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七嘴八舌提供意見時,克勞賽維茲卻顯得有些心神慌亂,因為戰局發展與自己事先的沙盤推演不太一樣。
克勞賽維茲本來擬定的作戰方案是,唆使伊伯牙的羅德里斯等人挑釁可羅伯斯,誘使其分兵北上。自己親率5萬精銳,伺機發動閃擊戰,掠奪捷諾雅東半部各重鎮物資,並派馬起襲擾西北部,打亂魯迪的佈署。
此外,暗中遣卡羅特和道格拉茲率領2千名特戰隊精兵,趁大軍前往賽爾馬場時,摸進希爾德森林裡,蛰伏不出。
待多比亞城內的兵馬傾巢而出之後,自城東潛入,殺盡守城士卒,拿下這座捷諾雅第二堅城。之後以逸待勞,全力對決長途跋涉返國,疲憊不堪的可羅伯斯軍團。
以上佈局雖好,卻有兩點漏算。
第一,克勞賽維茲沒想到畢歐巴雷姆會趁自己對決魯迪之際分兵攻殺摩曼頓的後路,以至於自己無暇救援。摩曼頓的2萬帝國軍只調訓9個多月,陣戰磨合不足,而且沒配備手榴彈這種大殺器,尚不具備對抗1萬捷諾雅驍騎的實力。
第二,克勞賽維茲沒想到可羅伯斯能在短短7天內斬首成功,並帶回半數以上的兵馬。看樣子魯迪選擇撤至希拉古道,而不是返回耶律比亞,為的就是接應可羅伯斯。
克勞賽維茲心想:「我身為帝國大軍統帥,應早做謀劃,不該犯下這些失誤。如今兵力不足,全軍疲憊不堪,只能勉強堅守多比亞城,等待救兵。」
「但是會有救兵來嗎?我曾在皇帝面前誇下海口,只要能策反捷諾雅周邊的那幾個盟邦,哪怕他們選擇作壁上觀,我也能滅了捷諾雅,而且只需5萬精兵足矣!」
「泰勒去遊說弗利瓦王國和其南部的3個小公國時,也是這麼說的。早知會有今日,我當初不該把話說得這麼滿,至少要在麗娜城或勞沃城安排數萬兵馬,隨時馳援多比亞城。」
就在此時,門外侍衛進來稟報,有另1支人馬從東面而來,眾人一聽,紛紛趕到城頭去。
大約2小時前,可羅伯斯命畢歐巴雷姆率1萬鐵騎,經希拉古道至希格斯河東岸,封堵克勞賽維茲的退路,順便呼應官道守軍。
然而,2小時後,畢歐巴雷姆倉促返回,而且帶回更多兵馬。可羅伯斯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
畢歐巴雷姆神色慌張地回道:「官道守軍的南面大營在凌晨2點時遭到弗利瓦王國軍偷襲,麗娜城內的帝國軍見我軍後方大亂,於凌晨2點半突然開城決戰。」
「官道守軍腹背受敵,死傷慘重,趕緊向希拉古道撤退。稍早和末將的部隊會師,就沿原路趕來見大王。詳情由守軍主將向大王稟告。」
守軍主將臉色疲憊,單膝跪地說道:「前來夜襲的弗利瓦王國軍大約3萬,打的是武德曼的大旗。開城攻擊我方的帝國軍更多,大約5萬,打的好像是皇家大旗,凱帝斯很可能御駕親征。我方只有2萬兵馬,寡不敵眾,只逃回1萬殘兵,請大王治罪。」
可羅伯斯表示這是非戰之罪,不予追究,命他退下歇息。
魯迪疑惑地問道:「武德曼這次的夜襲行動會是克勞賽維茲授意的嗎?為何偏偏挑這個關鍵時刻夜襲?如果他們事先有勾結,為何不令武德曼早點率軍前來多比亞城,封住畢歐巴雷姆的行動?」
「難道克勞賽維茲會為了打通伊伯牙官道,讓麗娜城守軍有機會南下參戰,而選擇犧牲手下大將摩曼頓?」
可羅伯斯面露殺機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都不重要了,既然弗利瓦王國倒向了帝國那邊,而且凱帝斯還親自率重兵前來,正好給寡人一個機會,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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