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一章 初到異世
064 七千八百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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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過了數息,那叫價竟然已經突破了四千金幤! 一眾叫價者都抱著一個心態,絕不能空手而回。有不少人都是衝著這顆固經補脈丹才故意到青海鎮來。但是很多人又覺得如果八千金幣買一顆六品丹藥,好像又有點貴了。
二長老聽著那價格愈叫愈高,心中更加沒底。但他也不能不要這丹藥,要是他扛著這傷久了,經脈說不定會留下後遺症。
買了,銀包捱痛;不買,經脈捱痛。
可謂真的買又不是,不買又不是。
二長老把心一橫,一個狠心,舉手競價:「六千八百金幣。」此價一出,引起全場嘩然,一度未敢有人舉牌叫價。
「這不是號稱毒蛇劍的雲家二長老雲清睦嗎?」眾人在青海鎮混了也有一段時日,怎不會知道當家的雲府底勢,對於這個號稱毒蛇劍,行事陰險的人,自是有所提防。
一時間有些礙於雲家的勢力及面子,又或者膽怯於平日二長老的作風下,擔心他會記恨報仇,都不敢貿然出價。況且六千八百金幣,對於一顆六品丹藥來說確實不值。要不是此丹能具有修經復脈的能耐,恐怕連四千五百金幣都不會過。
塵戈書也很滿意此價錢,暗暗贊賞自己的果斷,加上一口價的限制,價格立即被提高了不少。他一臉春風得意地環顧四周:「還有沒有人出價高過六千八百金幣。」
二長老見狀,心頭上的不安也放下了。不料天意弄人,樓上的包廂再次按下了競價的按鈕。
「包廂一號的客人出價七千金幣!」塵戈書指向上方,有些玩味地瞧向上方,心中暗道:「小子,小心玩火燒著了。」要是突然間二長老鐵了心不買,恐怕雲凡沒有地方哭哩。
「嘩,七千金幣…」此高昂的價錢再次震驚了全部在場之人,也令到二長老的臉色更加不悅。
樓上的雲凡沒心沒肺地笑著,以他深知的二長老性格,要是被人抬得如此價格,仍然爭相競價,肯定是有大用;既然有大用,以二長老的脾氣,絕對不會容忍快到蛇口的獵物飛走。
雲凡估摸著,應該是雲平那一晚被大長老傷得嚴重吧,要不然二長老怎會如此拼命地要拿下此丹。不料塵似月似是懂得讀心,適時喃喃自語:「雲家二長老,似乎年初一那晚被你家的大長老種下那道劍氣,是不是在這幾天內,把它解掉卻誤傷了經脈。」
雲凡兩目放光,恍然大悟,站起對塵似月來個摸頭攻擊,笑道:「對啊塵小妞,一言驚醒夢中人。」雲凡對於塵似月知道當晚家宴的情況也不感到奇怪,要是連這樣半公開的消息都接收不到,也實在對不起塵家在青海鎮的情報網絡。
「別搞,沒聽過頭髮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嗎?」塵似月一手打掉他的手,白眼瞪著雲凡。
「唓,我就喜歡搞。」雲凡一臉不忿,怎麼每個女人都說頭髮是第二生命。不知怎的,雲凡就很喜歡摸女孩子的長髮,尤其是把它摸得油膩膩,零舍有成功感。
「除了本小姐的男人,誰都不可以碰我。」塵似月突然一臉認真,眼神之中的有著一股前所未見的執念,似乎緊黑眸子透出一陣情意。雲凡抬首與她直視,竟然心弦被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所措,只好扯開話題:「今天天氣真好。」
塵似月冷哼一聲:「白痴。」不過玉手卻是禁不住暗暗發顫,她連忙用另一隻手按住,神情依舊。
「七千金幣第二次。」台上塵戈書的聲音再次響起,傳到二長老的耳邊。只見台下的他一臉漠然,五指也因牢牢地握住牌子而發白。要是有人靠近二長老仔細一聽,更能隱約聽到磨牙擦齒的聲音。
二長老只好認了命地再舉一次牌子,冷語道:「七千八百金幣,這是我最後的出價。」說罷,他便把視線投向樓上,要是樓上之人再次出價,他也只好放棄了。可是他心頭也隱隱覺得赤痛,要是拍下了,自己的銀包縮水了不少。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故意把叫價叫到七千八百金幣,免得人家再叫價,自己可能要付上八千金幣的代價方能奪得此丹。
要不是那可笑的家宴,要不是那可恨的不爭氣孽子,更要不是那可惡的雲昇…
想到此,二長老又來氣了,氣一動,經脈間也泛起赤痛感。
塵戈書都快笑得見牙不見眼了,樓上的雲凡此刻亦怪叫連連,難得自己的進帳又多了幾百金幣,這種損人又利己之事理應多做,哈哈。
「七千八百金幣成交,恭喜雲家二長老獲得此丹。」塵戈書擊錘成交,示意著這場拍賣會的落幕:「多謝各位蒞臨千稀拍賣場,今日的拍賣會完滿結束,謝謝各位。」
不久,雲凡也心滿意足地拿錢離開了拍賣場,走的時候也披上黑袍子。
拍賣台上只剩下塵戈書跟塵似月一大一小坐著閒聊,前者淺笑道:「只要多來個十幾次這樣的收益,你就足夠升到二線城市了。」
千稀拍賣場有自己的入貨渠道,除了固經補脈丹之外,大部分的物品都是由千稀拍賣場找來。也就是說借助雲凡的丹藥作為一個噱頭,吸引更多的人來拍賣罷了。
所以說拍賣場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此話是無錯的。
塵戈書屈指一算,剛剛一場拍賣會,青海鎮的千稀拍賣場最少進帳十萬多金幣。當然,還會有一些成本上的考量,但保守十萬金幣是沒有錯的。
但一場拍賣會已抵得上青海雲家差不多一年的收入,但之所以還需要多十幾場,只因塵家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一年的鎮收入能達到純利二百萬,主事人就可以獲取到二線城市主事的權利。
一般的小鎮莫說要純利有二百萬,恐怕一百萬的大關也很難達到。這也可見塵家對於培養嫡系子女的苛刻程度。但一些背後有人支持的別脈子弟,往往都會很容易超額完成這個份額,原因無他,有水喉射住自然多生意額。
這也是為甚麼塵似月對於雲凡背後的離老如此在意,可是關乎她的終身大事。
「謝謝戈伯,今天您的臨時起意,讓我多賺了一些金幣。」塵似月一臉感激,要知道一個鑒品師最重要的便是誠信,無信而不立。戈伯拿自己的誠信來犯險,等於一身的鑒品師資格和名譽壓在自己的身上。
她對於戈伯的恩情實在無以為報,只能以最盡力的態度為青海鎮的千稀拍賣堂獲得最多的錢。
戈伯一個粗漢,實在不懂得怎樣表達自己,只是輕撫塵似月的頭,笑道:「為我們柔脈復興盡一分力,可是老夫的榮幸。我們柔脈多年來的身份未能抬頭,抬頭的一天,可能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戈伯突然有點落幕:「我都一把年紀的了,可能未必有時間可以看到你笑到最後的一剎那。」
塵似月沒有回應,這是罕有地令到塵似月感到沒有信心的事。她輕輕撓起幾撮青絲,一時間想得入神,嘴上卻做了個嘴型。
「雲凡,死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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