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多比亞城方面的悲慘氣氛,巴斯卡關的氣氛完全不一樣。眾將陸續歸來,個個滿載而歸,不是軍械就是俘虜。
經核查戰場屍體數量,公國軍和帝國軍相加不到2千,而捷諾雅則多達6萬5千左右。加上7千名俘虜,此戰捷諾雅8萬精兵到最後只剩8千人逃離戰場,可謂克連西亞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大勝。
眾將當中,最歡欣雀躍的莫過於馬克威爾了,才一進中軍大帳就哈哈狂笑,接著親手把一個沾有血跡的球狀包袱往克勞賽維茲面前一扔,彎腰拱手誇讚道:「大將軍真是用兵如神,神機妙算,末將佩服得五體投地,以後末將甘願服從大將軍調遣。」
克勞賽維茲彷彿已猜到包袱裡裝的是什麼,看都不看一眼,只問馬克威爾為何全身都是泥巴和灰塵。馬起上前打開包袱,赫然發現裡頭包的是范茲恩的首級。
眾將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大將軍2天前所說的神秘嘉賓是指馬克威爾。也怪不得馬克威爾如此興高采烈,有了范茲恩的腦袋,自己的腦袋就保住了。馬起一臉陰狠地抓著范茲恩的頭髮就想往外走,雅莉亞問馬起去哪裡,馬起只冷冷地說了餵狗二字。
克勞賽維茲起身阻止了馬起,直言要等皇帝見過這個首級,確定了馬克威爾與2千名公國軍士兵的戰功,再餵狗也不遲。馬起聽了點點頭,對范茲恩的腦袋吐了一口痰,再包回去。
馬克威爾在一旁答腔道:「當時特戰隊丟出上百顆圓柱狀的物體,一落地就通通爆炸,不但把范茲恩這個老賊的身軀炸成兩段,還把山壁都炸塌了,近5千捷諾雅士卒被活埋。我親自帶人下去挖掘,花了1個多小時才拉出范茲恩的上半身,斬下其首級帶回來,所以這顆腦袋得來不易,不能輕易拿去餵狗,至少要做成酒瓢,讓大夥兒開懷痛飲一番才算解氣。」
克勞賽維茲沒好氣地補充道:「酒瓢?虧你想得出來!范茲恩的首級有很高的戰略價值,就算給皇帝欣賞完後,最好也不要餵狗或做酒瓢,那樣就太浪費了。這麼好的禮物應該送去捷諾雅,連同哈克力的首級一併捎上,買一送一,讓可羅伯斯也欣賞一下才叫過癮。」
眾將皆不解其意,馬起更是不解,為什麼要將仇人的頭顱送回給另一位仇人?此時不洩憤,更待何時?馬克威爾建議道:「送回首級應該是為了羞辱可羅伯斯,出一口鳥氣。既然如此,送軀幹回去也可以,不一定要送頭顱呀!末將連范茲恩的殘肢都帶回來了,正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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