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克勞賽維茲開口高論,凱帝斯當即阻止道:「在場所有人都該發表意見,將自己認知的外患名字寫在手掌上。」眾人一致點頭遵旨,凱帝斯便吩咐侍衛筆墨伺候。
寫畢,眾人伸掌示字,所有人不約而同寫著「可羅伯斯」4字,不禁哈哈大笑。唯獨克勞賽維茲的掌上除了「可羅伯斯」外,還有「約瑟夫」3字。凱帝斯一看,驚訝地問道:「這個約瑟夫不是克阿林公國大公嗎?何時變成外患了?」
克勞賽維茲反問道:「陛下知道鎮國金劍是如何打造而成的嗎?」凱帝斯答道:「朕聽露西說是用怪獸骨骸打造的。」克勞賽維茲嘿嘿奸笑道:「當初自己擔心說出真相會嚇到皇妃,所以開了這個玩笑。其實當時下爐子的是人,是1名克阿林公國的間諜。」
在場所有人一聽,無不駭然,賈吉更是痛斥克勞賽維茲殘忍無道。克勞賽維茲收起笑容解釋道:「那名間諜竊取了我所研發的新型鍛造技術當中的部分配方,行跡不慎洩漏後,殺了1名目擊他竊密的鑄劍師,捲了鍛造設計圖逃離鑄造廠。」
這時馬起插嘴炫耀道:「可惜路上被正在巡查城防的我堵到,我見此人匆匆忙忙地策馬奔馳,喝令他停下,他卻裝作沒聽到,加速逃逸。我跟著拍馬急追,此人竟然冷不防朝我丟擲暗器,於是我認定此人做賊心虛、意圖不軌,故而抄小道追上他,一槍刺翻他的馬,生擒該名奸細。」
克勞賽維茲繼續說道:「馬起捉了此人回來,搜出設計圖,交由我親自審問。此人嘴很硬,不論怎麼拷問都不說話,後來我威脅要將他丟入火爐,他才招認自己是克阿林公國人,受了溫仲爾的指令,來必魯雷聶公國探查機密。」
馬克威爾驚訝問道:「樞密使大人所說的溫仲爾可是指克阿林公國太宰,溫仲爾‧狄拉克?」克勞賽維茲點頭答道:「是的。後來該名間諜因竊密罪與殺人罪被公開斬首,我想說人都死了,不如做最後的廢物利用,就將屍體投入火爐,才鑄成了這把梨花神劍,也就是後來贈予陛下的鎮國金劍。」
雅莉亞補充道:「從那次事件之後,我和克勞賽維茲將軍就暗中派間諜去克阿林公國宮廷和軍營刺探消息,但直到現在都沒有獲得任何重要情資,整個克阿林公國彷彿和貝拉爾湖一樣清澈寧靜。」
克勞賽維茲立即提醒雅莉亞:「這點就是異常。約瑟夫‧克阿林年少有為,禮賢下士,文有太宰溫仲爾‧狄拉克,武有大將軍范少博特‧巴斯達,這兩位大臣都是治國安邦之才,而且私交甚篤,估計安插間諜之事應屬兩人之共識,甚至不排除約瑟夫本人也知情。我公開斬殺了他們派來的間諜,打算激怒他們,而他們竟然不聞不問,不理不睬,朝政運作一切如常,軍隊也沒有大幅調動,彷彿完全與本案無關。心機之深,常人莫測。」
「到目前為止,我只掌握那名間諜的片面之詞,缺乏約瑟夫意圖謀反的鐵證,因此希望各位嚴守秘密,出了宮門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對任何人提及此事,免得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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