普魯克,務必交給皇帝、宰相、第一皇妃等其中一人,自己則將全家50口人分成5隊,連夜收拾細軟,各自走不同路線離開耶律比亞,5天後在隆普魯克的皇宮附近會合。
禁軍衛兵向凱帝斯稟告,有人自稱是太廟令賈吉的屬下賽雷昭爾,奉命謁見克連西亞皇帝,通報緊急情報。
賈吉在捷諾雅深得民心,賢名遠播,凱帝斯早有耳聞。一聽賈吉派人謁見自己,凱帝斯連湯都顧不上喝,連忙宣召晉見。
凱帝斯看了賈吉的信後,嚇出一身冷汗,憤怒拍桌痛罵道:「可羅伯斯簡直是個冷血殺人魔,還有范茲恩這個陰險老賊,兩人遲早不得好死。」
話鋒一轉,凱帝斯稱讚道:「義士閣下與賈吉都是大忠大義的正派之士,朕慕名已久,一直可望結識。如今你們為了伸張正義,不惜叛逃捷諾雅,棄暗投明,更讓朕打從心裡敬佩。賈吉在信裡建議克連西亞方面可將計就計,祝賀使團按照原行程出發,引誘盜匪上鉤,一網打盡。朕決定依此計行事。」
凱帝斯當下封賽雷昭爾為御前帶劍護衛,兼任都察院巡捕使,支援正都御史審理重案。待賈吉攜家帶眷來到帝都後,立即獲得凱帝斯召見,並被封為都察院正都御史,負責監察全國官員,審理重大刑案,可越過宰相,直接向皇帝報告。
自古以來,皇權與相權的關係就非常微妙,有時配合無間,有時互相傾軋,甚至出現過相權壓過皇權的情況。為了保持皇權凌駕相權的君臣分際,克連西亞帝國允許皇后適度干政,與宰相分擔政務,美其名為分憂,事實上有制衡相權的考量。
雖然海更斯對凱帝斯忠心耿耿,但是人心難測,不可不防,要謹慎看待國家公器。然而,凱帝斯尚未封后,第一皇妃露西又缺乏治國經驗,需要時間培養,此時有了精通司法與監察事務的賈吉投誠,正可加以重用,分擔宰相權力。
而賈吉上任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審理最近的商隊遇襲案。為了引誘盜賊出來作案,將其一網打盡,獲得更多證據,凱帝斯採納賈吉所獻之計,撥出200名皇宮精銳禁軍歸泰勒節制,賽雷昭爾則打扮成禁軍士卒,戴上面罩,混在其中。這些禁軍將士一律打扮成奴僕,不著甲冑,以便使盜賊鬆懈心防,放心犯案。
另外命馬克威爾領一千騎兵,守在花陵道口,一聽見奏樂聲,立即衝進去支援,能活捉就活捉,不肯投降者就地斬殺。
200名匪徒被分別關在都察院大牢的200間囚室中,由賈吉親選20名刑名御史輪番審判,收集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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