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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帝斯擺出陰沉的臉說道:「妖后瑪瑟蕾雅,6年前讒言詆毀朕的皇姊,慫恿可羅伯斯設計陷害皇姊。要不是朕應承了可羅伯斯臨終前的請求,真想親手殺了她。」
小原梨花手持仕女摺扇,在桌上點來畫去,用奸詐的笑容答道:「陛下欲殺瑪瑟蕾雅,又不願背負失信之名,這有何難?殺人的手法百百種,最高明的手法乃借刀殺人,自己不沾一滴血。」
「瑪瑟蕾雅的首級不需勞陛下費神,自然有人會去取,陛下只需將其風光大葬,即可博得以德報怨之美名。」
凱帝斯哈哈大笑數聲,開玩笑地說道:「朕有妖帥坐鎮,何愁不能誅殺妖后,替皇姊復仇雪恨!」
3天後的早上9點,魯迪大軍陸續抵達耶律比亞。王都內的街道掛滿白布和魂幡,有妻子悼念丈夫的,有父母悼念兒子的,也有姊妹悼念兄弟的,充滿哀傷氣氛。
近3年來,這類哀戚的場面一直反覆上演。從克連西亞境內的安特納之戰損兵8萬、阿爾基爾之戰損兵6萬、羅涅西亞之戰損兵1萬,至最近的希格斯河流域大小戰役總損兵7萬8千。
等於16歲至40歲這段年齡層蒸發了22萬人以上,捷諾雅的國力已是空前的衰弱。
瑪瑟蕾雅身披喪服,一臉悲傷地抱著剛滿1歲的女兒潔絲卡‧捷諾雅,旁邊跟著4歲的史丹頓‧捷諾雅,這是可羅伯斯留給她的寶物,也是捷諾雅王國的未來希望。
在她身旁的還有魯迪、希達妮兄妹,都身披喪服,站在王宮的校場將台上。
在校場上的2萬名王宮禁軍將士和破例入場觀禮的數千名百姓,也都身著白甲或白衣,每支長矛上也都綁著白布條,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魯迪憤怒地說道:「克連西亞妖帥克勞賽維茲,教唆昏君凱帝斯,利誘和脅迫南方諸國,犯我國土,掠我財貨,殺我將士,希格斯河流域佈滿捷諾雅勇士的殘骸,堅城多比亞化成一座廢墟。」
「本國第一勇將畢歐巴雷姆中了克勞賽維茲的妖法,屍骨無存,而大王則中了妖帥奸計,不堪受辱而自盡,留下王后、王子、王女等孤寡。」
「在場諸位將士和鄉親們想必都一樣,都有丈夫、父親、兒子或兄長慘遭妖帥的賊軍屠戮。如今,妖帥打算斬草除根,進犯我王都,屠戮諸位的妻兒或姊妹,諸位能答應嗎?」
全場士卒百姓盡皆動容,同仇敵愾地吼道:「絕不答應!絕不答應!絕不答應!」瑪瑟蕾雅拍著魯迪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接著將懷中的潔絲卡交給希達妮,並拔出魯迪腰際的長劍,慷慨激昂地對台下喊話:「諸位不是士卒,不是平民,我也不是王后,我們是一個人,都是捷諾雅人,所有捷諾雅人祖祖輩輩的墳塚都埋在了這裡,大家能退讓嗎?」
全場士卒百姓的情緒暴漲到最高點,怒氣衝天地吼道:「絕不退讓!絕不退讓!絕不退讓!」
瑪瑟蕾雅慈愛地摸了摸史丹頓的頭,持劍向天空一指,對台下群眾宣示道:「為了捷諾雅的新任君王,也為了捷諾雅祖祖輩輩的基業,我身為王后,決定帶頭持劍上戰場,和諸位並肩浴血奮戰,死守王都,絕不放一個賊兵進來。捷諾雅必勝!」
全體軍民爆出震天怒吼,跟著高喊道:「捷諾雅必勝! 捷諾雅必勝! 捷諾雅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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