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在玩耍的小孩中,其中一個小女孩跑回大嬸的家,二人緊隨其後,大嬸就把門關上。
大嬸為小女孩抺去前額的汗水,拿着汗巾向二人揮動,說:「你們先休息一下,喝點水就得快跑了。」
「大嬸,為甚麼我們得跑了?」查然佑不明白大嬸說的話,但鼻子卻聞到一股頗為熟悉的香味。
「來來來,先坐下來。」大嬸轉個頭來看着小女孩:「霜兒,妳幫媽媽去房間照看妹妹,乖。」小女孩點了點頭,看了二人一眼就去房間了。
大嬸為二人遞上兩杯水,把事情都告訴他們:「今天中午銀晶國的官兵過來了,他們帶來了大法師的口喻,說要在我們這條村找出聖女,是要來獻祭的。」
大嬸示意二人喝水,自己也喝上了一杯,二人於是喝了一小口,大嬸為二人添水後再說:「我們都嚇死了,誰會把自家女兒獻上?可是大法師的話我們都得聽啊。」
姬茜問:「為何要聽?」
「因為大法師是我們村的光榮,也深受銀晶國國王的器重啊。」大嬸嘴角上揚,忍不住笑:「還有的是大法師神機妙算啊,中午官兵來帶話,現在聖女就出現了,趕得上明天交人了。」
查然佑看着大嬸面目猙獰,本想護着姬茜離開,卻力不從心,即使神智清晰,卻四肢乏力。查然佑斥責大嬸:「大嬸,妳向我們下藥了?」
大嬸怒目看着查然佑:「臭小子,老娘可是當今大法師的堂妹修嬌娘,作為修氏傳人不屑下藥,此乃天賜秘術。」
姬茜緩緩道:「何以確定本......小姐就是聖女?」
「哈哈!不必確定,反正是女的,可作替代就成了。」修嬌娘笑着走到櫃子前,打算找尋繩子把他們縛起來,怎知突然被人從後打暈。
「妳不是都有喝水嗎?」查然佑看見姬茜用查盛豐送給她的銀護腕俐落地擊暈修嬌娘,忍不住提問。
姬茜一邊從櫃子裏拿出繩子把修嬌娘縛起,一邊反問查然佑:「中了迷術兩次,還不知道當中的竅門嗎?」
查然佑思前想後還是不明白,但了解到一點:「其實,妳這年來是裝傻的吧。」
姬茜沒有回應,只是從修嬌娘的口袋中找出剛才為她大女兒抺汗的汗巾,拿到查然佑面前揚了數下,查然佑漸漸地感覺到力氣恢復。
小女孩抱著妹妹從房間跑了出來,看見修嬌娘暈倒在地還要被縛了起來,以小小的身軀護着,怒視姬茜:「妳想怎樣?」
「但願妳不像妳母親。」姬茜留下這句話給小女孩,就扶着查然佑離開了這村,往山林去暫且渡過第一個晚上。
「雖然修嬌娘找妳作頂替是罪無可恕,但銀晶國大法師要找聖女祭天也是罪大惡極。這會不會就是妳要渡的劫?為民除害?」查然佑一邊烤着剛才狩獵而得的野味,一邊問。
姬茜專注地為火添上柴枝,一邊回想在小村落的事,淡然地回應:「且看看聖女是誰。」
天一亮,姬茜就叫醒了查然佑,二人走到一處既可藏身,亦可觀察小村落的地方。
果然一群騎兵帶了一架馬車來到了小村落,只見修嬌娘抱着妹妹在哭叫,其他村民都留在家中不作干涉,只有幾個男丁擋着修嬌娘,一個老者則把修嬌娘的大女兒趕上馬車。
「修嬌娘的大女兒才多大?五歲吧?」查然佑氣得不小。
姬茜伸出手指指向官兵:「那就去銀晶國看個究竟。」
「可是他們是騎着馬的,我們既不識路,也沒他們的速度。」查然佑作為從未離開淋澤之地的人,自然提出現實的問題。
姬茜走回叢林之中,查然佑自當跟隨。姬茜舉目向天,唱起了歌謠,旋律優美,即使查然佑聽不懂,但聽着感覺心靈被洗滌。
一曲過後,查然佑仍在陶醉回味之時,太陽被遮蓋,憑空出現龍頭獅身的大獸,來到二人面前化成人形,瞇眼看着姬茜說:「既是凡人之軀,渡劫期間膽敢召喚水麒麟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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