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自得剛才跑了很遠,確定看不見董氏夫婦才停下來。大福先讓手下圍困查自得,自己在一旁隔岸觀火,看一下查自得的套路。查自得手執木柄斧頭,一身寒酸,惹得五個手下一陣冷嘲熱諷,一個撐着一口哨牙的在譏笑:「福少爺,看來選錯人了。」另一個滿臉油的不屑地道:「這斧頭給老子的孫子把玩也嫌。」餘下三個長相普通沒甚麼特色的開口也盡是奚落,查自得聳聳肩,不以為然地回應:「既然如此,各位不如回去。他日再遇,我請各位小斟一杯?」
哨牙賊吐出一啖痰,吥的一聲就拿着大刀上前開打,查自得輕鬆地以斧頭頂部頂着大刀,其撞擊力令哨牙賊握刀的虎口一陣麻痺,細看之下,大刀已被斧頂撞崩了一角。襯着哨牙賊尚未反應過來,查自得收回斧頭,以斧側拍打哨牙賊的嘴,哨牙賊痛得掉了大刀,雙手護着嘴巴,連連叫痛。
其他四賊看見哨牙賊吃虧了,立即抖擻精神不敢鬆懈,油面賊也算得上義氣兄弟,上前擋在哨牙賊的前方,生怕查自得會伺機向哨牙賊下殺手。
查自得先發制人,即使眼向前方直視油面賊,但持斧的右手一揮,把在他右方的賊匪推倒,斧頭繼而向前劈去,油面賊以大刀橫擋,但同時查自得借助大刀的阻力作支點,往左一踢,令左邊的賊匪的肚子吃了一重腳,痛得彎下了腰又大叫了出來。身在查自得背後的賊匪看見查自得在幾秒之間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時忘記了自己身在其中,以為自己是場外觀戰之人。
第一輪攻擊過後,查自得未有鬆懈,雙腳站穩在地後,一躍跳起把整個人的重量聚集在斧頭之上,而斧頭仍是以油面賊的大刀為支點,油面賊實在支撐不住,眼看自己手持的大刀快要向自己的頸項劈去,油面賊只能掉坐在地,令大刀在自己頭頂上揮過。查自得分開腳踏在油面賊的身旁,斧頭則順勢架在油面賊的頸上。
「勝負已分。」查自得說這話時是看着一直站在一旁的大福。
大福為查自得的功夫輕輕地鼓掌:「一對一。」
查自得收回斧頭,離開了油面賊走到大福前方約廿步之遙。
哨牙賊扶著油面賊退到一旁,左右賊匪都趕緊退去,而一直在查自得後方看戲的賊匪則滿心歡喜站到一旁觀賞好戲。
查自得看着眼前的大福,身上佈滿了被火燒傷的疤痕,配上一身肌肉,實在難以想像這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經歷了甚麼事。但是浴火重生,從大福的沉穩之中,查自得知道絕不可輕看這年輕人。
查自得這次沒有主攻,反倒在等大福出招。大福一邊放鬆雙手,一邊緩慢地走向查自得。就在雙方靠近之際,大福先伸長左手,以手臂內側拍向查自得的右方。查自得打橫了斧頭,以木柄抵住大福的左手的同時,也提防大福的右手,以免從自己的左路進攻。大福看見查自得橫置斧頭來對自己有所防備,於是以右手鋼手套壓向查自得的斧頭。查自得順着大福的力向後退,退後了數步後順勢坐在地上,在大福按慣性向前衝時,查自得在大福的身下,往大福的屁股踢了一腳。
大福穩住了身後立即轉過身來,查自得都已迅速站了起來。大福這次採取快攻,接連向查自得左右擊出雙拳,查自得剛才以斧頭捱着大福時已知道絕不可與大福鬥力,是以查自得沒有以斧頭或身軀接下大福任何一拳,而是不斷在後退閃避。
大福這兩輪發現查自得在進攻時往往推算了自己的進攻模式,處處提防。查自得的閃避功夫更比自己的重拳快,這樣下去,只會不斷消耗自己的力量,甚至在揮拳之間露出破綻,反被擊敗。
就在大福一邊攻擊,一邊思考之際,查然佑突然從遠處跑近,查自得聽到了有人跑近之聲,從閃避之中一躍至遠方與大福留有距離。大福也停下了攻擊重整。
查自得向查然佑大叫:「仙…… 年輕人,不用沾這禍水。」查自得當然不會明白查然佑此時此刻的心情,查然佑亮出了他的木斧頭示意參戰。查自得看着查然佑的木斧頭,再看看自己的木斧頭,驚訝地發現何以如同一樣。
大福就在查自得一時失神時向查然佑進攻,查然佑以木斧頭格擋,被大福的重拳擊倒在地,一時暈眩未能站起來。查自得立即加入戰場,以斧揮向大福,令大福後退不能再對查然佑再作攻擊。
大福與查自得互有攻守,大福在不知不覺間走近查然佑,因為大福知道,查自得的破綻不在其身上,而是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之上。
大福突然以腳撥起地上的沙塵,查自得退後數步並以手臂掩臉。就在這個空隙,大福走到剛站起來但尚有點暈眩的查然佑面前,準備揮出重拳。
查自得用力把斧頭扔出阻止大福,大福收拳躲開。查自得趕緊上前扶走查然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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