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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達林接著轉問貝林格道:「為何前天調走大部分禁軍,只留2百人守皇宮?這也就算了,為何沒在皇妃身邊安排重兵保護,以致於皇妃慘遭毒手?」
貝林格無奈地答道:「當時帝都只剩2千禁軍,大部分被調往西面城牆禦敵,扣掉衛戍皇宮的2百人,已無太多人手護駕,加上皇妃命我留在皇宮守護公主,我才沒有跟隨皇妃前往靈廟。」
希特達林再向貝林格問道:「帝都駐有2萬精銳禁軍,怎麼只剩2千?」
這時終於換凱帝斯答腔了:「是朕帶走了2萬禁軍,前往阿爾及爾助戰,以致帝都空虛,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妻女,使血水玷汙了這座聖殿。因此不只樞密使和禁軍統領有罪,朕這個皇帝也有罪。朕坐在這裡閉目沉思大半宿,正是在靜思己過,擬定罪己詔的內容。」
堂堂皇帝竟然打算發佈罪己詔,這還了得,在場眾臣和貴族嚇得跪了一地,不敢出聲。全場沉寂10秒後,凱帝斯為了扭轉究責的負面氣氛,命眾卿平身,討論獎賞有功之臣的事宜。
樞密院副提調官佐勒格站出建言:「博皮歐與諾斯桑特伯爵家族聯手,在最短的時間內聚集了5千兵馬,前往羅涅西亞助戰,斬敵千餘,掩護宰相大人與官署吏員撤退,並順利運走5百公斤官糧,迫使可羅伯斯迅速撤軍,請皇帝陛下予以賞賜。」
凱帝斯轉問博皮歐需要什麼賞賜,博皮歐出列跪下答道:「此次救援行動出人最多的是諾斯桑特家族,草民只負責聯絡和指揮,算不上什麼大功勞,不敢要賞賜,只求能後功抵前過。」
凱帝斯問道:「你有何罪過呢?」博皮歐答道:「是父親之過,全家連坐。」希特達林開口補充道:「博皮歐本名叫賓拿登‧路‧克連西亞,乃海利歐‧路‧克連西亞之次子。」
全場譁然,想不到這位全身散發英氣的年輕人竟是皇叔之子、艾瑞克之弟。2年前海利歐侯爵私帶兵馬入帝都,散播皇帝死訊,還意圖非禮雅莉亞公爵,落到削爵抄家、斬首示眾的下場。
賓拿登一家人淪為庶民,不知流落何方,直到兩年後的現在以如此英明神武的姿態復出。所有受過其救命之恩的貴族紛紛跪下,請求皇帝恢復其侯爵之位,甚至有少數貴族建議封其為樞密使。
賓拿登當即跪下磕頭,謙虛地說道:「草民只是一介武夫,才疏學淺,不堪大任,只求能恢復家族名譽,在樞密院當個小吏,跟隨樞密使與諸位將軍前輩征伐捷諾雅,累積戰功和經驗。這是我的微薄請求,絕無非分之想。」
克勞賽維茲站出請命道:「賓拿登在羅涅西亞之戰立下大功,顯示其有勇有謀,應予嘉獎。請皇帝承襲其父的侯爵之位,並讓他進帝國軍擔任校尉,協助艾斯‧史考特、佐勒格‧史密斯兩位提調部長官督辦和運送糧草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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