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大馬場橫跨希格斯河,是全捷諾雅最大的馬場,豢養著數萬匹戰馬。馬場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是個畜牧和狩獵的好地方。如今一個放牧人和獵人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數萬名身著晶亮鎧甲的士兵。
上午8點,兩軍在草原上列陣完畢,東西兩邊壁壘分明。東面的是以步兵為主的克連西亞帝國軍,陣形外觀類似正八邊形,外層是盾牌兵,中層持鈎鐮槍或長矛,內層是弓弩陣。每一層小陣之間有騎兵奔馳。
佈陣層次分明,每個士兵的喊殺聲與行動步調完全一致,看得出經過嚴格的陣戰訓練。
西面則是以騎兵為主的捷諾雅王國軍,個個揮舞著長刀或長槍,發出惡狼般的叫囂聲,彷彿嗜血的猛獸般,把對面的帝國軍當成了狩獵對象。
雙方主帥策馬出陣,單手一舉,將士們各自按住武器,停止殺聲。整片草原陷入短暫的沉寂,佈滿肅殺之氣。
克勞賽維茲率先開口:「本帥乃克連西亞皇帝欽封的平南大元帥克勞賽維茲,請問來者何人啊?」
對方高聲應道:「本相乃捷諾雅王欽封的相國,魯迪‧鮑威爾。閣下為何興此不義之師,前來送死呢?」
克勞賽維茲呵呵輕笑了兩聲,搖兩下頭反嗆道:「本帥承天道,領王師,奉詔討賊,何謂不義?何況本帥一向只會打勝仗,何來送死一說呢?」
魯迪擺出一副作威作福地姿勢宣稱道:「天數有變,神器更易,由力量最強的霸者取代庸弱的昏君成為克爾卡蒂亞、歐連諾斯沙德斯之主,乃自然之理也。」
「因此大王討伐克連西亞之舉上合天道,下順民心。當時閣下率公國軍反抗王師,已屬逆天之行,如今膽敢帶著區區兩萬多個販夫走卒前來挑戰我方4萬虎狼之師,豈不是愚蠢的送死行為嗎?」
克勞賽維茲哈哈大笑數聲後回道:「本帥原以為捷諾雅相國大人必有高論,想不到足下紅唇白齒,竟說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話。本帥有一言,三軍靜聽。」
「昔日,賊首可羅伯斯不修內政,窮兵黷武,放任下屬魚肉百姓,本人則玷汙聖女,殘害忠良。吾皇寬厚仁慈,締約休戰,本希望可羅伯斯幡然悔悟,痛改前非。」
「想不到可羅伯斯賊性難改,竟派老賊范茲恩犯境,被本帥略施小計殺得片甲不回。明知自己罪孽深重,可羅伯斯仍不死心,親自率賊軍犯境,殺了皇妃、皇女與成千上萬的百姓。」
接著,克勞賽維茲拔出鎮國金劍,向天一指,霸氣十足地宣示道:「可羅伯斯禍惡滔天,罪在不赦,本帥奉旨前來取主犯可羅伯斯與從犯畢歐巴雷姆的首級。」
「念在爾等無辜,若肯投降或原地解散,則本帥可網開一面,饒爾等不死。若爾等執迷不悟,膽敢在鎮國金劍前做出任何反抗舉動,本帥定叫爾等灰飛煙滅。」
魯迪一聽,冷笑三聲問道:「呵呵呵!你真敢與本相交戰嗎?」
克勞賽維茲清冷地回道:「以捷諾雅為首的南方聯盟已經瓦解,那些諸侯國不是作壁上觀,就是暗助我國。相信相國大人應該也收到弗利瓦王國軍支援勞沃城的消息了。」
「只要本帥的兩萬精兵能再堅守兩天,後面的數萬援軍將陸續趕到。到那時,你是入黃土,還是下九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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