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誰? 」查諒慈踏進家門物見陌生的女子,卻看不見兩位嫂子,大感不惑。
雯雪早已在昨日打聽查家的消息,可算是準備充足才登門造訪的,對查家眾人的身份甚至性情早有掌握。
「妳好,我是雯雪。抱歉冒昧拜訪,我是來向查家少爺道謝的。剛才是兩位姐姐讓我進門等候的。」雯雪站了起來,除了自我介紹,還詳細地向查諒慈說明身在查家的來意和經過。
「道謝? 」查諒慈打量了一下雯雪,様貌娟好,約莫跟自己同齡。由於查諒慈比查然佑只大了兩年,雖是姑侄身份,但相處如同親姐弟。而且以查家天選之家的身份和地位,多年來淋澤之地的年輕才俊和妙齡少女無不對查氏姑侄虎視眈眈。幸而查家長輩大多一笑置之,容讓查諒慈和查然佑自由戀愛,但身受其害常被騷擾的查諒慈總愛把這些登徒浪子和無腦花痴一一趕走,樂得耳根清淨。
雯雪再次感受到查諒慈的敵意,但仍保持有禮微笑把昨日市集發生的事扭曲成查然佑英雄救美。雯雪本想查諒慈作為查然佑的長輩,多少也應像莫茹般向自己示好。
「查家行善積德本平常,姑娘也莫放在心上。還是請回。」查諒慈亳不客氣下逐客令,伸出手示意雯雪離開。
雯雪留意莫茹跟董倩柔正在進入大廳,急忙逼出一腔眼淚,如同哭訴一樣:「我只想親口向查少爺道謝,不知道冒犯了查姑娘,實在……嗚……嗚……」
莫茹趕緊上前放下飯菜,走到雯雪身旁好言安慰:「發生甚麼事了? 別哭。」
董倩柔走到查諒慈身旁,按着本想大發脾氣的查諒慈,輕聲在她耳邊說:「忍。」
雯雪一邊啜泣,一邊說:「對不起! 我只想親口向查少爺道謝,怎想到冒犯了查姑娘,對不起,反倒招討厭了,對不起……嗚……嗚……」
莫茹輕拍雯雪的背,不斷好言安慰,董倩柔牽着查諒慈的手走到飯桌,對着大家說:「我想雯姑娘還是先冷靜一下,都說好了大家一起食午飯,大約晚飯前然佑回家了,自然可以親口答謝了。」
四個女子圍在一起靜靜地午飯,雯雪堅持幫莫茹洗碗,董倩柔正好拉着查諒慈說話:「小妹,要忍。」
「二嫂,這個女子就是花痴要來騷擾佑豬,我們要趕走她。」作為淋澤之地天選之家查家小姑姑,查諒慈甚麼都會,只是不會忍。
董倩柔輕拍查諒慈的手:「妳覺得然佑會喜歡她嗎? 況且大嫂也不喜歡她比然佑年長四年,所以不用當壞人。」
查諒慈覺得董倩柔說得有道理:「可是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
董倩柔輕輕搖頭:「我們要讓她知難而退。」
董倩柔讓查諒慈幫莫茹預備晚飯,以客人不可幹活為由強行把雯雪帶到大廳呆坐,查家三個女子則在廚房,董倩柔和查諒慈少不了向莫茹分析雯雪口中所說的故事的問題。
「大嫂,昨日佑豬跟茜姑娘待在一起,怎麼一點也沒有提及茜姑娘? 所以我才會對她存有戒心。」查諒慈剛才的確因着雯雪過度扭曲的故事而生疑。
莫茹細心一想,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董倩柔看見莫茹漸漸從喜歡雯雪變成平淡,到目前心生疑惑,就再來一下助攻,而且也是肺腑之言:「其實若然佑對雯姑娘真的有意,我們也不會阻攔。但我怕…… 我只希望我想錯了。」
「想甚麼? 倩柔妹子,妳說。」莫茹見董倩柔吞吞吐吐的大為緊張。
「我想茜姑娘不單身份放在這,這數月對我們查家眾人也是十分好,我們是天職所在,也是真誠要保護茜姑娘的。我只怕雯姑娘刻意隻字不提茜姑娘,反倒是在打她的主意。」
莫茹大驚,只好跟着董倩柔和查諒慈留在廚房打點,不再與雯雪再多交集。
雯雪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等待了整個下午,期間在上廁所時偽裝迷路而在查宅繞了一圈。雖不敢走進房間,但看見別緻的花院、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農圃和充裕的房間,雯雪要留在查家的決心更大了。
「雯姑娘,我想妳定是迷路了。」董倩柔突然從轉彎處走了出來,把雯雪嚇得不輕。
「抱歉,我走着走着就不知如何回到大廳了。」
董倩柔又怎會相信雯雪的說辭,保持着有禮的微笑地說:「我想妳也走累了,讓我帶妳回大廳。」
不等雯雪借詞要董倩柔帶她參觀查宅,董倩柔就開始往大廳走,雯雪也不得不跟上。然而雯雪卻捉緊這個跟董倩柔獨處的機會,裝作柔弱地問:「敢問姐姐,未知雯雪有何做得不足,冒犯了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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