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第一道晨光灑落在查諒慈的閨房,查諒慈在床上坐起來。
查諒慈扶一下額頭,想着好像發了一個夢,卻又想不到夢境是甚麼,只是感到有點生氣。放棄回想這個不知的夢,回想昨夜一切,只能輕嘆一聲:「或許一夜之間經歷太多,睡也不安穩吧。」
查諒慈打着呵欠換了衣衫,走進廚房,看見莫茹和董倩柔在一起忙着準備查家眾人的早飯和乾糧。
「大嫂、二嫂早安。」查諒慈慵懶地叫喚莫茹和董倩柔,雙手拍打自己的臉想好好抖擻精神。
莫茹聽到查諒慈的聲音,搖了搖頭說:「是不是犯病了? 要不多睡一會?」
董倩柔趕緊放下手上的菜,把手伸到查諒慈的額頭一探:「沒有發熱,可是臉色有點蒼白。」董倩柔輕摸了查諒慈的頭再溫柔地囑咐:「還是聽大嫂的話,多睡一會。」
查諒慈點了點頭,順手拿了一個饅頭就回房間休息了。睡到中午,起來跟兩位嫂嫂吃過午點,就離家往茂林去了。
莫茹跟董倩柔待查諒慈離開了家,二人對視而苦笑,心中默契地認為整個查家上下被昨夜的事打擊甚深,大家裝在無事,卻每個人的心底都藏着一點苦。
查諒慈在路上遇上了柴剛、柴望問和柴聞切。
「諒慈! 怎麼這時候妳還在路上?」柴望問看見查諒慈,興奮地打招呼。
查諒慈向柴剛這長輩拱手作禮,看着柴望問說:「這早上有點不適,現在好了點才出發。你們這也是去茂林?」
柴聞切靜悄悄地躲在柴剛背後,眼睛向地上張望。查諒慈也沒有多施加壓力,就這樣跟柴望問並肩而行閒聊一下:「查伯母以晶石找我們,說是沉香木有異常了。」
就這樣四人一起走到茂林入口處找上董小巧了解,查諒慈本想跟柴家爺孫三人往沉香處探個究竟,但被柴望問攔下了:「妳也知道我弟,有旁人在他就僵着的了,妳就別跟過去了。」
查諒慈點了點頭,就往帳房工作去,等柴家爺孫三人回來報告。
柴家爺孫三人十分忙碌地埋在各棵樹,一些樹完好沒事,沒有規則的東一棵西一棵出現那異常,三人茫無頭緒。
「這異常不是毒,反倒有奇效。若我們能找到使之變異的原因,那這奇效可助更多的人。」柴聞切跟柴剛和柴望問解釋,但不見興奮,只是愁眉不展,因為目前實在未能掌握全貌。
「不必再查。」他們聞聲往樹上一看,竟然一條青龍在跟他們說話。
柴剛趕緊帶着柴望問和柴聞切向青龍下跪,青龍再說:「仙人隕落了,化作星塵落回大地,被星塵滋潤的樹就具有奇效。」
柴聞切率先抬起頭,本想向青龍再討教時,青龍就往天上飛,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柴聞切站了起來,柴望問也扶着柴剛一起站了起來,二人看着柴聞切若有所思的樣子,柴望問就問:「弟,你沒事吧?」
柴聞切搖了搖頭:「我本想向青龍討教一下,看看該如何保存這些受仙人星塵滋潤的樹,但青龍已離去。」
柴剛輕拍柴聞切的肩:「青龍為守護淋澤之地的神靈,我等得到指點已屬萬幸。」柴剛轉過身來往茂林入口處走:「既知道了事情原委,那回去吧。」
柴望問一手扣着柴聞切的肩,像是質問般:「你這小子,怎麼對着青龍就不怕說話了?」
柴聞切像是看着傻子般不屑地看着柴望問說:「青龍不是人。」然後就掙脫了柴望問,追上了柴剛了步伐。
柴望問回想了一下柴聞切自小的情況,輕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對! 這小子會跟小狗小貓小兔小龜說話,就只是不跟人說話吧了。」
柴剛回到茂林入口處就驕傲地跟董小巧說出遇上青龍的事,董小巧識趣地感嘆自己不及柴剛般有幸得仙緣,然後說回正事:「為免有心之人的貪婪,我建議對外宣稱為新品種,尚待柴老研究,而青龍一事也絕口不提,免卻妒忌之人煩擾。這可好?」
柴剛點着頭之時,查諒慈出來剛好聽見董小巧說着「而青龍一事也絕口不提」,忍不住問:「青龍?」
柴望問趕緊上前如獻寶般跟查諒慈說着在沉香處遇上青龍的事,查諒慈聽着聽着腦海中出現了一條青龍往自己撲去的情境,但這條青龍卻始終踫不到自己,想着想着查諒慈只覺頭痛不已。
看着查諒慈合上眼睛扶着額的樣子,柴望問關切地問:「諒慈,妳還好嗎?」
董小巧聞聲走了過來,輕扶着查諒慈就跟各人告辭,找來了查盛豐和查盛造,一起扶着查諒慈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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