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個月後的某一天,巴倫出現在耶律比亞王宮。在王座上的是可羅伯斯,在后座上的是瑪瑟蕾雅,魯迪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畢歐巴雷姆則坐在魯迪對面,不時望著宮門外的油鍋,油鍋裡盛著滾燙的油。
巴倫首先開口問道:「不是說要開一場特別的餐會給末將洗塵嗎?請問餐點何在?」王后瑪瑟蕾雅露出燦爛的笑容答道:「大王說得沒錯,是要開宴洗塵,只不過要請你先下油鍋洗塵,接著大夥兒將剝爾的皮,食爾的肉,痛痛快快飽餐一頓。」
巴倫大驚失色,慌張地問道:「末將不知身犯何罪,要被大王烹殺啊?」魯迪道貌岸然地說道:「我早在隆普魯克佈下耳目,你和赫南德斯、朱尼安利等反賊接受敵國皇帝的政治庇護,拍敵國貴族的馬屁,待在敵國都城縱情享樂,吃香喝辣,早就忘記自己是捷諾雅人了。此番遭帝國軍追殺而逃回我國,無非是受克勞賽維茲暗中指使,合謀演戲,騙取大王信任,伺機出賣大王。」
可羅伯斯瞇著眼,盯著手中的玻璃杯把玩,清冷地說道:「寡人絕不會讓叛徒在世上多活一天,套一句克勞賽維茲在拜帥大典上的台詞:『叛我捷諾雅者,雖遠必誅!』」
話音一落,玻璃杯瞬間被捏個粉碎,門外10名刀斧手立刻湧入,壓制住巴倫。畢歐巴雷姆趕緊出來說情:「末將的師弟對捷諾雅忠心耿耿,只是在花陵道執行奪糧任務時失手被擒,不得已而投降敵國,以保全性命,伺機脫逃。」
巴倫跟著辯白道:「我的武藝敵不過賽雷昭爾,智謀敵不過賈吉,在都察院大堂上供出師兄與相國,我無話可說。但自從投降克連西亞後,我一直未獲重用,反而屢遭朱尼安利的排擠和陷害。而赫南德斯只顧拍皇帝和眾貴族的馬屁,根本懶得搭理我。賈吉更是徒有虛名,眼睜睜看著我遭朱尼安利陷害,卻不為我主持公道,還派人搜查我的府邸。」
魯迪插話道:「我聽不太懂,朱尼安利到底拿什麼罪名陷害你?」
巴倫斬釘截鐵地答道:「竊取機密,意圖謀反。朱尼安利不知發了什麼瘋,竟然去都察院告發我與師兄畢歐巴雷姆有書信往來,而且涉嫌竊取隆普魯克的禁軍兵力分布圖。」
「賈吉傳我到案受訊,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臭罵一頓,眼見我矢口否認,就派人搜查府邸。結果只搜到幾封與貴族之間往來的書信和1張農糧分布圖而已,連軍營位置都沒畫出來。賈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釋放我,卻沒懲處爆假料的朱尼安利。」
「我當下就想,既然朱尼安利這麼希望我竊密,我就幹一票大的給他看,也算是報復賈吉執法不公。正巧我在皇家輕歌劇紀念舞會上偶然認識樞密院副提調官佐勒格,於是提出自願進樞密院任職的請求。佐勒格表示自己做不了主,不過可以代為引薦。透過佐勒格的介紹,我見到了總提調官艾斯‧史考特,並接受面試。」
「3天後,我收到錄取通知,負責掌管禁軍馬場的草料與相關人員調配。我以前在勞沃城可是堂堂校尉,手下掌握上千兵馬,到了克連西亞竟屈居為區區馬夫長,根本狗眼看人低。如此一來,我更打定竊密叛逃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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