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五章 重回納蘭
451 誓場鬥文
(273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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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豬好撚愛港，Tha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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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風從武不禁一笑，輕輕撥扇，諷曰：「立不改名，坐不改姓；雲家人非雲家魂，外人笑到頭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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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武早譴風孤行代為探查，在商都的關口處得知雲凡名字後，更是一陣說笑 — 沒想到段戀情竟涉雲家、皇室，令人大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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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雲凡一人就齊集了四家女子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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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稱號就是諸葛亮，不行嗎？」雲凡被其嘲諷亦不面紅，毫無羞意；畢竟他用此名就預有事發生，反是準備好說辭，一番詭辯：「你不也有個稱號『瘋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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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過毛黃，滿腦色黃，更信口雌黃，在下無欲與你狡辯，」風從武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胡安，眼神一挑：「這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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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唓，小孩子就不能進青樓找大姐姐深入溝通？國家要重視年輕人的精神性需要啊！」雲凡隨口一駁，駁得樓上詩雅愧羞得滿臉通紅、駁得台下看客叫囂得老臉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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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胡安一時間也難做起來，雖然主題是名字，但也並沒有限制到如此地步，所以不知所措，老口一窒：「姓名啊，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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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我父母為我改的。」雲凡一不做二不休，三不知醜，馬上一句，封堵胡安想講的話，並用出激將法對風從武挑釁道：「怎麼啊，改名就不敢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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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瓦不量欲碰瓷，何需降格應此戰？」風從武亦不傻，為何要受雲凡激將？安安靜靜地贏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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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為然，續將注意力放到胡安這位裁判身上：「胡老先生，若借心樓的出題如此兒戲，任由隨意改名之人挑戰，那麼台下一眾才子又豈能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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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污了借心樓數月之功、千里之名！」他言之鑿鑿，有理有序，曉以情理逼去胡安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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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若是這樣，我隨意改名都可上台挑戰啊，誰叫父母取名黃一除啊！」台下有人和議，助其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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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想好了，雖然字不對，」怎料惹人發笑，隨即回道：「就對句『一除除除除底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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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我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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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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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胡安若果知道雲凡是個普通人倒不成問題，偏偏他知道後者與南一夢相知相識相交，這就有點難做了，頓時把目光探去三階閣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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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南一夢似乎知道胡安用意，頓時輕提面紗，免得話時沾上唾沫；才有動作，閣樓之下，落針可聞，翹首靜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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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公子所言過甚，借心樓不過一間小小秦館，安敢亂稱千里之名。」南一夢櫻嘴半掀，笑容不大，已叫著迷：「況且，名姓本是身外物，改替換除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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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賜絕藝，不如賜佳名。」風從武句句都是文縐縐，聽得雲凡有點不爽；「啪」一聲收起扇子，抬頭對住南一夢喊道：「父母心意，棄改隨意，有違孝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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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南一夢指頭點點自己鼻頭，一聲媚笑：「妾身本名就非南一夢，出門賣藝有藝名，莫非風公子亦視妾身不孝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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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從武聽到此也不好反駁，不然就是犯了眾怒；望住樓下樓上多少目光，自己也吃不消這些人脈帶來的壓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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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讓塵，水不厭深。」南一夢亦知道不宜過份，此番護擁，或許會令人誤以為自己跟雲凡有何關係，馬上補句：「風公子如斯大量，文采一絕無雙，何必在意一個挑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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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不怕洪爐火，」她最後更是羞嬌，此舉令台下眾人相當羡慕風從武：「妾身相當期待與風公子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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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反以名聲套住啊。」只有風從武一個苦笑，心中暗罵一聲，知道不該多言；畢竟樓上仙子都發話，自己屢是進逼，就顯得不知進退了，馬上拱手：「既然如此，在下便承南姑娘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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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武風流成性，自少出入多少青樓，出入多少青樓女子；他早聞商都借心樓大名，欲開眼界，便從東邊趕來，這才有了撞到詩雅被人偷襲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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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此地，不失所望，怎料遇到眼前無賴小子；加上他總覺樓上佳人有意，才寛讓雲凡參與買心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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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公子，請。」