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克勞賽維茲的分析,眾人才恍然大悟。賈吉說道:「各諸侯國彼此安插間諜是常有之事,但目的多半是刺探對方的兵力佈署或暗殺敵方高官,我從未聽過間諜竊取兵器鑄造技術的案例。樞密使大人研發該技術的過程應該非常低調保密,外人難以知曉。」
「如我所料不錯,克阿林公國的間諜應該已在必魯雷聶潛伏超過2年了,因為在偶然間得知該研製計畫,才秘密滲透鑄造廠。若果真如此,樞密使大人當初不該殺了此人,應以罪證不足為由,將其釋放,並暗中派人跟蹤,放長線釣大魚,以賺得更多情報。」
這回換雅莉亞、克勞賽維茲、馬起等3人恍然大悟了,紛紛盛讚賈吉謀略過人,斷案如神,克勞賽維茲更直接稱讚道:「賈吉大人真是我們的包青天呀!」賈吉尷尬地說道:「我不過是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順勢而為罷了,也沒有把握一定可查獲約瑟夫等人的罪證。此外,我姓的是包提斯塔,不姓包。」
凱帝斯見話題扯遠了,拍手說道:「列位愛卿所言,朕已知曉,未來會好好觀察克阿林公國。眼下捷諾雅才是頭號大敵,可羅伯斯不死,帝國和周邊國家將永無寧日。朕打算封一個短期任務性質的元帥,權力在樞密使之上,可指揮全國兵馬,包含貴族親兵,甚至皇宮禁軍,他都能視戰情需求任意調動。克勞賽維茲聽旨!」
克勞賽維茲立即單膝跪下。凱帝斯宣布道:「朕封克勞賽維茲為平南大元帥,1個月內掃平捷諾雅,剿滅可羅伯斯,並歸還帥印。」克勞賽維茲跪著低頭考慮,遲遲不接旨,眾人在一旁紛紛恭賀和催促他謝恩。
10秒鐘後,克勞賽維茲抬起頭,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問道:「皇帝陛下將貴族親兵交給末將節制也就算了,連負責護衛皇帝的禁軍兵權也交給末將,難道皇帝不怕末將擁兵自重、弒君篡位嗎?」
凱帝斯哈哈大笑數聲,用柔和的表情說道:「經過近2年和捷諾雅的較量,朕已有所領悟。論治國理政,朕不如海更斯;論緝凶除弊,朕不如賈吉;論兵法韜略,朕不如愛卿。和克連西亞歷代皇帝相比,朕只是一個無為之君罷了。如果沒有在場諸位賢臣良將輔佐,朕早成亡國之君了。」
眾人聽到這句話,紛紛跪下直呼微臣惶恐。凱帝斯繼續說道:「雖然朕一無是處,但對相人的功夫還是有點自信的,朕絕對相信愛卿的忠心,才敢將身家性命交付給愛卿。」
接著凱帝斯眼泛淚光地說道:「愛妃死在朕的面前,朕卻無能相救,只能將復仇雪恥的重責大任交給愛卿,希望愛卿不要推辭。」克勞賽維茲聽了皇帝這番自白,內心無比震撼,這個皇帝比一般古裝劇中的皇帝還溫柔,完全打破高傲或冷血的刻板印象。
克勞賽維茲沉吟數秒,語重心長地回道:「末將願意輔助陛下,征殺討伐,平定天下,成千秋偉業。然而,陛下給予自己調動貴族親兵的權力,這樣等於奪了貴族兵權。加上末將當上元帥後,肯定會進行軍事事務改革,免不了要侵犯既得利益者的權利,甚至捷諾雅也會有所警惕。」
「到時末將勢必成為眾矢之的,各種誹謗、讒言、假消息一定紛至沓來,迫使陛下罷免末將,或者借陛下之手殺掉末將。因此陛下務必下定決心,不受挑撥、不中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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