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一章 初到異世
048 覺醒武魂
(2804字)
「你這小子，老夫連罵你的力氣都不願多花一分。」離老沒有雲凡好氣，有點頭疼道：「如果老夫只給你棉花、針、線，成本只是三四個銅幣，能賣出多少錢? 而你縫成一長袍再去賣，會賣多少錢?」
雲凡也不是真的傻子，話頭醒尾，自是知道離老想帶出的意思。
只有藥材，沒有煉丹師出手將之煉成丹，再好的藥材也沒有用；而且原本藥材或許只個一百銀幣，但煉成丹藥，卻能賣個二三十金幣，當中的利潤之深，遠超一般人的想法。
所以即使要人家提供所有藥材以及丹藥分成，其實對方依舊有賺。離老當然深知雲凡不是蠢人，只是一個薄紙燈籠，雖一點即透，卻要個點燈人。
「而且煉丹師煉製丹藥是極秏心神和體內魂力，稍有不慎，更會反傷其身；煉到高階丹藥時，更有機會引來天劫，煉丹師要做足準備，搞不好甚至賠上小命。你說，分成六成，真的過分嗎?」
「啊….離老所言甚是，小子未見識過世面。」雲凡只能一貫如常地訕笑回應，對於修武煉丹、世事人情等事，自己仍像霧裏看花，茫然不解，還得再下一番功夫勤學力習。
塵似月道出自己的背景時，嬌眉緊合，眉頭深鎖，好一陣沉重之色印於臉上。雲凡對於塵似月的身世也不免來了點興趣。只不過興趣是興趣，總不能當飯食，數還數，路還路，親兄弟尚且要明算帳，自然要好好定下分成的規則。
尤其聽到離老的分成率如此高，總不能落了離老個威風嘛。
雲凡見到塵似月似是有口難言，也不再多逗她了，把自己與離老仔細商量過後的計劃告訴她，突然正色道：「小妞，要不我擅自作主。一個月，六顆六品丹藥。丹方和最少三份藥材由你們千稀拍賣場準備好，每個月的一號我來拿材料，十天後交貨。拍賣丹藥的分成，我們佔四成半，每次現金結帳，不過我們有一些材料需要準備時，千稀拍賣場需要優先為我們備貨，且不會給你錢!」
「這個交易能談就談，不能談就罷了，休要再提兩成半如此無理的籌碼。」這也是吃準了塵似月現時並無任何可用的煉丹的人才，要不然根本不用低聲下氣地求自己，身為一堂之長，相信這點尊嚴還是有的。
雲凡將離老告訴給自己的底線一下子抽了出來跟塵似月談判，卻不料塵似月一掃眉頭的不快之意，站起伸出玉手，甜笑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雲凡見此情況，雙眼呆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頂，是不是本少爺虧了，感覺好像被人過了一棟。」雲凡暗自叫蠢，見到塵似月如此爽快，肯定本身這就是塵小妞的底線。
又是一個被商業耽誤了演藝事業的人材。
雲凡握著塵似月的玉手，心中卻是狠罵一聲，果然無商不奸，剛才明明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個女人是真的一點都不簡單。他暗自提升警覺，以後與她交手一定要更加小心翼翼，要不然被她賣了，還得為她高興地數著錢。
兩人握手言成，想不到青海鎮接下來驚人的連續拍賣大會，竟然在這一種氣氛之下達成了。
「還是第一次跟雲少爺如此零距離接觸，真不知道外邊的人何來的膽，敢說雲凡少爺不濟。」塵似月嬌笑一聲，很是滿意雲凡的表現。尤其對方絕不像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更像是擅於交際談判之能手。
「本少爺還是比較想負距離接觸一下，呵呵。」雲凡滿面春風，話中有話。
「負距離?」塵似月不明所以，只能作罷，遞上木盒再送雲凡前往百寶堂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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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塵似月和小依步回百寶堂大廳，見到雲小懶和雲通一臉焦急之色，似是等待著雲凡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雲小懶自不用說，一直都緊張雲凡的安危，得罪她都不太重要，要是敢得罪雲凡，恐怕此女第一個跳出來要跟他單挑；倒是雲通，讓雲凡感到有點奇怪，明明自己與雲通相識不久，且剛接觸時更抱有莫大的敵意，怎麼突然間如此關心自己。