胡安見南一夢出聲、風從武收聲，便馬上一個擺手，請雲凡對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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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雲凡輕咳一聲，腦筋一轉，馬上一對：「孔明明明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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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風從武當然不意外雲凡能夠對上，當然有把握才刻意改名，他可不信眼前小子如此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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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的客官欲參與買心誓場嗎？」胡安臉帶惜色，一想到這次主題如此艱澀，太少參加者以致無法造到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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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有請兩位上前，先由風公子連出四題，再由諸葛公子應題；如是者，先後輪替，直至對方無以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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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不才，充當審評。」胡安的話剛落下，台中央隨即吊下一塊聯布；布長寛十數丈，一看可納數十人寫上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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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如今只得二人參賽，倒顯得場面相當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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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風從武相當喜歡冷哼，馬上走前，提筆揮毫灑香墨：「滿歲拿周，百書蓋劍，張張紙墨封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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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布上那手字清新飄逸，欹正相生，提按分明，亦濃亦纖；似乎從墨寶之中，已經感受到他的率性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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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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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武家主的雙胞胎出生那剎，按算命術士所指，分配成從文從武之名，以配其一生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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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卻不料武公子被診得全脈閉塞，這才有了從武不從武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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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望住風從武的上聯一陣點首，對他人閒言閒語塞聰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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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甫拾筆之際，便見他手勢不太正宗，加上站在台中對住掛布屁顛屁顛地揮灑，卻得到上方貴女一陣欣賞：「哎唷，小弟弟也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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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剛剛聽武公子所言，小少年應是雲家人？到也配得起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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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回去打聽一下。」不少人心中暗言，似乎雲凡又要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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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然勝其一籌。」雖然雲凡的字五歪六倒，七亂八糟，卻沒想到對得頗算工整，看得台下人一陣認同：「葛布糊窗，明月照戶，個個孔明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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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似乎比起風從武的更要對得合題，畢竟「葛」字作首，「諸葛」作結，頗是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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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點門道啊？」風從武見狀到是詫異，沒有想到雲凡真有一手；未等胡安評審，興致馬上來了，束袖揮筆：「脈窮兩子一脈封，風家從武不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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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見此，認定風從武這個強敵；他思索十數息，又是一寫：「家徒四壁千百孔，孔明望孔見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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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啊，兩人的對聯都是頂真句。」還未待眾人驚訝之際，卻見風從武一個壞笑，隨手一筆又一對，竟是兩聯相關：「武門無奈執紙墨，子默教子寫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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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與上一道上聯有關，而且此上聯的後句更是重覆最尾二字，大有股「陰雲凡一把」的意味；卻見雲凡毫無懼色，不生半畏，馬上應戰：「明月笑看諸家亮，諸家亮燈諸角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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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對略為遜色，明顯雲凡對得相當勉強，的確成功被風從武陰到；後者得意一笑，乘住氣勢，連寫十七個字：「風波風浪風雨風水風起雲湧無礙風從武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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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眉頭一皺，似乎真的被風從武食住個勢，招架起來有點力不從心：「諸家諸子諸王諸候諸天神佛難阻諸葛亮諸惡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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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了吧？」眾人心中倒是覺得雲凡落了下風，畢竟風從武的上聯既有意境，又用字精警，波浪雨水再加個花雪月，一個風字用法多端；反倒是雲凡的諸字，舖排單一，都是指個「各位」意思，無多變化：「武公子要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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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到諸葛公子出題了！」胡安的主持聲適時來到，便見雲凡走到台中央，一陣沉思，似乎難以出題；正當風從武認為此事要落幕之際，見到雲凡的上聯一成，不由得臉色愕然，隨即握緊鐵扇，俊目半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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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鈎孔，無鈎子，穴下字，孔子鬥字有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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