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530 今日，我必敗你！ (2667字)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30 今日，我必敗你！

(266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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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曆一月初五，距離國慶尚有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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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都，都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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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嘶嘶…」紅萼提壼把熱茶傾進紫砂杯，香氣瀉滿房內角落；指頭輕輕一推，把杯推到少女之前：「真不跟三皇子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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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二姑母。」少女今日散開那束半長不短的深紅秀髮，穿上類似和式的白紅間裙，上露鎖骨下露腿跟，稍稍坐直便挺起胸前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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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顯得落落大方，亦帶點性感嫵媚；她淺嘗一口茶，甜笑賣乖：「菲暫時不回帝京，圖的是留在商都跟姑母繼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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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實不願回家見到父親紅源格，但一方面亦真想留在商都好好鍛鍊自己；見她比起在青海森林那段時間，說話方式變得更加圓潤，至少不再隨心所欲、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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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萼同呷口茶，盯住這個姪女想瞧瞧端倪；良久，才開口提及那在紅家近乎是禁忌之名：「想見雲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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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紅語菲那提住茶杯的玉手應聲一顫，差點沒把茶抖出，強裝鎮定地回了一句：「怎麼可能，他不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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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追問父親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反倒是用腦思考，善用網絡以旁敲側擊；卒之得知族叔紅源澤原來在帝京宗家搞弄不少風雨，竟用少女屍身煉成香水，惹來家內誹議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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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紅源格的幫助下送到青海鎮當鎮主，但那些孽事沒有消停，倒是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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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語菲聽至此不由得聯想一個事實 – 會不會此秘被雲凡所揭，於是將計就計，借自己鬧劇發揮，到青海雲家上門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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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當時紅源澤對於自己的清白上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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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語菲冷靜地將猜想書寫成封信，文句有序有理，以快騎帶到父親手上；甚至想將自己的蠢事公告，以換雲凡清白，卻換來父親無情的回覆：「要記住你是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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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語菲得知真相以後，悔不當初，恨己入骨。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了而崩潰，不斷責怪自己的任性及嬌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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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紅源澤死訊及後傳來，算是安慰紅語菲些許，但沉浸在懊悔的她終日不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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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三皇子於那次見面後對其印象極深，得知情況後，縱使再累也堅持每日上門，不離不棄地陪住她渡過日接明日的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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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正星也不多話，就這樣陪住她；偶爾一兩句強勢霸道的話，逼她去梳整外表、準時食過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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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她走出陰霾，重新開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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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語菲跟三皇子黏在一起的三、四個月，有見其表現風度十足，且說話方式跟那個曾經走進自己心內的男生很像，漸漸地對三皇子有了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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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他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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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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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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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偶爾跟自己吵架和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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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叫自己剪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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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不喜歡自己紮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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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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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紅語菲和三皇子走得更近了。湊巧最近借心樓的盛名甚響，她起了興趣想睹其采，卻在樓內見到那朝思暮想的男生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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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語菲終於忍不住藏在心底裏的思念，那相處回憶幕幕浮現；既慶幸自己無累死他，也擔心心上人會否記恨自己到想殺之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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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潮騰湧，悲喜交集；時隔一年多，紅語菲再陷情緒折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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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向他提過你。」紅萼淡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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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他的反應如何？」紅語菲相當緊張地站起身子，半傾前身，兩臂按抬，擠出那道醉人彎線，相當具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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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妙。」紅萼對紅語菲還是相當有好感，除了被縱出來的小姐脾氣以外，也不見其他族人那種爭權鬥位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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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對。」紅語菲本來提起的熱情被澆了一舀冷水，神情黯淡，再次坐好，把茶放到唇前沾了幾口，卻是愈沾愈苦，苦到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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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些時日吧，跟我一起去見他正面。」紅萼也是下了決心，想幫紅語菲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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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三皇子，紅萼更喜歡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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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後者有股狂傲的邪氣，但她總覺得前者有股莫名的妖異感，叫人與之對望時相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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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都，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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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人會問雲胤戀童是否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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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天武世界的窮等人家普遍早婚，男女的適婚年齡均約十三四歲，所以一個四十歲的外祖母也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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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雲胤身為修武者，通常不會那麼早就結婚。但他喜歡個十二歲的少女，也不能說成甚麼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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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大把男人選了個年輕十數年的女人作伴，他們倆的年紀差算不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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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胤從不曾深究過自己喜歡這個小女孩的原因，或許是很老土的一見鍾情吧，絕美的五官令他深深迷上；或許是她的直率，從不把自己的身份當一回事，敢與自己閒聊對話，甚至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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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就是無可救藥地戀上了這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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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雲凡雖然不妥雲胤，但聽到他那句話也明顯心虛，自己身邊的確圍繞住不少絕色佳人，這還未算及在遁世仙宮有點小曖昧的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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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胤此話也確實直搗小懶心窩，一陣心酸之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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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跟雲凡的連結實在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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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魔劫之中歷遍了多少輪迴，幾多輩子上的同行，身心和靈魂早跟雲凡牢牢地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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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的經歷太多，別的人也無法取替。」小懶說此話之際，活像一個三十多歲的情場女浪子：「謝謝你，我欠你一份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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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稀罕你的債！」雲胤眼底露著赤筋，有見無法說過小懶便轉對目標；一身玄力湧動，怒盯雲凡再喝：「你身為罪人，本席自要帶去宗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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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小懶一個橫身便攔在雲凡身前，滿臉氣憤：「既然凡哥哥是罪人，那我身為罪人之妹，亦該一併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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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本席可以劍豪身份立誓，保你在面對審判之前不受半點逼害！」雲胤沒有理會小懶，當務之急是將雲凡帶離她身邊：「若真無罪，何以怕到宗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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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信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小懶必定會再次放下兩人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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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此的深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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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世界都不奉行無罪推論的原則。」雲凡一陣失笑，面對雲胤說話如此橫蠻，看來自己之前太過看得起他了：「無做過為何要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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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偷了我的天兵！交出你的儲物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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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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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無做過，根本不用擔心我檢查你的儲物戒指！」雲凡一臉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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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雲胤翻手現出長劍，拔之出鞘，劍尖對準雲凡：「別逼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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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胤！」雲小懶同樣激起一身魂力，身上數色纏繞，火氣猛盛，熱力將所有寒意逼開：「沒有人能夠傷害他，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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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胤望到小懶的反應，心緒一時頗亂，望住二人的眼神帶住茫惑，適時聽到雲燁之的聲音響起：「就打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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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燁之在旁吃了如此久花生，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他指住雲凡，饒有深意地道：「要是輸了，你就跟雲胤回去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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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雲凡側首一笑，倒不顧在旁的小懶拉扯他，頓時來了興趣：「那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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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可能。」雲胤一個冷哼，如聽天下間最大笑話的他，對雲凡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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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甚麼？」雲燁之依舊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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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跟他回去，而且必須答我兩個問題！」雲凡的話本來引起雲胤不滿，認為他獅子開大口，卻見雲燁之點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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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叔…」雲胤不解雲燁之的用意，只不過後者既然開了口，自得完成其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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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胤收拾下心情，瞬間進入戰鬥狀態，那股輕視天下之勢驟起，他傲睨萬物，把長劍靠到腿邊：「本席乃武玄後期，為了遷就你，可以壓制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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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你。」雲凡指頭結了數印，一身氣息扶搖直上，在雲胤的訝然目光之下急升到武玄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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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必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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