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威爾顯得有些不耐煩,惱羞成怒地嗆道:「你不過是一個公國的大將軍,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看扁了帝國軍。本將願立軍令狀,若不勝,甘受軍法處置。」
對於馬克威爾的質疑,克勞賽維茲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並說道:「我只要率本部3萬公國軍,即可在7日內擊敗敵軍,就看皇帝陛下打算生擒范茲恩抑或當場處死,而且我也願立軍令狀。」
面對兩位大將軍的針鋒相對,凱帝斯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好宣布散會,明日朝會上決定出征人選。為了使雙方心服口服,也為了測試兩人的用兵能力,凱帝斯想了小半宿,終於思得一道萬全之策。
隔天朝會,凱帝斯當眾宣佈,由馬克威爾以副樞密使的身分領兵8萬,明日誓師出征。命克勞賽維茲與雅莉亞率本部兵馬在巴斯卡關待命,若馬克威爾勝,則兩軍合兵一處攻伐捷諾雅;若馬克威爾敗,則立即接管戰局,禦敵於安利斯河以南。
馬克威爾欣然領旨,克勞賽維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微笑,欣然領旨。退朝後,雅莉亞好奇詢問克勞賽維茲:「馬克威爾對敵情一無所知,而且自負過甚,此乃為將大忌,為何皇上還選擇派他出征?」
克勞賽維茲微笑調侃了雅莉亞:「虧妳任必魯雷聶大公多年,竟然不了解皇室與貴族的想法。在封建國家,貴族位階愈高,官階就愈高,就算在日本幕府時代也是一樣。」
「托魯卡家族自魯克雷帝斯時期便與皇室交好,馬克威爾身為托魯卡侯爵繼承人,又是堂堂帝國副樞密使,怎能不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呢?」
「就算皇帝敢棄他而用自己為將,國內貴族們與帝國軍將領們也可能群起反對,迫使皇帝不得不讓步。派馬克威爾為主將,由我們倆領本部兵馬待命,已是皇帝評估當前情勢與各方勢力後所做的最佳決策了。」
雅莉亞點點頭表示原來如此,接著再問道:「根據斥侯探報,可羅伯斯的大軍已在伊伯牙官道附近集結,不日將出發進犯伊伯牙王國。范茲恩會不會伺機從官道北犯克連西亞?」
克勞賽維茲很有自信地分析道:「不會!必魯雷聶兵法始計篇有云:『攻其無備,出其不意』虛實篇亦有云:『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范茲恩一向用兵詭詐,肯定知道帝國方面正在緊盯可羅伯斯大軍的動向,將重兵佈防於麗娜蝶谷北面。如此硬要從官道進軍,很難出奇制勝。」
「范茲恩肯定會派小股部隊在麗娜蝶谷附近佯動,並壓上所有精銳騎兵,快速穿越花陵道,攻襲帝國軍左翼與後方。除非馬克威爾事先在花陵道設伏,阻擊捷諾雅騎兵,否則此戰帝國軍必敗無疑。」
雅莉亞緊張兮兮地問道:「萬一馬克威爾敗了,我方只有3萬士兵,如何接管戰局?難道光靠一條安利斯河就能阻擋捷諾雅驍騎?」
克勞賽維茲繼續分析道:「安利斯河雖然有300公尺寬,但最深處僅1公尺左右,而且自珠穆拉瑪山脈南側至克連西亞南境綿延近千公里,沿途幾乎無險可守,這樣的地理條件是擋不住騎兵的。」
「皇帝要我們禦敵於安利斯河以南,從實務上來看是很難做到的,我也沒打算這麼做。若范茲恩想渡河,便讓他渡河,我有辦法令安利斯河成為捷諾雅騎兵的葬身之地。」
雅莉亞有聽沒有懂,心想反正到時便知道義姊的禦敵方略,就不再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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