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楚光昨夜......」
不等焚承志把話說完,大福就伸出手掌示意禁聲:「我們已經知道了,義妹與榮昌跟今早在請老寨主來一起議事。稍等。」
焚承志實在屈着一股怒氣,自己空有寨主之名,卻無實權。四大將是老寨主心腹,亦的確是能人。
大福是老寨主的義子,小時候住的村莊遇上大火,被老寨主救回焚家寨培育成材。大福力大無窮,一身被火燒過的傷痕更為駭人。老寨主夫人年輕時生下一子卻夭折,自老寨主救了大福,老寨主夫人就在高齡懷了焚承志。老寨主於是賜名大福,除了指其從大火中逃過一劫福大命大,亦指其福大令自己受惠在高齡得子。因此大福深受老寨主喜愛和重用。
焚念是焚承志的妹妹,老寨主夫人在高齡生下她而難產亡,自幼欠缺母愛,受焚家寨上下眾人寵溺,以致聰明絕頂卻心狠手辣,經常為壯大焚家寞出謀獻策。近五年焚家寨開始擄走幼小、惡名遠播正是焚念的主張。
榮昌出生於焚家寨,生性奸險,靠手段與計謀得到老寨主賞識。經常助長焚念的惡行,以圖取其歡心,欲娶焚念以奪去寨主之位。
被捉去的楚光身手敏捷,生性狡猾。本因父母雙亡而淪為小偷。在大街之上偷取老寨主的玉佩被活捉,於是轉而投靠焚家寨,靠敏捷身手得老寨主提拔成為四大將之一。
四大將各司其職,是以操縱焚家寨實權的,始終都是老寨主。
「義父。」
「父親。」大福跟焚承志一同向老寨主焚不忘問安。焚不忘已屆八十八高齡,傴僂老人得撐着拐杖慢行。
焚不忘由焚念及榮昌扶着走到上座坐下:「承志,楚光被擄,有何想法? 」
「父親,輕敵。誤信莫家試煉莫忠孝,獨自上路。楚光身手敏捷,若對方未有防備,斷不會失敗被擄。」焚承志說得頭頭是道,不無道理。其實焚承志跟大福二人原初對楚光今次的夜襲根本不贊成,只是其餘三大將堅持才促成了是次行動。
「念念,這次驕傲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焚不忘指頭敲着拐杖,搖了搖頭。
焚念低下頭來,自知的確落入莫家圈套:「爹爹,女兒知道。」
「亡父被家人背棄,被逐出淋澤之地,成立焚家寨,易名焚仇立志,毀滅淋澤之地。為我改名不忘,決不忘此仇。承志,你的名字就是要繼承此志。我的死期將至,若你兄妹二人未能撐起焚家寨,我死後愧對亡父。」焚不忘搖頭嘆息。
「義父鴻福齊天,大福定助義弟義妹,達成祖宗遺願。」焚不忘向大福點點頭。
眾人一同商議是日整裝並於翌日營救楚光。焚不忘在離去時叫着榮昌:「榮昌扶我回房,其他人趕緊準備。」
當二人走在長廊再無旁人之時,焚不忘輕嘆了一聲:「四大將各有所長,扶助承志,焚家寨可養活多一代人。這敞把楚光送死,你以為可除去對手,卻不知實在削弱整個焚家寨。」
榮昌趕緊跪下:「老寨主,我絕不敢……」
「你出生於焚家寨,明裏暗裏耍了多少手段我也知道。正因你的手段和計謀讓你攀上了四大將之位。楚光腦袋不靈光,念念入世未深,二人尚且被你利用。以大福和承志的能力,你並不能危害到他們,因此我放心留你為他們所用。此番話是念在我看着你出生與長大,是為了你來說的。」焚不忘抬起了榮昌的頭,注視榮昌的雙眼:「滅了你奪寨之心,安份守己。」
語畢焚不忘就慢慢獨自回房,留下尙跪在地下的榮昌握緊雙拳,喃喃自語:「安份守己? 老糊塗!」
前院風風火火為明日營救之事準備,焚家的後院也沒有停止吵鬧。司清淺睡多一會後,醒來發現焚承志沒有回來共睡,加上起床氣,實在怒火衝天。婢女為司清梳裝時,把剛才靈花發現雯雪耳戴珍珠環的事告知司清,司清氣得衝向廚房,要找作廚娘的雯雪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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