當然，雲凡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為雲通解了一個心頭上的大惑，使得後者對於他改了觀，原來也不盡是一個混蛋，甚至仔細地看著他，好像有點帥氣。
現在他恨不得多向雲凡探討在商業上的格局擺放。
「沒事嗎凡哥哥。」雲小懶一臉憂心忡忡，上下檢查著雲凡可有大礙，說話之暖意一下子泡暖了雲凡的整個心頭，連雲凡手上那木盒都顧不上，眼中只有雲凡一人。
「當然沒事。」雲凡也自然地輕揉了雲小懶的頭下，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兩人之間的自然反應，竟然讓塵似月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她冰雪聰明，心思慎密，擅於觀察入微，眼珠子上下掃視了雲小懶一番，心中有了一個打算。
嘻，肯定好好玩了。
塵似月頓時加了把口，柔聲道：「小懶妹妹莫要擔心，姐姐我與凡少爺相談甚歡，很是盡興，謝謝他今天給我帶來不一樣的回憶。」
一句話便以姐姐自居，不過怎麼聽入雲凡的耳，總覺得有點陰陽怪氣的。
「凡少爺，人家會一直等著你，你下次再來的時候，再慢慢…談吧。」塵似月忽然似極一隻小鹿受驚，一臉羞意嬌慌，不敢直視雲凡，且說話時一直手指滾纏著紗裙，若得雲小懶一陣傻眼。
更在雲小懶面前，彎下身靠在雲凡耳邊輕聲說話，場面滑稽：「恭喜你今天晚上有夠忙的。」
一個大方落落地後退，可愛佻皮地單眨了一個眼，拋了一句：「記得要守我們之間的秘密，要是讓人家知道你不守承諾，人家生氣喔。」
「Mother Fucker，你這小妞….」雲凡怒吼一聲，憤然而視視塵似月，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他已經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雲小懶那殺意大盛的視線，正從自己的右側抄了過來，沒來由地肋間的軟肉自己抽搐了一下，似是有預感今天晚上會死得很壯觀。
竟然被一個十八歲小妞挑逗了，而且還很成功地令某女呷了一大酲醋。
「雲凡，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好的解釋，你能活著到子時，我不跟你姓。」雲小懶瞇眼靠在雲凡側跟輕聲細道，語氣竟然出乎意料地冷靜。
但，女人最不冷靜的時候，就是看起來很冷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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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快要六時了，雲凡和雲小懶二人回到了雲家，二人雙手空空，所有貨物全都讓雲小懶收進到儲物戒指之中，回家路上很是輕鬆。
雲凡強忍腰間痛意，來回搓揉著。與百年老樹和花崗岩對練似乎都沒有這麼痛。
「小懶。」
「嗯?」
「你那儲物戒指有多大空間?」
「其實也就五立方米的大小。」
「那大年初二當天，為甚麼要叫我拿東西?」
「本小姐喜歡，咋的，有意見?」
「沒有，都是得個『知』字」。
「哼。」
對於塵似月為甚麼會交給自己藥材，他謊稱只不過是賣個順水人情，跟自己結個良緣，以後好好幫襯一番。但對於雲凡為甚麼要這些藥材，雲小懶則沒有多問，她知道自己有時候不可以刨根究底，否則只會引起男人的反感。
男人要說的話，你不想知道他都逼著你聽。
二人走到大門時，侍衛恭敬地行了個禮。但甫入門，便發現有所不妥，怎麼今天是年初五，家裡會有不少長輩以及弟子駐足。更讓二人感到奇怪的是，近著演武場附近，竟然有一大堆刑法堂弟子守護著，擺出陣式，嚴防生人接近。
雲凡眺到三長老竟然也在一旁候著，神色凝重。他雖不是好事之人，但亦難免地被勾起了興趣，便欲走過去了解個究竟。
「凡哥哥，我猜，應該是有武人要覺醒武魂了。」不料雲小懶的反應比起雲凡更快，輕輕扯一扯雲凡的衣服，示意二人一起走過去觀摩一番。畢竟雲小懶有過覺醒武魂的經驗，對於如此陣式很是了解。
「覺醒武魂?」雲凡點了點頭，對於這四個字也不陌生。自己終於擺脫了武徒六段的枷鎖，再也不是傳說中的雲家廢人了，晉升到武人之境也只是一段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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