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今早收到你們的晶石傳訊,我在林中與姐夫會合就趕來了。律叔,你也來了。」莫忠仁快步跑到樹下的三人身邊,他們就是莫家家主夫婦莫嚴、木馨媛及莫嚴的弟弟莫律。
「外祖父、外祖母、叔公。」查然佑也趕緊向三人問安。
「佑兒也來了,那麼你也知道預言的事了。始終也逃不過要把你捲到這風浪之中。」木馨媛看着查然佑,眼中盡是寵溺,也滿臉擔心。
「是我的意思。」即使對着岳丈岳母,查盛豐的高冷也沒有半點改變。
「我作為外祖母擔心外孫是人之常情,你為人父親的意思就是要把獨子推到風浪尖上處嗎?」
「火焰樹海草結霜,查家幼子弱冠年。等了這麼多年查家別無所出,預言所指明顯是佑兒,這是逃不掉的。只希望是福不是禍,嫂子就別責怪了。」莫律已屆知命之年,一直與兄嫂共同承擔天職運送木材到焰坑,早已習成在爭吵糾紛之中充當調解者。
「倩柔早已是查家人,佑兒救自家人也是責無旁貸。」莫嚴發聲了,木馨媛也不好再多說半句。
「倩柔已是查家人,一切都是查家事。小婿謝過莫家多年的關心和支援。」一向寡言的查盛豐,每每與莫嚴夫婦共處,滿口盡是嘲諷。
木馨媛多年來追隨丈夫往外建立運送休息站點,縱有聚首時,往往專注於與女兒及外孫共享天倫,與這個高冷女婿毫不親近。以自身婚姻作標準,只要丈夫、兒女留在身邊,天大的事也可容忍,亦得容忍。即使丈夫與女婿之間產生隔閡,只要自己和女兒各自的家庭融洽,也不必強求兩家和樂融融。然而每次與這個高冷女婿見面,都是話不投機,甚至在三言兩語之間就起了紛爭,木馨媛也不會退縮:「茹兒自小懂事,助我持家。嫁作你為妻多年,生育佑兒,亦助巧姐姐打理得查家井井有條。即使我們與董倩柔毫不相干,這點忙,我們幫的倒是查家。」
莫忠仁與查然佑為幼,一眾長輩唇槍舌劍也不好說甚麼,只好寄望莫律能再化解一下這股無形的張力。莫律倒沒有令人失望:「霜是結了,佑兒也在,倒是未知與仙人的機遇為何。況且佑兒還要兩年才是二十歲生辰,或許我們這樣光站着也等不了甚麼。」
突然查盛豐跟查然佑的晶石泛起藍光,他們各自手握晶石讀取訊息,原來是莫茹叫他們速回查家,仙人來訪。
「娘親來訊,仙人已到查家。」
聽到查然佑的話,莫嚴立即吹哨,三匹馬急忙跑到他們面前。「馨媛與我、弟與忠仁、你們父子各自共乘一騎。快去查家!」
就在一行六人從南邊火焰樹海趕回查家之時,莫茹、查盛造跟董倩柔站在查家大廳,望着坐在座上的兩位仙人和站在她們旁的老者,緊張不已。一位仙人美貌如仙,看着二十多歲而已,雙眼不斷細看大廳陳設。另一位仙人看似只有十多歲的少女,卻在閉目打坐。老者縱使滿頭白髪,滿臉皺紋,看似已滿古稀之年,但站在兩位仙人之間未見絲毫駝背。
「仙人需茶水嗎? 」
「大嫂,妳往廚房備茶,那麼只有倩柔跟我在這,可不行啊。」查盛造一聽見莫茹要離開大廳就怕得不行。
「你怕本仙嗎?」
「我……」看着二十多歲的仙人突然問查盛造的話,把查盛造嚇成結巴說不出話了。
「在你眼中,本仙如蛇蠍? 」
「不……」查盛造真的被嚇得不成。
「世人常言蛇蠍美人,那你覺得本仙不美嗎?」
「美……」查盛造真的不知該說甚麼,董倩柔的勇氣比她的身體情況強大得多,挺身而出勇救夫君:「仙人貌美,以美若天仙才配襯得上。我們都是生平頭一次得幸遇上仙人,顯得失禮,請仙人莫怪。」
「董倩柔。」仙人突然一改戲弄查盛造的調皮,嚴肅地看着董倩柔直呼其名。「本仙有問妳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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