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五章 重回納蘭
439 再見離老
(260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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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唓,大話誰不會講?尤其男人!」塵沫溋似乎對男人這種性別戴住有色眼鏡啊,句句開口,都是針對住雲凡的性別:「口裏吐話,句句小月前後,卻不曾見你為她付出過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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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她,為了你不惜背棄一切,冒住被家族懲罰的風險都要讓黑鐵騎在青海鎮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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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猜,雲凡都幾敢肯定眼前的老女人被男人傷害過;然而,他卻不知道塵似月在青海鎮幫自己都會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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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雲凡銘記住似月的恩情,且不想多浪費唇舌、時間去跟塵沫溋討論感情真偽;反正他這次回到商都,一來是找回小懶和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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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他也是時候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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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他拒絕了塵似月的邀請,現在又想要實行,多少都算是今天的我打倒昨天的我;不過話隨心轉,心隨話轉,現在的雲凡倒是體會到勢力和實力同樣重要,在修武者的生涯之中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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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以前太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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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將會與塵似月一同努力,在商都闖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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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底氣,來源自雲凡帶住上輩子數千年的智慧結晶來到天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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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個人的成就,多少都受制於他的眼界 — 而雲凡的眼界比其他人闊了足足一個「世界」、一個「文明」,就注定他的格局不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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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塵沫溋沒有在雲凡身上感受到惡意或者不良用心,推斷他不會加害似月之下,她也相當識趣,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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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塵沫溋疼塵似月形同自家孫女,自然不會過度刁難她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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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見到塵沫溋沒有啄住他,倒也沒有繼續放肆,只是不亢不卑地敬了個禮,讓路予她離開房間。不過雲凡仗住天魂令的優勢,隱若感受到塵沫溋偷偷在房內留下一道神識,仔細地觀察住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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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雲凡圖謀不軌,定然迎來她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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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怎麼了。」雲凡再靠床邊,見到塵似月面無血色,輕輕觸碰其臉,還來不及讚嘆她的羊脂凝膚,只是感受到股股冰感自指頭回傳,一陣心痛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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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似月姐⋯」小懶對於雲凡如此隨心地摸在塵似月身上,雖然知道不應該呷醋,但多少醋意還是有的;她強忍住這股不適,別過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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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烏身靠前,與塵似月的臉不過一指之隔,望住佳人滿臉冰霜,悔意充斥在雲凡心間,連連嘆息,內裏暗道:「GM講的話,似乎並無半分假,莫非她是白童『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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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住小懶回首別去不太注意之際,忍不住輕吻了其臉龐一啖,以慰相思,輕聲放句:「有我在,一定會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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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雲凡安頓好自己對塵似月的「思念」以後,小懶才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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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日凌晨有刺客潛入百寶堂,竟然清楚地越過所有暗哨,任所有人都無從發覺;當然,當時的百寶堂之守衛力量並不如現時那麼森嚴,但一個武華之境的守護者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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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那刺客竟然暪住武華境,輕鬆闖入內堂。在偷襲的一瞬間,暴起的氣息被似月發現,並及時躲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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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刺客的刀鋒從心肌間刷過,那肌刀氣傷了心脈,心循環受損,一時間陷入命危,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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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刀為保證達到目的,竟然暗藏一股劇毒。此毒遁脈而至,去到脊髓之處,狠狠地糾纏住不放;將神識放入去,發現此毒竟然緩緩地同化住腦脊髓液,大有一種侵蝕到其腦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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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此招無法致死,但憑此毒一樣不會讓塵似月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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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來就奇,此毒明明已經闖到心肌附近,何不一口氣大舉進攻、直取其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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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見此古怪現象,塵家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擅自斷症。他們不旦驚動了塵家總部,亦借機訴告到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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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納蘭皇的首肯之下,讓宮廷首席煉丹師景修馬上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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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藥王的他,馬上發現此乃一種奇怪毒蟲,命名為牙麵巴變態蟲;當成蟲之際,身體會變成液態存在並緊綁住被下毒的對象之脊髓不放,緩緩同化其腦脊液以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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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毒的人甚至會被蠶食靈魂力量,到最後成為一具空殼,只要將神識放進去,便會成為扯線木偶。所以這種手法,亦被稱為「身外化身」,相傳為一個隱秘的暗殺門派「唐門」常用的技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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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嗎?」雲凡聽到此名,雙目瞇成一條直線,心中一陣打量 — 如果要借用財神金殿的太上長老令,定然可以在短短時間之內,讓修武者公會將所有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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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在臨出宮前被第五幽勒令過,如非到生死關頭之際不得動用仙宮力量來掃平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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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千億身家但不能用啊。」雲凡又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叫苦,臉上相當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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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他入到房間以後,不但未曾正眼望過自己,更是一陣怨天,一會憐地,惹得旁邊的雲小懶很是不滿,嘟起長嘴:「哼,有沒有那麼喜歡似月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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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雲凡聞言也自覺忽略了小懶,頓時耍起了甜嘴滑舌,輕輕捏其臉龐:「沒有沒有,當然喜歡你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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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唓,誰要你喜歡。」小懶雖然呷醋,但臉皮還是薄了點,被雲凡說了句就有點怯羞,不由得口是心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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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我看一下你的臉啊。」雲凡一臉壞笑抬起小懶的下巴,這才有時間正眼望一下她;發現她臉上的色斑只剩下三處,那股難以阻擋仙氣不絕滲出,如同陶瓷玩偶般相當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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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美。」雖然雲凡有感一旁的塵似月仍在昏迷,不宜亦不應在她身邊調戲其他少女,可是這個時刻絕不能讓小懶覺得自己偏心前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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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兄妹」真有趣啊,不需得你允許,曖昧的氣氛日趨濃厚,只差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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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小子真厲害,見到小懶如此久了,還真的一句都提不到老夫!」一把蒼老聲音自小懶身體響起,熟悉的聲線令雲凡自身體最深處傳來一陣觸動,眼角馬上有了霧氣:「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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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第一個陪伴住自己闖蕩江湖的人,雲凡對於離老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甚至他在靈藥秘境之中的萬寶塔拼命找到的「五彩養神漿」,不就是為離老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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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離老作為人精,自然不會在雲凡與小懶再次重遇之際走出來做電燈膽;但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子回來以後竟可以足足一個小時都沒問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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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他頗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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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性非常的綠焰自小懶的身體燃起,然後自她下巴傳到雲凡手上;鑽回雲凡身體的一剎,令他重拾當初的感覺,那股有人陪住、實實在在的感受相當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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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雲凡似除了這一句話,就講不出其他東西;對於這個若師若父的存在,他可是相當感恩,尤其自己身邊已經失去太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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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皇極天魂令!」離老在雲凡的身體遊走一下,馬上找到天魂令的存在。這可是他聽到小懶提起的事,不由心中暗道:「這小子的氣運果真厲害,別人有一件極器都是萬幸之事,他卻在短時間內連得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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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甫靠近魂令,沒有被之抗拒,大概是因為戒靈的身份,天魂令也頗為親近,馬上釋出一股「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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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被滋養住,回復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由得一陣狂喜:「哈哈哈,雲凡,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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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雲凡回答,靈魂力量又再次鑽了出去並離體而立;他老人家指頭彈了數道綠焰,成個小型結界:「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短短些時日雖得此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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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夫敢斷言,與你自身的選擇以及堅持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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