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0日中午,克勞賽維茲多喝了幾杯酒,在戰情室躺著睡午覺。有一人如入無人之境,守衛不敢阻攔或檢查令牌,直接放他進入戰情室。
他進門後,坐在搖椅上喝茶,卻不叫醒克勞賽維茲。克勞賽維茲聽見茶杯碰撞聲,醒來一看,坐在搖椅上的竟是皇帝,嚇得他趕緊起身叩見。
凱帝斯立刻阻止他下跪,微笑說道:「愛卿催兵要糧的請求,朕都收到了,因此朕當了一回運糧官,親自押運糧草,順便帶來2萬皇宮禁軍。這是帝國軍中最精銳的部隊,全部交由樞密使大人指揮。既然貴族們貪生怕死,不願為帝國犧牲流血,只好讓朕這個當皇帝的御駕親征了。」
克勞賽維茲連連點頭感謝皇恩並說道:「就算貴族們作壁上觀不出兵支援,末將也有把握擊敗可羅伯斯,我將妥善安排這支禁軍,保證讓來犯的捷諾雅軍隊片甲無回。不過經由這次教訓,等未來平定捷諾雅後,朝廷必須實施變法,適度削減貴族權力,尤其是兵權。」
凱帝斯笑著說道:「朕一向用人不疑,既然將帝國軍兵權交給了愛卿,自然一切聽憑愛卿調遣。調動貴族親兵失敗之事讓愛卿受委屈了,不過變法將得罪許多既得利益者,非同小可,朕得好好考慮。」
凱帝斯話鋒一轉,好奇問道:「朕前幾天聽說阿爾基爾某礦場發現隕石異象,聖女宣稱1月28日有死神降臨,把留下來的居民全嚇跑了。既然如此,為何朕在來的路上還看得到居民呢?」
克勞賽維茲反問道:「請問陛下注意到那些居民在從事哪些工作呢?」
凱帝斯想也不想就直接答道:「那些居民有的在打鐵,有的在搬運木石建材,有的在組裝車輛,感覺全都是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人,連一個商人或觀光客都沒有。」
克勞賽維茲臉上閃過一絲竊笑並說道:「既然連聖明燭照的皇帝都看不出異狀,想必應該能瞞過可羅伯斯吧?」
凱帝斯哈哈大笑數聲道:「既然愛卿早有佈局,想必朕將有一場好戲能看了。」
克勞賽維茲不好意思地拱手謝罪道:「末將原本估計可羅伯斯會不惜一切代價進犯克連西亞,最晚1月28日便會殺至巴斯卡關,然而到現在卻未見一兵一卒,可見是自己估計錯誤,造成民眾恐慌,請皇帝治罪。」
凱帝斯握著克勞賽維茲的手,親切地說道:「可羅伯斯確實發兵了,朕稍早得知,可羅伯斯差泰得力為先鋒,巴克耶羅為後應,自己坐鎮中軍,揮軍14萬開入官道,此時應已到麗娜蝶谷了。愛卿的盤算沒錯,只是時間上早了幾天而已,但料敵本來就該從嚴,愛卿的做法完全正確。」
克勞賽維茲發覺帥哥皇帝握著自己的手,下意識地把手抽回來。除了父親之外,從來沒有男人摸過自己的手,這是第一次,而且對象還是堂堂帝國天子,讓他臉頰有些發紅。
凱帝斯只以為克勞賽維茲謹守君臣份際,不習慣被皇帝碰觸,加上剛喝過酒,酒意未消,沒發現他是女扮男裝。
克勞賽維茲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恢復冷靜並說道:「好戲即將上演,末將得出去配合將士們演戲,讓可羅伯斯在臨死前大飽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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