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刑務府尹早被尤趙比高斯收買,曼托等人剛到刑務府,立刻被拆散,關入地牢。
在刑務府會客室,尖嘴猴腮的刑務府尹像個狗腿子一般,向坐在對面的尤趙比高斯嘿嘿笑著問道:「為何不馬上處決曼托全家,以絕後患?」
尤趙比高斯一邊玩弄著指甲,一邊冷笑道:「王國軍頭號上將武德曼‧波特是曼托的心腹,兩人親如兄弟,一旦處死曼托,武德曼勢必不顧一切代價,率軍殺回王都。武德曼手下有6萬精兵,而本相只掌控著王都2萬禁軍,正面交戰難以取勝。因此本相和捷諾雅相國訂下計謀,猜猜是何計謀?」
刑務府尹奸笑道:「依兩位相國之計,肯定打算挾曼托以令武德曼,迫使武德曼交出兵權,返回王都,接著全部斬首示眾,以絕後患。」
尤趙比高斯哈哈大笑道:「本相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魯迪大人有更高明的計策。武德曼愛兵如子,在軍中威望極高,一旦主帥遇害,底下將官肯定率眾譁變,到時本相還得調兵平亂。」
「與其徒耗國力,不如派他們攻打克連西亞,讓武德曼去會會常勝將軍克勞賽維茲。敗了,自己可治武德曼敗軍辱國之罪;勝了,武德曼手下精銳肯定元氣大損,無法再與禁軍為敵。到時召武德曼回王都,和曼托等人一併處死,就無人能為他們復仇了。」話畢,整個刑務府立刻充滿了兩人高亢的奸笑聲,不絕於耳。
故事場景拉至弗利瓦西北部邊境的塞班關。武德曼正在大帳召集眾將開會,研商築牆與屯墾事宜。
突然有傳令兵來報:「泰勒‧布萊恩遣使來面見將軍,說王都方面有緊急狀況。」武德曼傳命請使者進帳,使者一進帳,立刻遞上書信,傳達弗利瓦王駕崩、王長子一家人被構陷入獄、阿土維即位稱王的消息。
旁邊的參謀將軍見武德曼神情呆滯,不發一語,好奇地拿過書信,給眾將傳閱。眾將看過書信後,無不愕然,有的比較死忠的將領甚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只不過不是為弗利瓦王哭喪,而是為王長子被栽贓陷害而哭。
弒君乃死罪,各國皆然,被冠上這種罪名,通常活不了幾天,何況是遇著尤趙比高斯這個性格扭曲的奸臣。說不定此時此刻王長子已遭斬首,現在不為他哭喪更待何時。
武德曼握緊拳頭,強作鎮定,詢問使者道:「既然王長子已被定罪,朝廷是否宣布處刑時間與地點?」使者回道:「目前王都尚未傳出處刑的消息,可能是因為案情有疑點尚待釐清,加上王長子賢名遠播,尤趙比高斯擔心眾怒難犯,不敢驟然殺之。」
武德曼點點頭補充道:「貴使少分析了一點,尤趙比高斯真正忌憚的是我武德曼。眼下我統領6萬雄兵,坐鎮西疆,一旦朝廷有變,隨時可揮師東進,入都勤王。」
「誰都曉得我和王長子是同學兼摯友,尤趙比高斯也很清楚,要是他殺了王長子,正好給我起兵造反的口實,說不定各地方軍還會紛紛響應。弗利瓦王國共有正規軍12萬,尤趙比高斯所掌握的王都禁軍只有2萬,不可能擋得住。」
「若貴使不信,待會且看著,用不了多久,朝廷便會來信,正確來說應是新王阿土維的旨意,命我單獨回王都見駕。我當下憂慮的倒不是如何替王長子洗刷冤屈,而是我該不該奉旨回都。」
使者和眾將紛紛點頭,皆認同武德曼大將軍的推理,有將領甚至起身建議大將軍殺回王都,除掉奸佞和新王,直接拱王長子上位。
武德曼立即否決道:「萬萬不可!王長子身陷囹圄,如同人質,我們一旦動兵,尤趙比高斯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撕票決戰,與我們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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